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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的目光里,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信任和笃定。……越来越多的宝具袭来,红色与金色交相辉映,盛大的光辉晕染开去,然后,又尽数被赤红的王域挡下。沈沉望着满目耀光,低声喃喃道:“差不多可以了。”他虽然召唤出了达摩克里斯之剑,但是却并没有在一开始就真正发动对王宝具的作用,而是选择先使用赤之王域。而现在,王域上传来的能量波动,已经让沈沉大致地认识到了这个世界英灵的实力级别。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我就不客气了。”于是,那仿佛决不可破的赤色王域,便在这一刻,轰然消散了。“哦?”吉尔伽美什望着撤去了防护的沈沉,微微眯起了眸子,威仪的姿态让人辨不清情绪:“打算投降吗?”沈沉:“当然不。”王域消散全无,唯余下满天红色的星点。而在这赤色的星火流萤间,沈沉把手插在裤兜里,缓缓地向前踏了一步——“哒——”不像是踏在地上,更像是敲击在了空心的水晶上。这突兀响起的脚步声,实在是过分明晰了。而后,整个空间嗡鸣了一声,有一阵剧烈的震荡感扩散开去。就像是把人罩在了铃铛状的铜钟里,然后有不知名的外力猛然撞击巨大的钟身,令人的五脏六腑都颤抖晕眩了起来。“怎,怎么了吗?!”征服王的Master,那个名叫韦伯的少年,不由地用手捂住了嗡嗡直响的脑袋,迷迷糊糊地茫然四望——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这未免太过诡异了。然而没有人回答他。韦伯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因为如果是平时的话,他的Servent征服王是不可能不予以回应的。于是,他连忙扶着脑袋抬头,急匆匆地望向了自家的Servent——征服王向来从容豪迈,像是万事不挂心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失态表情。他粗狂的脸上是罕见的凝重,就连素来咧开的大白牙也看不见了,周身的气势难得压抑:“这下子可头疼了啊……”“是发生什么了吗?”第一次见到这种样子的征服王,韦伯意外地鼓起了勇气,问道。“这个……该怎么说呢……”征服王搔了搔脸颊,像是在苦恼如何表达:“有种突然产生的奇怪感觉,大概就是类似于——小时候因为贪玩所以没完成课业,结果第二天父亲刚好要来检查……这样?”“哈?那是什么奇怪的比喻?”“哈哈哈哈,随便想的。”大笑过后的征服王再度恢复了如常的神态,他指了指正在对峙的两人:“具体如何,还得看金闪闪那边了。”……“你对我做了什么,杂修!”吉尔伽美什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异常暴躁。在那阵奇怪的震荡波过后,他本人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带着刚刚结识的挚友恩奇都去游览乌鲁克,结果发现满街都在议论自己凶残的负面信息”就是莫名有这样一种——微妙的,久违的,被抓包了的心虚感。这种超出了控制的不明情绪,让吉尔伽美什心塞无比。而与王剑心意相通的沈沉,在真正发动这一技能后,才意识到——这些王者面对审判之剑的心情,大概类似于学生面对教导主任。不论自己有没有违规犯错,都不可遏制地,会感到迟疑和不确定。另一边,吉尔伽美什也没打算等沈沉回答。暴怒的王已经耐心告竭,挥手一片腥风血雨,意图把面前这个碍眼的家伙给捅成马蜂窝。然而,王所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沈沉已经加了buff——敌方王者的攻击削弱99.99%这是什么概念?只见那一片刀光剑影铺天盖地地袭来,然后在到达沈沉面前的时候,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齐刷刷地避开了他。其路线改变之突兀,躲避之精准,让人连安慰自己可能是失误都做不到。——这TM偏得也太明显了吧!无数黄金的宝具绕过沈沉,整齐划一地插在了他的周围。地面被宝具狂暴的冲击力砸得凹陷,砖瓦被掀飞,带起了滚滚的烟尘。然而,就在满地的武器中,偏偏沈沉所在的地方空无一物,宛如净土。“看来你的投掷技术还有待提高。”沈沉顺手拔出了插在地面的一把剑,他一边打量着,一边对着吉尔伽美什评价道:“不错的收藏。”“谁允许你触碰本王的东西了,杂修!”再度被戳到爆点的王者出离地愤怒了。他并不认为之前是巧合,但还是开启了“王之财宝”,决定再来一波。这一次射出的宝具数量是之前的数倍,并且,除了普通的宝具以外,还有“天之锁”——这对于吉尔伽美什本人有着特殊意义,且极为强大的宝具。于是,锐意的破空声传来。在被金色光辉包围着的无数武器间,出现了一条条银色的流光。那正是迅速穿梭于其间的,天之锁链。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沈沉视这些攻击为无物,干脆地迈开步子,向着吉尔伽美什走了过去。而随着沈沉的行进,那些武器躲避的迹象就更加明显了——沈沉走到哪里,哪里就空出来一片。到了最后,在满地密密麻麻的宝具里,居然被生生地空出了一条道。至于天之锁,则在沈沉的身边绕一圈,然后缩回去,再绕一圈,又缩回去。这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嬉闹。“杂修,你就只会躲吗?!”任谁的攻击次次落空,怕都是要疯。沈沉闻言,漫不经心地挑起了眉梢。然后,在又一把长矛样的宝具到达他面前,并自发偏移开去的时候,沈沉却忽然出手了——他的掌心拦在了长矛的面前,距离极近,几乎避无可避。但是,最后懵逼的不是沈沉,而是作为武器的长矛。只见,气势汹汹的长矛,在空中骤然停住了。那原本削铁如泥的矛尖,即便触碰到了沈沉的掌心,却连他的皮都没有蹭破。随后,就像是半路没了后力,长矛在空中诡异地静止了几秒后,便躺尸般地直挺挺掉下,咣当一声砸落在了地上,比之前那些好歹掀了地面的宝具还要逊色。吉尔伽美什:……MMP而也就在这段时间里,沈沉像是散步一样,已经晃悠到了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