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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只对我有用,盛兆良想,这种魅力大概只对我有用。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看到。盛兆良为那部贩卖人口题材的电影所做的创作准备已经接近完善,有完稿的剧本,场景选址的多个方案,甚至有了意向演员,但这些方案拿到各大制作公司却屡屡碰壁,盛兆良自己掏钱拍了个独立剧情的高浓缩先导短片,短片质量非常好,只要放到网上造势,反响肯定不错,连前期宣传都搞定了,但哪怕盛兆良顶着自己天才新晋导演的名头,再加上成熟的方案,却仍旧拉不到投资。而这部电影不仅仅是制作成本的问题,否则盛兆良拿出积蓄或者卖掉房子,也能搞定,最主要的是过审,没有过硬的出品人和关系背景,别说很有可能上不了院线,成片能不能见光都是问题,盛兆良根基太浅,近几年风头又盛,上一部戏还得罪了老胡,也就是的出品人,老胡在圈内名号响,一些中小型的公司顾忌他的脸面都不会接盛兆良的新项目,除此之外,还有董亚楠动的手脚。“我也是昨天跟杨胜旗吃饭,才知道这个人的。”盛兆良跟田镜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电影的材料摊了一地,盛兆良一边说话,一边往后仰倒,不太自然地说。“这家伙跟郁溯有关系。”田镜低着头看剧本看得入迷:“嗯,这个我知道。”“你知道?”田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支支吾吾地找补:“就,听小白说了一些,他正好跟那个人认识。”盛兆良看着他:“可你为什么会跟白皑提起这个?”田镜不知道这个时候要不要把郁溯发来的短信给盛兆良看,他承认自己有私心,郁溯那些无比担心盛兆良安慰的话,他一点儿都不想让盛兆良知道,郁溯既然选择联系自己,那就证明他联系不上盛兆良,而这多半是盛兆良在刻意回避,让情敌和恋人携手解决麻烦?他好像没有那么大度,但是万一董亚楠带来的麻烦真的是一场毁灭呢?万一能帮盛兆良的真的只有郁溯呢?那他此刻的私心,会不会真的变成其心可诛。田镜看向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在犹豫,却听到盛兆良用试探的语气问。“你担心我,所以去调查了吗?”田镜连忙摆手:“不,我没有。”盛兆良看了他一阵,却笑了。“没关系,我不生气。”盛兆良挑了挑眉,“现在的话,你真的变成□□犯跟踪狂,我也不生气,只对我痴汉就行。”田镜没料到会遭到调戏,而且听上去还不是什么好话。盛兆良似乎也为自己出口的话感到微微羞赧,清了清嗓子,把手边的剧本拿过来:“不如我们先试着做下分镜草稿……”田镜红着脸,又看了一眼手机,心里的侥幸终究占了上风。再等等吧,就一次,我就自私这一次。第三十一章杨胜旗一坐下来就点了电子烟,很不是滋味地吸了两口,叹道:“哎,烦得很,我媳妇儿给我整个电子的,没味道嘛根本,我说趁出来抽两口,一摸兜,她把我真烟换了!”而后又狠嘬了两口,“算了,聊胜于无。”盛兆良介绍坐在自己身边的田镜:“田镜,我大学同学,摄影师。”盛兆良说,“这次电影我们俩准备一起做。”“是吗,都是青年才俊啊。”杨胜旗看着很爽朗,主动伸手过来,田镜连忙跟他在桌面上握了握手。“不敢当,我就是跟着师哥混口饭吃。”田镜说,他感觉到盛兆良有些微微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杨胜旗算是最早一批在文艺圈发展起来的商人,是个老油条了,又是北方人,嘴上哥们兄弟的,客套话都说得十分热络,但碰上核心问题,却滴水不漏。“小盛,不说你确实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现在圈子里缺的就是你这样的,能把你带起来我不仅脸上有光,肯定也盆满钵满,单单说你是简川托我帮衬的,我就该对你的事尽心不是?我跟简川还算得上是亲戚呢!但是这件事……你是真的倒霉了。”杨胜旗把声音压低了些,凑到桌对面来:“现在是这样的,董亚楠先前还算低调,现在却已经放话了,说谁要做盛兆良的片子,甭管是谁,以后就是他的死对头,小盛啊,你也是栽在了色字上啊。”田镜有些坐立不安,但去看盛兆良,他面无表情。“人说知己知彼,现在我倒是连这人的面儿都没见着。”盛兆良说,“怎么知道色字头上的刀到底是捅了谁。”杨胜旗笑起来:“小盛你,哈哈,有意思。”服务员来上菜,还在桌上放了一包崭新的云烟,杨胜旗喜上眉梢。田镜说:“刚刚点菜的时候让服务员带的。”杨胜旗迫不及待点了烟,又点了瓶酒,看样子是愿意长谈。“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董亚楠找你麻烦主要是因为私人恩怨,现在见不惯他的也大有人在,比如方老板,但是有能力治他的人很少,比如方老板。”杨胜旗把酒给三个杯子满上,盛兆良和田镜都伸手揽活,被他扬手劝退,“方老板这人,小盛你上次也见到了,人家有实业,对搞文艺的也不太感兴趣,要我说,投你个片子赚的钱,不如人家坐家里啥也不干,三天的股市收入。所以啊,这件事不是钱的事,人家花钱想买的,不过是开心。”盛兆良神色平淡,用三根手指捏住酒杯,摩挲片刻,端起呷了一口。“怎么算开心?”“董亚楠就是个草包,但他请动了一班子牛人,要做个冲奥的片子,咱们也做。”盛兆良把杯子放下,田镜有些担忧地观察了他半晌,才见他状似轻松地笑了:“行啊。”“我就知道小盛你,年轻人说什么来着?给力!”杨胜旗又给盛兆良满了杯子,田镜看着有些担心,主动跟杨胜旗碰杯:“盛导他喝酒不行,我先敬杨总一杯,感谢杨总,感谢……感谢给我们牵线。”田镜破功了,他实在没什么应酬的经验,话说完就有些微赧。杨胜旗把电子烟灭了:“那不成。”田镜一凛。杨胜旗笑着:“光是牵线哪里成,咱们得携手做个大片才行啊。”盛兆良对田镜说:“杨总有制片经验,跟方总相熟,这部片子由他来掌握资金……再好不过。”杨胜旗端起酒杯示意,田镜的手指在酒杯便摸了摸,看一眼盛兆良,盛兆良端起了杯子。“叮——”的一声,杯子在空中相撞,盛兆良紧抿的嘴角,睫毛阴影下晦暗不明的眼睛。都让田镜想起了北岛的一句诗。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盛兆良瘫在车后座人事不省,田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