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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原以为这事儿就要板上钉钉了,只听到一声浑厚的男人的声音,叫道,慢着,我出三千两。所有的人都朝着那个方向望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皮肤白净,身材颀长,长相嘛虽不是玉树临风,倒也算得上是个翩翩公子。尤其是跟在场的男人们一比,还真是鹤立鸡群了。他径直走过去,将手里的银票扔个老鸨,自己敲响了铜锣,抱着美人上了二楼。最后一步被人截了胡,那位陈老板很是不服气,想要与之争论,谁知却被四五个人拦下。“陈老板,您还是算了吧。那位可是安平侯府的世子,您惹不起气的,这天下姑娘多得是,这个没了赶明儿还能再找一个,要是连命都丢了,可就不值了。”☆、出手相救原来他是安平侯府的世子,这行事作风跟他meimei还真是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真是叫人出乎意料。不过从刚才别人劝说陈老板那番话来看,他应该不是个善茬。“人都走了,还没看够”。上官泠儿回过神,萧景琋满脸的不高兴。她心里嘀咕,这人又来了,又是这副德行,索性耍耍他好了。“刚刚人太多,我都没怎么看清楚他的长相,不过大体上好像还不赖”,她笑嘻嘻说道。他嘴唇上下动了一下,欲言又止。她故意凑过来,说道,按说他是你的表哥,哪天有时间可以叫他到太子府来,我好仔细瞧一瞧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她看他气闷着沉着脸不说话,心里却乐开了花。等到在心里偷偷笑够了,才伸手紧紧挽着他的胳膊,用撒娇的语气哄着他,不过我觉得,还是你长得最好看。连哄带骗一句话的事嘛,几句柔情蜜语,萧景琋很容易就消气的,她深谙这个道理。“如今花魁也看过了,不如就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其实在这里一晚上他几乎是忍着的,那些人一个个大声小声吵得人头疼,若不是她执意要待着凑热闹,他才不会来这种地方。那些方才争抢花魁的客人们,也都另外找了姑娘玩乐,四下里人来人往。二楼正门的房间里突然跑出一个穿藏青色衣服男人,随即出来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壮汉追在他身后。两个男人不过是因为争抢与姑娘梅儿喝酒却大动干戈。而且两个人都已经喝了不少酒,在大庭广众之下扭打起来,身边的人都唯恐伤到自己,都躲在一旁却也没个人上去劝架。黄衣服的壮汉推了站在楼梯口的藏青色男人一把,他向后倒去,直接撞到了他身后路过的一个背着小药箱子的矮个子男子,被这样阻挡了一下,穿藏青色衣服的男人这才稳住身子没有掉下去。那个背小药箱子的男子却整个身子腾空向前,几乎是飞下来的,他一脸的惊恐,眼看着自己快要落地了,吓得闭上眼睛。上官泠儿却不管不顾三两步上前接住了那男子,将他扶稳了才放开。感觉到自己平稳地站在地上,葛青才睁开眼睛,一个小公子正笑盈盈看着自己,问她你没事吧,她摇了摇头。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位公子救了自己。萧景琋还来不及责怪上官泠儿擅自出手,楼上穿黄衣服的男子已经抡起一把椅子向穿藏青色衣服的男人砸过来,原本那椅子是会落到藏青色男人的身上,偏偏那穿黄衣服的男子脚下一滑,手里的椅子就飞了出去。那把椅子径直从二楼落下来,眼看就要砸到上官泠儿身上,萧景琋飞扑过去护在她身后,一臂那椅子挥开。回身纵身跃上二楼,直接两脚将二人从楼梯上踢下来。上官泠儿跑过来,拉起他的右手,你的手流血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淡淡道,不碍事,先回去吧。一旁的葛青凑了上来,说,我是大夫,箱子里也有药,我先帮你看看。萧景琋仍旧语气疏离,不麻烦了。上官泠儿看到他手上在不断地往下滴血。她一把拉过他,对葛青说,麻烦你帮他看看。又转身狠狠瞪着萧景琋,将他摁在椅子上。葛青先将他的伤口处理干净,再从药箱里取出金创药敷,用麻布将伤口巴扎起来。“所幸只是个小伤,只要这几天不沾水,休息几天很快就能好。”“多谢,多谢”,上官泠儿双手叠在一起作揖道谢。倒是有些江湖中人的意思。葛青觉得有趣,就学着她的样子,也回了她一个,说不必客气。萧景琋淡淡地看着二人,站起身开口道,方才我家兄弟救了你一命,如今你又帮我包扎了伤口,大家相互扯平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他上手就拽着上官泠儿的衣服领子,往门外走。上官泠儿挣扎了两下,转身看着萧景琋翻了个白眼,嘟囔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们还没说完话呢。葛青看两人谁也不肯相让,忙凑了上去,在下还未请教恩公大名,不知可否告知。“在下上官……”,上官泠儿脱口便出,眼珠子转了转,说出了最后一字,“冷……”。“原来是上官公子,那这位是……”上官泠儿看萧景琋完全当作没有听到似的,她干笑了两声,看着葛青道,他是我的义兄,叫……。“景潇,良辰美景,洒洒潇潇。”上官泠儿在心中暗骂,良辰美景,我看是大煞风景吧。“在下葛青,是长宁街郑记医馆的大夫,二位以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葛兄弟,你想要知道我们二人的姓名,我们已经告知,我二人真的有事情在身,告辞。”萧景琋说着就拉起上官泠儿往外走。葛青笑笑,那是自然,二位请便。心里却嘀咕着,这个男人未免也太无礼了些,我想知道的不过是我恩公的名字,问你不过是捎带上而已,至于这么目中无人吗?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她心中感慨,恩公这种古道热肠的人,怎么会和那种不近人情的人成为兄弟。回府的路上,上官泠儿坐在马车上,口中还嘀嘀咕咕个不停。完全不理会萧景琋正在闭目养神。他忍了一会儿,终于睁开眼睛,说,你真是啰嗦,又爱惹麻烦,你没发现每次与你出门都没有好事。上官泠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但她仍旧不服气地狡辩,那你方才在烟雨楼明明见死不救。他瞥了她一眼,我目测过那个楼梯不算高,他摔下来顶多在在床上多躺几天,要不了命的。“可是万一他身子弱,真的摔死了呢?”“那也不关你我的事。出了人命案子,官府会处理,致使他死亡的人会为他偿命。”“你……”,这样未免也太冷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