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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各位笑话了。”薄肃见他一再退让谦卑,不悦道:“何必客气,是我们招待不周,累得令兄受伤。”“这怎能怪各位公子呢,不过是时运不济,横生天灾罢了。”裴云惜勉强一笑。他自然是不敢把责任都扔给薄肃和戴洺洲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么。薄肃见他一味伏低做小,心中颇为郁结,长袖一甩,竟离去了。裴云惜一哽,更是觉得这薄肃傲慢之极,莫名其妙。后下人令他去客房,清洗打理了一番,他又讨要了跌打药酒,自己抹了药。出门时恰好遇见戴洺洲,后者令他去探望了大哥,裴明惜面色发红,昏睡不醒。戴洺洲歉然道:“都是我太不小心,山石落下时,是明惜推开了我,他才受了伤,是我对不起他。”裴云惜坐在一旁,安慰道:“戴大人何须自责,大哥能护全大人,是大哥的福分。”“话怎可这样说,明惜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忍心他为我受伤?”戴洺洲一时动情,伸手去握住裴明惜露在外头的手掌。裴云惜一怔,心下惊骇,死死地盯着那对交缠的手掌。“裴二公子不妨住下来,等明惜的病好了,再一起下山吧?”戴洺洲回头看裴云惜,满眼的真诚,“有你在,明惜会更加安心的。”裴云惜不自觉地点点头,他完全说不出扫兴的话,“恭敬不如从命。”晚宴时,裴云惜便后悔了。他大约是肠子都要悔青了,原来这群人中,只有一个戴洺洲尚好应对,其余的都不是省事的料。戴家那对双子兄弟,一个口无遮拦,一个心思叵测,问起话来,连环珠炮似的,裴云惜被问得应接不暇。“裴二公子看着文雅多识,不知师从何处啊?”戴洺仁笑眯眯道,“听闻临安城中最负盛名的大儒师是钱卉钱儒尊……”裴云惜直言道:“在下天赋平平,并无资格师承钱老,让戴二公子失望了。”戴洺仁恍然道:“如此啊,只因我大哥十分欣赏裴二公子,还当裴二公子学富五车,令人折服。”戴洺洲接话道:“裴二公子的琴艺确实是令我……嗯,还有慎言,很是折服呢。”他话音一顿,话里带上了薄肃。薄肃本无声吃食,见点到了自己的名字,默然地抬起头看了看大家,轻轻地点了点头。裴云惜心中一震,竟心慌意乱起来,目光忙压下来,定在碗筷上,“承蒙戴大人……和薄公子厚爱。”戴洺维见平时甚少赞许他人的薄肃竟承认欣赏裴云惜,心中亦是不服气,高声道:“那我真想听听裴二公子的琴声了!”戴洺洲道:“裴二公子似乎……只弹自己的琴?”裴云惜骑虎难下,只得点头,道:“自然是自己的琴,得心应手一些。若是戴大人不嫌弃,我也可现下献丑一曲。”戴洺洲欣然道:“那真是再好不过!啊,是了,慎言不是想与裴二公子合奏一曲吗,不妨就趁此刻?”裴云惜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他本就对上次画舫一事心虚,想此番弥补一下,没想到撞在了刀口上。薄肃闻言,幽幽地向裴云惜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他似乎在提醒裴云惜上次他被当众无情地拒绝的事。要是再不识相,怕是彻底得罪光了这群人,裴云惜强扯出一个笑容,对上薄肃幽深明净的眼眸,道:“薄公子若是不嫌弃……”“嗯。”薄肃简短有力地回应了他。爱琴之人岂非只有裴云惜一人?薄肃亦是。他这次来梅坞,随身竟带着两把琴,都是上好的琴,裴云惜一摸便知。“这是京城琴中圣手黄飞云的琴?”裴云惜惊讶道。薄肃见他这么快便猜出琴的出处,不由得又在心中平添几分赞许,“正是。”裴云惜爱惜地抚过琴弦,轻声道:“好琴,今日能摸到这把琴,是在下荣幸。”薄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温柔之极地注视着琴,嘴角溢出喜悦,眉眼间尽是爱惜,好似遇见了无价珍宝。戴洺仁顿觉气氛诡异,这两人对面对坐着,话虽不多,怎有股难以打断的感觉,“你们……要弹奏了吗?”裴云惜恍然醒悟,急忙点头,“自然。”薄肃拔然端坐,抬手拨弦,第一声便震慑人心,裴云惜诧然地望着他,随即也拨弦和上。两人明明是第一次合作,却琴音袅袅,和鸣潺潺,听得周围的人不由得心神宁静,思绪安然。薄肃的琴艺正如他的性子,凛然清净,却不寡淡无味,裴云惜的琴声也如他的为人,怡然自得,谦逊优美。戴洺洲坐在远处,没有靠近,他很满意自己的眼光,他就知道,薄肃会喜欢这个知己,呵呵。而弹至兴起处,裴云惜才发觉两人的琴声极度地合拍。原来这人除了傲慢,还是有一个优点的嘛。第五章翌日清晨,有下人来报,说是裴明惜醒了。裴云惜闻讯急忙披衣起身,怎料脚踝红肿,剧痛不已。他心道昨日涂了跌打药酒,竟没消肿反而变本加厉。无法,他只能强忍痛楚拖着病脚赶去裴明惜客房。睡榻中的裴明惜面色苍白双眼浮肿,裴云惜甫一进门,便动情叫道:“大哥!”裴明惜稍稍回眸望他,喑哑道:“是云惜啊,你……你怎么来了……”裴云惜心下疼惜自己的大哥落得如此凄惨境地,只因娘亲再三叮嘱要巴结这段关系,忿忿道:“大哥,你受苦了,腿痛吗?”裴明惜轻轻摇头道:“并无知觉……想来无碍吧。”裴云惜挺直腰杆,若无其事地挪到他的床榻边,替他掖了掖被角,面色郁郁,“你倒是在危机关头护住了戴大人,却害苦了自己!”“若是戴大人出事,我便是赔上性命也回天无力。”裴明惜欣慰地眨了眨眼,“幸而伤得是我,幸而我并无大碍。”这番维护之言,听得裴云惜目瞪口呆,只觉自家大哥一霎间竟变成了戴家的忠仆,委身人下。“大哥,你不会是被石头砸糊涂了吧?怎讲出如此痴傻之言?”裴云惜握住他露在被角外的手,“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官家的人不好惹。你又何必当真陷入其中,对他忠心耿耿?”裴明惜知道自己的二弟似乎对戴家一行人颇有偏见,便安抚道:“戴大人为人热情率真,是值得结交之辈,他对我更是没得说,况且……”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