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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这样看着我呀?”沐婉姗姗浅笑道,为了化解尴尬,她随便找了个话题,“那天见红的床单呢?柳妈说要洗洗,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沐潮波澜不惊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一丝表情,“不用了。我收起来了。”沐婉心里窃喜,果然,她的潮哥哥那么在乎她,竟然还收起来了,难道是要留作纪念吗?她两步走到床边,靠着沐潮的位置坐下,腻在沐潮的身上,像小时候撒娇的那样,“潮哥哥。”沐潮挪了挪身子,正好可以看到沐婉的脸,黝黑深邃的眸子里多了几份探究,“小婉,再过两天,我们就要订婚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沐婉先是一怔,随即上前倒在了沐潮的胸前,声音甜蜜深情,“我会永远爱你,做一个好妻子。”沐潮睨着沐婉的脸反问,“就这些?”沐婉抬头,主动攀附上沐潮的脖子,妩媚的红唇附在了他的唇上,摩挲试探。沐潮轻推开了她,淡淡的语气,“我累了,早点休息。”沐婉虽然失落,但也没有再纠缠,落寞地离开了沐潮的房间。元旦,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江城披上了节日的盛装,处处花团锦簇,张灯结彩。沐潮订婚礼的现场,预料之中的名流云集,热闹非凡。沐潮今天穿得是一身纯黑色的手工定制西装,修建整齐的短发打理的一丝不乱,依旧是那张俊逸优雅的脸,落在沐婉的眼里,仿若初见,仍有惊鸿一瞥的错觉。沐婉今天也是打扮的光彩照人,一条酒红色的全手工缝珠漏背束腰长礼服,倾国倾城的容颜,高高盘起的发髻,整套的高级定制首饰,把整个大厅里的环肥燕瘦都比了下去。她笑靥如花的站在沐潮的身旁,一起接受着来客的祝贺。沐婉想,无论身材、样貌、还是气质,只有她才配站到沐潮身边。乔一诺那个扫把星,已经成为了历史,也只能成为历史。沐婉这样想着,眼神里便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得意,可这种得意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因为下一秒,她看见那个已经成为历史的女人出现了。乔一诺走在唐少东和叶倾城的中间。唐少东一身湖蓝色的西装,显得挺拔硬朗。叶倾城则是一身紫色的中式旗袍,少了一些女强人的气场,多了一丝贵妇范儿。乔一诺周身套了一件月白色的V领小礼服,清汤挂面,不施粉黛,一头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后背,更是没有一件首饰。乔一诺今天来只是出于礼貌。唐少东和叶倾城坚持要她来,说未来两家是要合作的,不能失了礼数。还有一个原因,她之前在沐潮的激将下,夸下了海口,若是今天她不来,显得她放不下过往。可是,要她盛装打扮出席前夫的订婚礼,乔一诺实在没有那么高的兴致。只是这样的打扮,就显得素淡了一些,尤其是那张唇,白得几乎没有了血色。在场的人大部分都参加过乔一诺和沐潮婚礼的,所以,此时此刻,大家看到乔一诺出现在这里,不免发出各种唏嘘。有的人已经开始嘀咕:“那不是沐潮的前妻吗?她怎么来了?”“心脏够强大的,要是我早哭晕在厕所了。”“你知道啥呀,她和沐潮没有感情,我听说乔一诺爱的是唐少东。”“那不是LA财团的太子爷吗?”“对呀,对呀!”“还真是好命的女人,身边的男人都那么高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唐少东早就不稀罕了。”……在大家的唏嘘和嘀咕声中,乔一诺他们已经走到了沐潮和沐婉的面前。唐少东和叶倾城对两位新人表示了祝贺之后就退到了一边,和他们商意上的朋友打招呼去了。单单留下了乔一诺一个人站在原地。按照江城的习惯,来参加别人的订婚仪式,都要对新人说一些祝福的话,乔一诺琢磨着,她该说什么呢?恩恩爱爱、白头到老这些稀松平常的话,她不想说,她想说些特别的,让沐潮一辈子记住的。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就等于是有了执念,乔一诺想得脑仁都快爆炸了,神经仿佛短路了一般,愣是没有想到合适的话语。乔一诺像是被人点了xue位一般,呆愣着站在沐潮的面前,怔怔地看着沐潮,沐潮也在看着她。依旧是那张无比俊逸的脸,云淡风轻、波澜不惊。莫名地乔一诺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他们结婚时的画面,沐潮吻她,当着许多人的面。原来,过去的点滴细节,她从来没有忘记,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像针扎的那样。自从得知沐潮要订婚的消息,乔一诺的心就莫名地纠着,从没有一刻停止过,只是此时此刻,更加重了。心纠的她已经不能呼吸。倐地,乔一诺心口一阵绞痛,眼前发黑,毫无征兆的向地面倒去。下一秒,沐潮在唐少东和叶倾城奔过来之前,把乔一诺接在了怀里。再下一秒,沐潮抱着乔一诺冲出了大厅的门,直奔出口,向他的迈巴赫一路狂奔。唐少东和叶倾城紧随其后也跟了出去,同时跟出去的还有左明远和玲玲。身后,大厅的人开始交头接耳。“怎么回事?”“谁知道呢,豪门里的事情水深着呢。”“哎,我听说,沐潮和他的前妻一直纠缠不清,突然接到他和沐婉订婚的请柬,我还奇怪了好几天呢?”“别说了。让沐婉听见了不好。”……各位:有宾客因为身体的原因突然晕倒了,我未婚夫把她送往医院抢救,很快就会回来的,大家不要因为这些小事情影响了今天的好心情,待会儿照常入席。沐婉站在前面的台阶上,手持话筒镇定自如地说了这番云淡风轻的话。可事实上,沐婉的心里没有一点底气,沐潮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是否会出现在今天的订婚礼上?沐婉不知道。之后酒席开始,敬酒、寒暄,一直到结束,沐婉笑靥如花,极力让自己看上去特别的幸福高兴,可是明眼人还是看出了她目光里隐忍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