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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止于“和丰号”的手下,还有影卫风组在江南道的人手。风十八这个位置,能够调动所有编号在他之后的人员。因此,在江南道,钱峰是掌握最新最快情报的人。他此刻在书房,将书案上堆积的信件一一看来。这段时日的情报,就夹杂在这些书信的句子当中。他看完其中一封,眉头紧紧皱了一下,低声道:“原来如此。”袖了此信,去往影风所住的厢房。为掩人耳目,影风以他随从的身份,与他居于一个院落之中。“大人您看,这句、这句,加上这句连起来看。”钱峰将解读此信的方法,指给影风。这封信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封再平常不过的书信,是越州大掌柜写给钱峰,禀报开春后的店铺情况。经钱峰指点,将这些零碎的语句合起来,影风看到这样几句话:“经查,冬娘为东瀛浪人首领,善忍术。与成业合作,运白银回东瀛。”影风皱眉,道:“东瀛人?他们竟然渗透入两淮盐业,真是无孔不入。”作为风组统领,高芒王朝的情报都在影风那里汇集。近些年东瀛国内征战频频,不断有浪人出海,来高芒王朝寻找出路。其中一种被称为“忍者”的浪人,凭借独特的“忍术”,出没于岭南道的福建、广东等地。有为富商作打手的,也有加入帮派成为一派首领的,还有些成为神出鬼没的杀手。而扬州城,尚是首次听到东瀛人的消息。而且冬娘与其他浪人不同,她的目标是两淮盐业白花花的银子。影风低声道:“这冬娘不是那么简单,可惜尹成业死的太早。盐业、东瀛、私盐……”他猛然一惊,道:“难道,也牵扯到那位王爷?”钱峰点点头,两人都在其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第74章月色似雪夜幕逐渐低垂,各自用了晚饭,徐婉真、徐文宇、韩茹娘相携去给徐老夫人请安。苏良智此时也在,正给徐老夫人请平安脉。众人到时,他收起脉案,笑着道:“旅途劳累,老夫人只是有些脾胃不合。不妨事,也不用吃药,这几日忌油腻、甜腻的食物便可。”徐老夫人闷闷的道:“这要是离了江南道,就吃不到正宗的东坡rou了,还让我忌油腻。”听到东坡rou,徐文宇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抱着徐老夫人蹭啊蹭的,道:“祖母,宇儿也喜欢吃东坡rou。”韩茹娘柔声道:“老夫人和小少爷要想吃还不容易?让贺二公子找两个江南的厨子上京便是。”徐婉真闻言,转头与桑梓笑着道:“桑梓呀,你要好好学学茹娘jiejie。这还没过门呢,便可以做夫家的主了。”桑梓轻笑道:“小姐说的是,桑梓一定多多讨教。”“你们……我,我哪有这个意思?”韩茹娘羞的满面通红,不依的跺脚道。屋中几人笑作一团,徐文宇见大家发笑,也“咯咯咯”地笑起来。半晌后,苏良智也为徐婉真诊过脉,道:“真儿恢复的不错,饮食上可以增加些荤腥,适当散散步,有助于恢复。看情形,再过两日,这次的风寒便可痊愈了。”徐婉真笑道:“可算是解禁了。小舅舅你不知道,桑梓管着我,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去。闷在船舱里都快发霉了。”这次轮到桑梓跺脚了,环顾四周,冲徐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看小姐她……”徐老夫人拍怕桑梓的手,道:“好孩子,多亏你管着她。不怕她,我给你撑腰,她这个猴儿就得有人管着才行。”徐婉真笑语盈盈,引得徐老夫人开怀。见戌时将过,道:“难得今日上岸,祖母早些歇息。”便领着众人告退,碧螺伺候徐老夫人安歇不提。当夜,明月高挂在天空,照得楚州城犹如白昼。在一处房舍中,刀疤男子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恨道:“这该死的月亮!”蓝衫汉子道:“再等上一等。如今刚过子时,夜还长。”“最多等到丑时,不行也只能硬上。”刀疤男子烦躁的转来转去,道:“他们在楚州只停留一天,要是等明天钱峰回到船上,论水上功夫,我们哪里斗的过?”蓝衫汉子点点头。两人换了夜行衣、戴好蒙面巾,又将勾索、迷烟、匕首等物品贴身藏好。眼看快到丑时,天空中终于飘来薄薄的云层,将明月蒙上一层面纱,柔和的月光洒到楚州城上。刀疤男子咬咬牙道:“没时间了,就这样。”两人从藏身处闪出,如两道黑烟,在楚州城内穿梭。在白日里,他们早已勘查好路线,不多时便到了钱家宅院。宅院中只余点点灯光,大部分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只有看门的门子、巡夜的人,仍然清醒。钱峰在此停留之际,都会安排手下在各处巡逻。两人利用勾索上了墙,在墙上伏着,潜了一盏茶的功夫,将巡逻路线摸清。才窥了个空子,轻轻跳下围墙,收了勾索。待这两人一组巡夜的护院走过来,两人同时在他们背后出手,身法如电,只听到“咔擦”的颈骨断裂声。干净利落的处理了护院,将尸体拖到假山背后藏好,两人才继续前行。在出发之前,两人已经定了计。此行若是不成功,他们两人都没有退路。因此不需留手,关键是要寻找被偷走的证据。在不知道目标是谁的情况下,唯有一一搜寻过去,只要暂时不惊动钱峰,其余人都无须活口。无论影卫是不是在钱峰府上,钱峰事后是否追究,以他们的后台的势力,都无须担心。两人一路潜行痛下辣手,配合默契。以他们的身手来对付护院,犹如大人欺负小孩,无一失手。护院们甚至来不及放出讯号,便倒地身亡。见威胁已除,刀疤男子示意,分头行动。两人开始进入各个院子,一一搜寻,但并未发现可疑的人或物品。此时外面的街道上,传来更夫的一慢四快的锣鼓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蓝衫汉子悄声道:“都五更天了,加快速度。”刀疤男子道:“前院只剩钱峰的院子。”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决心,轻身欺进。钱峰威名赫赫,虽未正式交过手,但不敢有丝毫轻敌。五更天刚到,影风便清醒过来。每天早起练武,是他自幼养成的习惯。刚坐起起身,就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树枝折断声音。影风提起床边的剑,悄声站立在门侧,从门缝处观察院子里的动静。此时夜色正浓,好在有月光如雪般洒下来,将院子镀上一层银色。以影风的目力,可清晰看到院中情形。只见有两名身着夜行衣之人,正猫着腰沿着屋檐潜行,走到一间厢房处,便透过窗户往里吹入迷烟,再进入房间查看。其中一名男子脸上的刀疤一闪而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