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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而后感叹出声:“你太瘦了。”田镜皱皱眉,终于开口:“盛兆良,希望你以后能装作不认识我,竞赛单元还没结束,我希望别人不要以为我跟你有交情,影响不好。”“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躲着我吗?”田镜看了一眼盛兆良,发现对方竟然满眼含痛,他怵了一下,使劲挣胳膊,但盛兆良的手跟钳子似的。“田镜,你冷静一下,我真的有话跟你说,你只要给我十分钟,我找了你很久,我必须把那些话说出来。”田镜咬着牙,脑子里突然有个想法,他要不要踢盛兆良一脚?“田镜,当初分手不是我的本意,我是为了……啊!”田镜一脚蹬在盛兆良的小腿骨上,下了狠劲,他没有打架经验,但看盛兆良立刻半跪下去,想来那一脚的威力应该不俗。然后他也没关一时间气都喘不过来的盛兆良,和路上侧目的学生,撒腿跑了,结果没跑几步,就被盛兆良又从背后扑上来,田镜胳膊都被盛兆良的环抱箍住,来不及撑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要面朝下摔个惨烈,然而落地前盛兆良伸出一只手撑了一把,由快速滚了一圈,田镜被他抱在怀里,哪儿也没碰着。盛兆良腿上还疼得嘶气,又当了rou垫,但半点不敢耽搁,连忙坐起身,把怀里的摔蒙的田镜又紧紧箍住,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在听,气息不顺地说:“我们和好吧。”田镜坐在地上,被盛兆良从背后抱着,虽然瘦下来很多,但田镜还是跟以前一样怕热,他现在觉得热烘烘贴着他的盛兆良很恶心。“滚。”他说。第四十六章盛兆良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松开田镜,田镜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十分利落,而后转过身来俯视他。“盛兆良,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许是你跟郁溯又出问题了,也许你还可怜我。”他拍掉衣袖上沾到一片灰尘,动作很轻巧,“都不关我的事了,你想转移注意力或者继续泛滥你的同情心,都去找别人,别再找我了。”“我不是……”盛兆良还想说什么,田镜往后退了一步,躲开盛兆良伸出的手,他低下头,带着明确的报复心,说:“我不想再见到你。”田镜看着那个骄傲的盛兆良坐在地上,像个被抛弃的破玩具,眼里的光被这句话瞬间打散,惊慌无措。田镜眨了眨眼睛,他得承认,盛兆良这个样子,他心里还是会被针扎那么一下。“你起来吧,你是……你是盛兆良啊,有一大堆备胎等着你,不过,别再把人当备胎了。”“不是的。”盛兆良摇摇头,仰着下巴看他,吁口气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备胎,你听我把话说完,之前分手是因为你被郁溯套住了,他利用了你。”“什么意思?”盛兆良站起来,像伸手去碰田镜,但害怕他又跑,连自己的几句话都不肯听,只好缩回手来。“郁溯对你说,我卷入了当年那场案子,我目睹了那场伤害案件,你相信了他,你觉得我脱不了身了,才去跟董亚楠谈条件的,对不对?”田镜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继续听下去,他有些害怕,但还是点点头:“对。”“但我并不是目击证人,我那天的确去了聚会,去找郁溯,刚开始没有找到他,因为那里很吵,又没有我认识的人,我就去僻静处给郁溯打了电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我才上楼的。那个时候郁溯正在下楼,他看起来很惊恐,董亚楠和他的人站在走廊上,我只看得到他们的上半身,我有些疑虑,想上楼去看看,但郁溯拦住我,叫我快走,我们就离开了,事发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出了事。”盛兆良脸上显出愧色,“我问过郁溯,他什么都没说,警察来取证的时候,我担心郁溯有牵扯,就没有细说。”田镜呆在原地,他当初铤而走险去跟董亚楠那种人打交道,就是因为确信了盛兆良目击了案发,如今想来,那只不过是郁溯的一面之词,以及自己拿了一张根本不严谨的照片去套盛兆良的话,那些被自己理所当然地处理成证据的事情,不过是各有由头而已,他想起盛兆良曾经隔着拘留所的栏杆,叮嘱他不要接触董亚楠的人,那只不过是盛兆良在担心他,却被他用来给盛兆良定罪。“郁溯让你相信我是知情人,他不过是希望挑拨我们的关系,但他没有想到你会跑去找董亚楠。”盛兆良还是忍不住抓住了田镜的手,把他的手指握进掌心:“田镜,你那个时候很危险,董亚楠本来只想找我和郁溯,但他知道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只会更有危机感,我自顾不暇,郁溯也是个定时炸弹,我只有让你走……但是现在我把一切都解决了,虽然花的时间比预想的要久。”“……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田镜把手从盛兆良手心里挣出来,盛兆良感觉到一阵风过来,心凉了半截。“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不肯走。”田镜站在原地,回了一阵神,然后他说:“对不起。”盛兆良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不,我也要道歉,当时那样对你,伤了你的心。”“是啊,我很伤心。”田镜眼里空洞,他痛苦了那么久,以为自己什么都想明白了,结果又来了件他想不明白的事,“我想不明白,就算真的有内情,也不至于对我说那种话啊。”田镜眼里慢慢湿了,他没想要哭的,他做好准备恨盛兆良了,恨至少可以让他显得坚强一些,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总是会让他觉得受伤。盛兆良慌了神,田镜过去总是哭,但那时候他只是觉得有些心疼,现在看到田镜的眼泪从眼眶滚出来,却心口大痛,好像那眼泪是陨石,往他的心脏上砸。“对不起,对不起,我……”盛兆良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曾经以为他可以控制好一切,却越来越焦躁,他见不到田镜,那种与日俱增的思念让人无法抵挡,然而等他忍不住想要给田镜打个电话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躺在通讯录里好多年,有求必应的号码变成了空号,他才开始慌。然而和田镜的回忆,没有任何一件可以安抚他,他对田镜从来都称不上好。“好了,我们互相道过歉了。”田镜吸了吸鼻子,“我为我曾经的自作主张,给你添了麻烦而道歉,对不起。”他抹一把脸,将表情收拾好了,“我们扯平了。”“田镜?”盛兆良一直在接连受到冲击,他甚至有些不敢开口说话,他已经用最短的时间做了解释,但好像根本没有用。“盛兆良你还记得吧,是我提的分手,你记得是为什么吗?”盛兆良的眼睛暗下来,他像当初田镜质问他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