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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更文咯,欢迎入坑哦!☆、月落(二)实习的前半年,她和萧熙南关系还好得跟一个人似地,后半年说分手就分手了。分手的最初几个月,她整天恍恍惚惚,工作做得一塌糊涂,景达的案子还是肖姐全力挽救,才没搞砸,后又出了当代的事,肖姐本就业务繁忙,还要给她擦屁股,怕是也有些分/身乏术。张欣看着她那个样子,一边心疼她一边嘲讽她,最后简直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然而,那个时候其实也是张欣刚分手不久,两个人彼此恶心着对方,又彼此安抚着对方,日子过得纠结矛盾极了。钟语这个人,虽然不是个多么体察人意的人,但别人对她的好,她是铭记于心的,要说本性善良倒也说得过去。尽管她很想全身心投入工作,奈何古人曾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前一秒分手下一秒微笑。状态没办法调整好,不能好好工作,那也只能好好休假了,这于肖姐或许也算是帮忙,至少不会继续添麻烦了。钟语按照肖华的要求,简单的将工作和黎晓晓做了个交接,便拎着包下班了。因为是提前下班的缘故,倒是没赶上北京那颇为壮观的下班盛景,下午3点多,地铁里稀稀拉拉几号人,各自低头看手机,安静得唯有地铁和轨道发出的‘哐哐咚咚’的摩擦声提醒着她,她还活着。是啊,没有了他,她钟语还活着。她每天一边鄙夷地痛恨着自己为什么还要为那种人心痛,一边诚实地按照规律按照每一分每一秒心痛着。也许是言情看多了也许是八点档言情狗血剧看多了钟语总觉得她会像女主一样,没了爱情没了恋人就会凄美地死去,也或者是轰轰烈烈地死去,总之哪怕是死,也得死得特别,死得全世界都要掉两滴眼泪,仿佛不这样就显示不出女主的悲惨来一样。但是,从目前地情况来看,她活得虽然不是很好,终究还是活着,活着赚钱养家,活着挨老板的批评,活着吃饭睡觉,别人干的事,她一样不落的全都干了,这样的她跟正常人有什么不同呢?失恋的人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真要钻牛角尖说出个不同,大概就是心里那点儿感觉不同,刚开始会很迟钝地感觉它似乎有点儿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会一点一点地扩大,然后某一个瞬间,她会灵敏地发现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就像是一把钝锯在上面来来回回地拉。痛极了她会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大声的哭,像个疯子,可是那也只是个没人的角落,她连哭都要藏着。地铁这种交通工具的出现,对于上班族来说简直是神来之笔,从来都不堵,就是有点挤而已,为了赚钱为了活命挤挤又算什么呢,人们不是常常说挤挤更健康吗?多么会安慰自己。也就一晃神的功夫,地铁到站了。她跟着人流前行,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怕是她自己都未必知道,不其然撞上了赶地铁的人,对方很冲地叫,她却很温和地笑。她想那人估计没见过她这种人,修养好得简直不像话,被骂了还这么一副好样貌,有些愤愤地离开了,并没有再纠缠。回到家,随手将包扔在沙发上,然后坐在电脑桌前,又开始发呆,她的脑子里整天空空荡荡的,硬要说装了点什么,那大概就是那些被张欣鄙视得不行的陈芝麻烂谷子,随便拣点就能让她泪流满面,矫情得叫人忍不住跟着矫情。萧熙南这个人,钟语自始至终都没怎么看懂,他大多数时候都有些漫不经心,对什么事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完全不用cao心,少有的几次正经还都夭折在她的鬼马乌龙里,以至于他们分手都是以漫不经心结束的。那天他一脸漫不经心地对她说“你怎么就以为我非你不可呢?这都什么年代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说完,见她没什么反应,他抬脚准备走的她却叫住他“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了?为什么?是因为你喜欢别人了?”他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她,就像是看一个外星人,最后轻飘飘丢下一句“对,我喜欢上别人了”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开,再见都没说一句,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一转眼,两个多月就过去了,时间不等人,岁月不饶人,幸运的是,而今的她已然正式入职,更幸运的是,看不惯她的人们早已不知去了何处。犹记得那天听得秘闻的时候她还雄赳赳气昂昂地放了狠话,要怎么怎么回来收拾那两个女的,果真等到她回来,却发现那两个人,连同平日里看她不顺眼的其他两个,一并不见了,她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世事难料原本不是个儿戏,大家都以为她会被pass掉,结果走的竟是别人,局势变幻的速度,犹如天上翻腾的云海,瞬息之间,千姿百态。两个多月。两个多月的时间,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世上的婚丧嫁娶,比如公司里的人事关系,时间无时无刻不在兢兢业业地推移,遗憾的是她的心情并没有得以改善,依旧在谷底。现在想起来,那天回家以后,她除了想到了分手,除了想到了萧熙南,除了想到了萧熙南一脸的漫不经心,似乎还干了点别的什么,又似乎没有,恍恍惚惚的,已经记不太清了,就像这234天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没痕迹也没有着落,倒是□□里多了点钱,毕竟她也算是浑浑噩噩地上了那么些个日子的班。不经意间一抬头,晴空万里,北京的天难得这么蓝的,一望无际的蓝天下飘着几朵白云,跟一方绣帕似地,铺在脸盘儿上,柔软得叫人忍不住心生眷意。钟语很喜欢绣品,尤其是苏绣,尽管她自己不怎么会干那些个精细的活儿。沿着小区一路向西,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想了不少陈年杂事,走的路却不多,回过头去看,甚至还能看见不远处的小区。她自嘲一笑,接着往前走。路边的一景一物好像入了眼,又好像没有,万事万物都没有个具象,大概的轮廓影影绰绰的,风一吹,树上的叶子撒欢儿似地沙沙作响,好不热闹。“哎,你怎么走路的,撞人了不知道啊?”她是被一声尖叫给拉回神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连连道歉,不过对方似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什么叫你不是故意的,长眼睛干什么的,当电灯泡用啊?”那女孩子看上去秀秀气气的,说出来的话可丝毫不含糊一听这话,她有些无奈“你受伤了吗还是需要精神赔偿?”女孩子明显一愣,旁边的男孩子似是想说点什么,她却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