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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势很严重吗?连话都说不出来,不会伤到头了吧!这可怎么办才好,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看见她的眼泪,刘祺然一下子清醒过来,忙安慰她道:“我没事,你别哭呀!”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为自己哭泣,心中并没有窃喜,更多的是心疼。在河面上的龙舟,也看到了这一幕。武胜见到有两人从堤岸边上摔下来,忙指挥他所在的龙舟往河岸边靠去。离得近了才发现,原来摔下来的男子是刘祺然。不等船停稳,武胜轻轻一跃,到了两人的身边。涂曼珍扬起哭花的脸,看到带领龙舟获得胜利的这名男子。奇怪的是,她在观看比赛时,对他如此崇拜,眼下人就在跟前,反而并不激动。她哭着问道:“武将军,请您看看他的伤势如何?”武胜蹲下身子,用手探向他的脉门,皱眉问道:“你怎么搞成这样?有内伤,肋骨应该断了两根。”刘祺然勉力笑着,刚要说话,忍不住咳了起来,从嘴角处吐出血沫。“你不要再说话,也不要乱动,小心骨头刺穿你的内脏。”武胜脸色肃然。涂曼珍听他这样说,一边抽泣一边道:“武将军,这事不怪他。都是小女子的错,刘世子是为了救我才搞成这样的。”武胜听她这样说,意味深长的一笑,冲着刘祺然道:“原来是英雄救美啊!”刘祺然嘿嘿一笑,只要能救到她,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他从小打架,比这更严重的伤势都受过。龙舟在河岸边靠了,汉子们好奇的看着这从堤岸上摔下来的两人。被这么多男子的目光看着,涂曼珍又羞又恼,忙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武胜看了一眼涂曼珍,这堤岸直上直下,并没有能供人上去的路。龙舟是为了比赛而生的船,刚好能坐下三十条大汉,里面并没有别的空位。就算有空位,也不能让一位小姐和一帮臭烘烘的大汉挤在一起。他看着涂曼珍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家人在哪里?”涂曼珍长这么大,还没有和外男单独相处过。何况这里除了她之外,都是男子,正羞窘的不知道该怎样才好。听他询问,忙道:“我是涂山长的曾外孙女,我母亲和jiejie在那堤岸之上。因为石栏杆缺了一个口,我被人给挤了下来。”武胜凝目望去,果然看见堤岸的栏杆边上,有两名面色着急的夫人。他伸出手,一名汉子见状,明白他是在要什么,将龙舟上的一卷绳子递给他。这绳子是每个龙舟上都会备着的,为了万一落水救人而用。他接过绳子,试探性的甩了两下,果断出手。绳子如灵蛇一般向上延伸,缠到了堤岸的石栏杆上。武胜提气纵身,借着绳子的支持,足尖在堤岸的石头上轻点,借力飞跃上去。他如天神一般出现在堤岸之上,旁边的衙役忙上前敬礼:“见过武将军。”武胜挥挥手道:“不必多礼。速速去传太医来,平国公世子受了伤,这伤势不宜挪动。”平国公世子?衙役们心下一惊,但愿没有大碍才好。其中一名连忙应了,匆匆而去。武胜又问道:“船只都集中在哪里?”“禀将军,就在离终点的不远处。”京兆府一早就将河面上所有的船只都集中起来,让河面干净没有其他船只,保证龙舟比赛的顺利进行。武胜点点头,向着那两位有着担忧之色的夫人问道:“你们二人,谁是她的母亲?”小姐的闺名不能轻易泄露,因此他并没有问涂曼珍的姓名。此时此刻,众人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涂曼芬扶着李氏跨前一步,李氏道:“回禀将军,我是。”武胜道:“你们随我来。”李氏点点头,对颜氏嘱咐道:“我们去接珍儿,弟妹是先回去,还是在这附近找个地方等着我们?”颜氏不假思索道:“我们一块儿出来,自然是一道回去。大嫂,你放心去接,我们就在这附近等你。”李氏心急如焚,她虽然看到涂曼珍站起来,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没有大碍,她也要亲眼见了才放心。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她点了点头,扶着栏杆冲堤岸之下的涂曼珍喊道:“儿啊,我们这就去找船来接你。”见涂曼珍挥了挥手,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由涂曼芬扶着,匆匆的跟在武胜身后而去。前面是一名衙役在带路,领着他们朝船只集中的地方而去。几人脚步急速,李氏突然想起武胜之前说过的话,问道:“小妇人有些事想请教将军。”武胜点头,示意她尽管问。“方才听到将军说,平国公世子受了伤?”李氏听得很清楚,只是再确认一遍。若果真如此,那刘祺然对自己女儿可算是一片真情。刚才情势危急,他想也不想就往下跳去,若不是情真意切,怎会做到如此?听她发问,武胜想起刘祺然受了伤还一脸得意的笑容,看来他对这位涂家小姐非常着紧。那么眼前的这位夫人,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岳母。涂家和平国公的恩怨他也听说过,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刘祺然竟然对这涂家小姐倾心。但一桩好事摆在面前,武胜自然愿意玉成二人。武胜笑道:“是的,夫人。我看他伤势严重,连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对话有一些夸大的成分。果然,李氏听了,有些忧心起来。这可怎生是好?他是为了救自己女儿受的伤。而且,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涂曼珍被他搂在怀中。适才只担忧着女儿的性命,眼下知道性命无碍之后,又免不了担心起女儿的名节来。☆、第382章我答应你好在涂家观赛的位置本就离终点不远,这一路急行,李氏和涂曼芬虽然觉得累,但还能支撑得住。到了一个小码头,衙役叫来一个船家,几人上了船,朝着涂曼珍的位置驶去。……北衙军的汉子们见将军已经上去,便也回到龙舟上,离开了河岸边。这里,就又只剩下刘祺然和涂曼珍两人。没有那么多男子盯着自己,涂曼珍也放松下来。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从袖口处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小心的走到河边,用河水将手帕浸湿。刘祺然知道自己的伤势,他不能说话,只默默的看着她的身形和动作。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又是这一方暂时于世隔绝的小天地。刘祺然已经觉不出身上的痛,两眼只跟着她的倩影打转。涂曼珍转过身,重新走回到刘祺然的身边。见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她有些羞涩,但并不躲避。蹲下身子,用湿润的手帕为他拭去唇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