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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地紧,傅渊却不知道,自己这个meimei,已经盯着他好些时候了。好在近来准备殿试繁忙,傅渊会友的时候也不算多。但是不多,却还是会有的。因此当傅念君得知傅渊要去郑端家中赴宴,还是晚宴之时,她立刻就收到了消息,出于警觉,当下就做了判断。她盯傅渊那么紧,还不就是因为那个魏氏。如果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摸不到魏氏是通过什么方法接近傅渊的,那么她只能用最朴实的方法了。比如每日跟踪。仪兰和芳竹也觉得不太理解,觉得娘子是不是有些疯?以前的傅饶华对哪个生得好看的年轻学子格外上心时,也会派一两个小厮去盯着他们。可现在的对象却是傅渊了,这就太说不过去了吧。“郑家……去不得。”傅念君只这么说,有那位魏氏在的地方,一次都不能让傅渊去尝试。她想了想,就吩咐大牛大虎两兄弟,“明日挑个好时机,你们去把我三哥打昏再抗回来吧,记住别打太重,他还要考试。”大牛大虎默了。仪兰芳竹惊了。他们都在等傅念君开完这个不好笑的玩笑后,说一说正事。可是没有回音。傅念君蹙着眉,神情好似极为认真。“娘子是说认真的?”大牛试探地问了一句。“我几时不认真过?”傅念君反问。几人一瞬间无言以对。仪兰和芳竹仿佛重新看到了那天,十分嚣张地指使他们去打杜淮并给他头上扣粪桶的娘子。这性子,该是说她刚柔并济好呢?还是正经了一段时间,就定时发作一次……傅念君没空想下人们对自己的诸多揣测,她也觉得颇为无奈。心里也想要个柔顺些的法子吧,可是想来想去,要将傅渊骗得不能去郑家,也不是不行,却有些麻烦。傅渊是个极敏锐聪明的人,他很可能就看破了,来个偏向虎山行怎么办?而且傅念君也不确定这次魏氏会不会对傅渊下手,劳心劳力还要布个局,最后什么也没有,岂不是太傻?这打晕一下,也能叫傅渊在家中呆个几日休养休养,不要到处乱跑。若是他好了还要去……那可能……就只能再打一下了。傅念君扶额叹息。“娘子,这、这打坏了也不成吧?”大牛涨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地劝傅念君:“三郎是您亲哥哥,您就这么一个亲哥哥,说打就打,您这以后还得靠着他呢……”不然难不成去靠着傅梨华的亲弟弟傅溶吗?傅念君想想这话,也觉得甚为有理,这后脑去打一记,毕竟要控制好力道。轻了,就被傅渊逮住,他怕是会怒火冲天,反过来把自己关在家里。重了,万一将个才名远扬的傅东阁打得到殿试还未好全,她也无法对傅琨交代。原本是想着帮他避劫的,可不能本末倒置。傅念君反问大牛:“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干脆些的,叫三哥无法出门会客,却也不至于有大毛病的。”芳竹仪兰吓得拍拍胸口,娘子早这么说就正经些了。突然说要去打自己的亲哥哥,还以为是有什么血海深仇的。她们两个知道傅念君在查那个大理寺评事郑端的夫人魏氏,而傅渊正好与郑端有些交情。两个丫头明白过来,娘子这是担心三郎呢,不想他去郑家。大牛想了想,要能阻止傅渊出门,又不伤害他的法子倒还真有。“娘子,小的曾认识一个伎人,他手中有一种药,只往人脸上这么一洒,能叫人一两日内连连打喷嚏、流眼泪鼻水不休,去瞧病也瞧不出什么来,过一两日自然就好了,您看这种可以吗?”傅念君眼睛一亮,极妙极妙,高手在民间,这些东西,可是宝贝得紧。大牛又有些犹豫:“娘子是世家贵人,这种手段,岂不是不太光明?”傅念君却道:“既不是做那害人之事,又何必在乎这些小节。”众人同时想着:你都要用这药粉去对付自己的亲哥哥了,还不算害人?几人虽觉得傅念君怪诞,可这些时日也多少有点习惯了。大牛应诺:“娘子放心,两日之内,小的必然能将那东西弄到手。”傅念君点头,“如此就辛苦你了。”顿一顿,又补充了一句:“且多拿些,以备不时之需。”众人:“……”大牛大虎雷厉风行,很快就弄来了药粉。除了要拿去对付傅渊的,其余悉数都上交给了傅念君。芳竹因此十分心有戚戚,生怕自己以后做错事,娘子用这个来对付自己。最可怜的还要数傅渊,他不过是如往常一般下学之后与两个友人讨论了几篇文章,出来透透气而已。寻常他的护卫小厮,不会等在茶楼的雅室门口,就这短短走几步路的功夫,他就被人撞了一把,当头往脸上洒了一把粉末。那人遁走的背影看在他眼里还有几分熟悉。接下来的两天,一向风度翩翩,高贵冷傲的傅三郎,就是不断在打喷嚏和流眼泪中度过的。为了维持往日体面尊贵、芝兰玉树的形象,傅渊从那日下午起,只能躲在房内,不出房门半步。因此傅家下人们也都深以为憾。谁都没能目睹三郎君涕泗横流、眼睛红彤彤如兔子的模样。当然最奇怪的是他的态度,不止是他的手下,连归家后得知此事的傅琨也觉得奇怪,有人害他,为何不查?傅渊只暗自在心里头咬牙,边打喷嚏边摇手示意父亲:“无妨……”等他好了,他非剥了她的皮不可!傅念君!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突然发疯恶作剧到此般程度?他当然能够猜到是她。除了她,还会有谁那么大胆,有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