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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挽救傅家日后的命运。傅渊的反应却是一掌拍了车壁上,他缓缓抬头,没有温度的眼睛盯着傅念君:“你觉得我不信你?”傅念君抿了抿唇,直觉傅渊这是又想和自己吵架了,当下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脸色。“若是三哥要指责我手段毒辣,行事狠厉,也不用再说了,早在当日我算计地崔九郎身败名裂时,这话我就已经听厌了。”她这话里带了几分淡淡的嘲讽,一如往昔。她和傅渊的谈话总是没有几次是善始善终的。他必然觉得她如此对付魏氏,太过心肠狠毒。魏氏可怜吗?她固然可怜。可是却轮不到傅念君来可怜她。她为她的主人卖命,她早晚都会死,她的丑事也早晚会被公之于众,傅念君做的,不过是让这件事提前罢了。傅渊听她这话,反而收回了手掌。他张口结舌,毕竟该怎么同傅念君相处说话,从来也没有人教过他。他们兄妹二人,十几年的隔阂已在,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越过的。他想告诉她的,其实只是一句话,让她不要再将自己置于这般险地,让她能够偶尔记起一下他这当哥哥的,也有该背负的责任。傅渊撇唇,压抑回自己的心绪。罢了,这样的话,何苦说来。如此两兄妹在车上便一直安静无话,直到了回了傅家,才一道去书房里去见傅琨。傅家众仆无不托着下巴,惊诧地以为自己眼花了。几时开始三郎君会和二娘子并肩去书房见相公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傅念君自把这件事告诉傅渊后,也就没打算瞒着傅琨。傅琨听完了她的话,只摸着胡子,神色稍微有些凝重。傅念君心里也有大概的分寸,如今那幕后之人只是顺带着向傅渊出手一下,还未真正向傅家下手,她也不能指望傅琨将全部的心思放在这上面。对傅琨这样政敌林立的人来说,对他和傅渊有心思的人,实不在少数。傅念君也总不能说,日后这人会算计到你身上,会让整个傅家走向覆灭。因此在傅琨看来,这事要查,却不是头等第一要事。让两个孩子自己去做也无可无不可。只是他在某些地方觉得太过奇怪。“念君,你当日又是怎么察觉出魏氏有异的?”这么个女人,在偌大的东京城中,并不扎眼,傅念君却是怎么发现的?正文第180章有人相助傅念君对着傅琨也算是实话实说:“在上元之时偶遇魏氏,我便觉得她十分古怪,会的夫人们都与她身份差异极大,便多留心了一眼。”“后来在赵家文会上相遇,她更是行踪不定,与两位夫人同时失踪,出府门后,她又寻我试探,言中多有提及三哥与父亲之事,我便知她不是个普通的妇人。”这话里后半句就掺了假了,好在魏氏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傅琨也不会知道当日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傅渊蹙眉道:“爹爹,这魏氏却是与一般夫人不同,她大概是某人安插在各府夫人身边的眼线。”傅琨点点头。傅念君继续说:“我从那日起便派人时时盯着她,后来发现她每回出入荀府时都有些异常……”她毕竟是未嫁小娘子,说到那三人私情之处,也就停住了。傅琨也对这般龌龊事并不感兴趣,他脸色一僵,只问:“那个春风楼的丝丝,你……你又是如何……”自家的女儿突然和个官妓扯上关系,傅琨的脸就有些挂不住了。此时他和傅渊两个心里竟不约而同都是同一个念头:幸好他们都不爱狎妓,没去光顾过什么春风楼,免了许多尴尬。对于傅琨的这个问题,傅念君也早有计量,现在这时候,只好把丝丝吹得聪明厉害一些了。“这个春风楼的丝丝实在不凡,谋算甚多,我因查荀家父子偶然派人入春风楼查探,她便向我投诚合作。原来那父子二人的恶癖已让她不耐,又知荀大人身为官员,与民妇魏氏有私,便想寻个机会将他的恶行告知于众,这才有了今日之事。”傅琨和傅渊双双沉默。要说风尘之中有奇女子是必然的,可是敢有如此胆量报复当朝官员的,恐怕还真是不会有。娼妓与仕宦,又岂是云泥之别。父子二人心里都明白过来,傅念君这是不愿意尽实交代,才推到那丝丝身上。傅琨长叹一声:“念君,你有发现时就该禀告于我,何故自己以身犯险?我,和你三哥,难道不是可托付之人?”傅念君心中却默然,这事,做完了还能勉强找借口,没做之前,她的话就只能算作胡言乱语。毕竟她的心中万分笃定魏氏会对傅渊下手,却毫无由来。今日之前,就算傅渊自己知道那厨子的事,恐怕也不会从魏氏用厨子勾他到府,想到这背后这么多关节。因此傅念君的话,在傅家父子这样的人面前,是很难经住细细推敲的。傅琨抬手揉了揉眉心,不再追问这些事究竟是从何安排,只把话拉回源头,问傅念君:“当日偶遇魏氏的茶肆可有古怪?”傅念君点头,“我怀疑过多次,只是派人去查,依然一无所获。”傅琨望着她的眼神和缓了几分,微微笑道:“何必舍近求远呢?人带到了,自是都能审出来一些的。”傅念君知道,傅琨和傅渊定然对于这些事比她老道。想她前世的父亲傅宁,若是要查一处可疑,自然是能够翻天覆地地查干净的。傅琨手握大权,当然也不在话下。傅念君只能旁敲侧击去查,傅琨却能够找到由头一一盘查那茶肆中的伙计小二。是了,傅念君想到,如那处真是魏氏与她的同伴接头的地方,肯定会有中间人。傅念君也朝傅琨轻轻地笑了笑。傅琨对她却是一贯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