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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叨的夏侯玄广袖轻掩,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这还腊月飘雪,京城闺秀就有思春之心?可见贤王风采。”皇帝刘启镇端坐在上首,笑盈盈地打趣道。脚下地龙“呼呼”地燃着,夏侯玄身上只着一件紫罗色广袖长衫,举手投足尽是风流。夏侯玄整了整衣袖,眼波不惊地笑了笑,道:“皇上不要再打趣臣弟。”刘启镇笑了笑,没有继续接话,拿起手边的一份奏折,轻敲手心,道:“贤王和叶大人奏请的奏折是何意思?”刚才噤声做壁纸的叶洪彦听道刘启镇询问,看了一眼夏侯玄,起身道:“回皇上,臣思虑着,国子监乃是国家栋梁的培育之地,也是国家兴起的希望,既然如此,古有木兰代父从军,战场睥睨不让须眉,那么国子监是否也可以广开门路,招收一部分有特殊才能志向的女子,毕竟国之兴旺与有荣焉。”刘启镇敲打着手上的奏折,缓缓开口道:“继续说。”叶洪彦心中一喜,连忙道:“以大理寺办案为例,有时候女子的细腻果敢反而能够事半功倍。而且并不是只有男子犯案,女子同样可能心生恶念,在抓捕女犯人时,如果只有男子,女犯人配合度相当低,可是如果同性之中有女子,不仅可以规劝女犯人还可以贴身看守,防止女犯人自尽逃避法律的惩处。”夏侯玄接着开口道:“不少女子才能斐然,却囿于闺训和舆论,终日耽于闺中,埋没了才能,偏安三寸后院,实乃可惜。”刘启镇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选拔机制如何制定?毕竟大部分普通女子还是应该拘于后院,不能因为这项政策弄的家宅不宁鸡飞狗跳。”叶洪彦躬了躬身,道:“皇上圣明!臣斟酌着,可以先在各地找小有名气崭露头角不甘寂寂的女子,至于其他的方式,可以采取保密的方式进行考试,通过考试者才可以入国子监。”“当然,从头到尾,国子监巾帼班的女子都必须身份保密,而且若是到了婚配的年纪,可能还要皇上cao心一下。”夏侯玄道。刘启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窗外,窗外一抹冬日的阳光倾洒进御书房,偶有微风起,吹落枝头残雪,一只麻雀啁啾而过,晴空中留下一片尾羽。“今日天气不错,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们二人便陪朕一起去国子监走走吧。”刘启镇站起身来,尽管脸上还带着一丝病态的微白,挺拔颀长的身躯透着九五至尊的威仪。夏侯玄和叶洪彦忙起身道:“遵旨。”…………国子监旁石壁上似龙形的负屃盘旋而上,衬托守护着脍炙人口的诗文和千古绝唱的辞句,门口没有衙门惯用的石狮子,却也在负屃的注目下别有威严。门前清扫地不染一尘,只有偶尔飘落而下的雪花,落地之时已化作水汽蒸腾而起。不似往日朗朗书声,今日国子监格外宁静。“今日乃国子监学生休憩之日,除了祭酒和助教,应该没有他人。”夏侯玄拈起修长的手指,数了数日子,道。刘启镇点了点头,道:“也好,今日本就是来找韩祭酒,没得大动干戈。”三人抬脚迈进了国子监大门。入目是一条回廊,回廊不远处是一处假山,若是夏日,回廊尽头应是绿意一片不得窥视,而此时,斑驳树影隐隐可见回廊尽头的书舍。“呜呜呜呜~”一阵女子的嚎哭声似从假山后传来,带着一丝凄厉的味道。刘启镇脚步顿了顿,抬手止住了想要上前制止女子哭喊的护卫们。夏侯玄和叶洪彦飞快地对视一眼,交流了想法,又微低下头。刘启镇不着痕迹地向前走了几步,停在假山前,女子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了过来。“呜呜,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我可怜的武儿!”女子泣道。“你先起来,地上这么凉,武儿已经没了,你就算哭死也回不来。”男子不悦地道。女子低低抽泣着,有衣料磨擦的声音传来,看来女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要去报官,我不能让武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女子恨恨地道。“你怎么就想着武儿,不想想你相公,出嫁从夫,我还没死呢!报官,报官,你就知道瞎啰啰,你要是报了官,指不定相公也就没了!”男子气急败坏道。一阵捶打声传了过来,应该是女子愤愤捶打男子胸口的声音,夹杂着哭音,道:“我都已经准备拿钱去赎武儿,那人也已经同意钱拿到了就放人,你为什么把钱都挪走了,本来,本来我的武儿可以不用死的!”在书舍翻书的国子监韩祭酒听着外面隐隐有声音,开门沿着回廊走了过来,略略走进,看到前面站着一身明黄色的皇帝,吓得魂飞魄散,偏偏假山后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还在继续,若是在国子监惊了驾,他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得,思及此,韩祭酒疾步上前,“噗通”跪在地上,抬高声音道:“臣恭迎皇上!”假山后哭泣的声音和安抚的声音顿了顿,一阵脚步声从假山后转出来,文助教夫妇慌忙擦干眼泪,伏跪下来。文助教心中不知骂了几轮他的妻子文华氏,面上诚惶诚恐地道:“臣恭迎皇上,不知皇上到此,惊了圣驾,罪该万死!”刘启镇沉井一般的目光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三人,道:“朕没有记错的话,你是钰王举荐的文助教吧。”文助教心中一惊,连忙叩首道:“回皇上,正是臣。”刘启镇神情不明地“嗯”了一声,道:“刚才缘何哭泣?”文助教一哆嗦,惊得一身冷汗,唯恐文华氏开口,抢先道:“回皇上,臣夫人视若命根子的狸猫跑丢了。”文助教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不知道皇帝听了多久,见皇帝没有出声,继续道:“狸猫丢失之后,曾有人开高价说捡到狸猫,夫人想要花钱去赎,臣阻止了夫人。”刘启镇目光转向了韩祭酒,韩祭酒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里愣是出了一身汗,见皇帝看他,连忙道:“臣的确听说文夫人养了一只狸猫,宠爱非常。”刘启镇又扫视了一圈三人,韩祭酒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扒光了没有一丝阴私秘密地袒露在皇帝面前。刘启镇举步沿着回廊向书舍走,路过三人时状似随口道:“都起来吧。”韩祭酒深深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中衣已经全部被汗打湿了,在冰天雪地里抖了抖,忙跟上皇帝的脚步。文助教也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爬起身,顺手拽起已经瘫倒在地的文华氏,跟上了韩祭酒的脚步。书舍里还燃着火盆,刘启镇坐到上首,见桌子上还放着一本写满了注释和标注的,面色稍微缓了缓,他记得韩祭酒是从书舍里跑出来见驾的,如此说来,他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