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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一定会。”魏毅杰把卷子放在她课桌上,点了点他用铅笔演算打草稿的地方:“十三题的第三小问。”宁蓁凝神看了下,这道题有点超纲。但她之前做过类似的题,恰好会,她嗓子有点痛,就想偷个懒,从自己书里翻那本额外的课外资料。黑色的封面,上面标红的大字“高考状元”,她一翻开,一张笔记本纸出现在眼前。魏毅杰“啊”了一声,“这……”宁蓁很快将那张纸塞进课桌里面,魏毅杰诧异地看着她,他压根儿没看清那上面写了什么……宁蓁镇定地往后面翻,翻到类似的题型,用红笔把那道题圈出来:“班长,卷子上的这道题和这本参考书差不多,你要不要看一看?”魏毅杰点点头:“好的,那我借一下,待会儿还给你。”宁蓁把书给他,看魏毅杰走远,这才摸出课桌下面那张纸。龙飞凤舞的字,凌乱到有些难辨认。两个大字“检讨”在最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都是陆执的错,宁蓁永远没有错。十三个字,只有“宁蓁”两个字最端正。她甚至能想象,他写这句话时一定带着笑意。她叹口气,把纸张夹进另一本书里。果然不能指望他,还是得自己写。宁蓁揉了揉太阳xue,绞尽脑汁写检讨。她把考场里发生的事含含糊糊写了一遍,很艰难地凑了两百个字。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宁蓁一看手表,果然都七点五十了。她把没写完的检讨收好,拿出早自习要上的英语课本。太阳xue一跳一跳地疼,她呼吸灼热,脸色潮红,宁蓁用手碰了碰额头,温热的。发烧的人全身体温都会升高,自己很难感觉得出来。魏毅杰拿着那本书走过来,显得很兴奋的模样。“宁蓁同学,我觉得这本书很好欸,这次考试好几种类似的题都考到了。”他看懂了那道题以后顺手翻了翻,发现这本资料真的大有裨益。宁蓁点点头:“我也觉得挺好的。”魏毅杰是真的很热爱学习钻研的好学生,他翻到58页,推了推下滑的眼睛:“这道题,我看你写了另一种解法在旁边,我看不懂倒数第三步是怎么来的,你可以给我讲一下吗?”夏小诗坐在座位上啃苹果,恰好看到前排两个学霸讨论问题,她收起桌子上的漫画,想提醒他们要上课了。而且……班长怎么那么呆啊……站在了陆执的位子上。她才说了两个字:“快要……”身边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生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他走得很快,夏小诗的发丝都被这阵风带着动了动。剩下的话被她吞了回去,变成默默祈祷。陈东树对陆执发怒的情绪格外敏感,一看就知道要遭。他不敢自己上,这个时候还是陆执的发小上比较稳,陈东树撞了撞身边的林子川:“川子,快拉住人啊,执哥生气了。”刚刚他们从后门进来,就看见班长在和宁蓁“有说有笑”。陆执原本还带着微微笑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一声不吭就往前排走。他那表情,是个人都看得出要完。林子川赶紧追过去,陆执已经走到位子上了。他一句话没说,一脚踹在桌腿上,桌子震了一下,撞到魏毅杰的大腿上,疼痛比震惊来的快,魏毅杰当场白了脸,想要往后躲。他身后就是宁蓁。陆执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拖了出来。林子川抱住陆执的胳膊:“阿执,你冷静点。”他也有点发憷,每次看到这样的陆执,他头皮都一阵发紧。“你别闹事,不然b市那边……”陆执充耳未闻,脸上没什么情绪,一双眼睛却泛着淡淡的暴戾之色。宁蓁猛然站起身:“陆执。”她白着脸,声音轻软:“该上课了。”这么大的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陆执缓缓地,松开魏毅杰的衣领。声音有点冷:“滚回去。”魏毅杰被吓懵了,不需要陆执说,用最快的速度回了自己的座位。林子川松了口气,还好阿执没发疯,在班上打人。他松开陆执的胳膊,往自己座位上走。英语老师走进教室。惊讶班上出奇地安静。她皱了皱眉:“早自习时间,大家抓紧时间朗读背诵啊。”这句话以后,杂乱的背诵单词声音响起。英语老师叹口气,唉这个七班,都快高三了还不让人省心。陆执已经坐在了自己位置上。夏小诗觉得好恐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班上借着读书声开始悄悄讨论,一开始还不太确定,这下所有人心里都有数了。换位子、差点打人……卧槽啊啊啊啊,他们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陆执真看上宁蓁了!宁蓁头脑昏涨,刚才那一下猛然站起来,让她更晕。她皱着眉,想要缓解一会儿。陆执刚刚突然发脾气,她反射性地站起来安抚。但是这下子生病的难受劲上来,她什么都不想说。嗓子堵得难受。陆执侧过头去看她,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理智全无。她那么排斥自己,却对其他人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少年浓烈的情感似风,呼吸都能触及温柔,却也如火,能把自己烧成灰烬。宁蓁额头上突然一片冰冰凉凉。她只觉得舒服,似乎清醒了一分。陆执掌心下的肌肤guntang,所有情绪一瞬间都消散干净。“宁蓁,你发烧了。”他拧着眉,冰凉的手指触了触她的脸颊,“走,去看病。”宁蓁小声道:“不用了。还在上课呢。”她习惯让感冒拖着自己好。她这会儿不想说话,自己的小手热乎乎的,呼吸都是一股热气。但是身上又觉得发冷,今天降了温,她虽然加了件外套,但寒冷是从内里透出来的,感冒的人本身抵抗力就不够。她觉得陆执冰冰凉凉的手指真舒服,可是理智还在,她将他的手移开。陆执碰了碰她胳膊:“宁蓁,乖一点,去看病。”“你别动我。”宁蓁干脆趴桌子上,脸颊埋在臂弯里,“我歇一会儿就好。”这件事陆执由不得她,他起身,离开了座位。过了一会儿他回来,轻轻摸了摸宁蓁的头:“宁蓁,我帮你请假了,去看病。”宁蓁晕晕乎乎的,听见请假两个字,强打起精神看他:“我都说过不用啦~”她话音很软,有点生病的人的小脾气。尾音上挑却更像撒娇。只是整个人病恹恹的。像朵枯萎的小花。他都不知道是该哄还是该威胁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