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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正全神贯注的望着河面上。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竟然真的有一条船,出现在视野之中。刘祺然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真是太险了!往后还是不要在她面前撒谎的好。想起在公主府上,她都能泼自己一身的污水。她这脾气,可不敢惹急了。涂曼珍看了片刻功夫,但这船眼下是逆流而上,速度并不快,光看着也是无聊。她乃养在深闺的少女,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看到有船来,便对刘祺然的话信了个十足,以为是自己冤枉了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涂曼珍转过身,微微垂头道歉道:“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世子爷。”刘祺然心头大喜,大度的挥挥手表示并不介意。听她叫“世子爷”这么生疏,想要纠正她,又想起自己答应过她不说话的,只好强行忍住。其实涂曼珍都忘记了此事,见他欲言又止才又忽然记起。没想到他还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呢!她忽地一笑,笑容如春光一般明媚干净,看得刘祺然目眩神迷。是了!就是这样的笑容,自己总算又再次见到啦!他心中暗暗想道。为了这样的笑容,自己付出再多,也心甘情愿的紧。看她又发起呆来,涂曼珍扶着下颌望着他,道:“对了,还有第四点。”刘祺然心头一紧,陡然从迷醉中清醒过来,暗暗叫苦。这前面三条都那么难了,原来还有第四点在等着他呢?看到他满脸苦瓜相,涂曼珍嘻嘻一笑,道:“这第四点嘛,我还没有想好,但要先留着。什么时候记起了,什么时候用。世子爷,您觉得如何?”刘祺然还能觉得如何?眼下只能是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啦。反正前面答应的已经那么多,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条,便干脆利落的点点头。这个要求,涂曼珍原没有预料他会答应的如此干脆。抿着嘴笑了起来,心情愉快之极。那艘船在视野中越来越近,刘祺然在心中估摸着,应该是前来接他们的船。时间不多了,他用手指了指涂曼珍手里捏着的手帕,再做了个手势,让涂曼珍将手帕拿给他。涂曼珍不解的看看右手中拿着的手帕。原本洁白的手帕上,此时沾染了他嘴角流出的血迹,有了深深浅浅的红色。“拿给你?”她狐疑问道。刘祺然点点头。她以为刘祺然需要手帕擦血迹,便将手帕递了过去。不料他拿着手帕,却揣入了自己怀里。一瞬间,她便反应了过来,原来他是要自己的贴身之物啊!她在女红一道上只算勉强合格,但手帕是闺中常用之物,她精心的在每一条的右下角都绣了一朵她最爱的海棠花,并在花的上方绣了一个“珍”字,以便和jiejie涂曼芬的区分开来。这样的手帕怎么能随便送人?涂曼珍急得跺脚,道:“那手帕上沾了血迹,有什么好的?你快还给我。”刘祺然成功将她的手帕骗到手,怎么肯轻易还给她?面上浮起无赖的笑容,仿佛在说,我就不还,你能怎么的吧?有本事来抢呀?都被他揣到怀中了,若真要抢,岂不是要碰着他的身体?她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又见到他的痞子表情,涂曼珍气呼呼的转身坐下,恨恨的想道:“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觉得,他还有一点英雄气概?竟然还答应了要嫁给他?”背对着他坐着,涂曼珍拿起一块小石头一下一下的砸着地。口中骂道:“无赖!混账!”奈何她的骂人词汇实在是有限的紧,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把刘祺然听得笑了起来。他摸了摸怀中的手帕,心里美滋滋的,满足无比。又过了一刻钟功夫,那艘船总算是靠了岸,武胜当先从船上跳了下来,瞧着刘祺然,戏谑道:“你这样摊着,倒跟一条咸鱼没两样。怎么样?这日头晒得可舒坦?”此时已经临近午时,太阳火辣辣的,哪里有半分舒坦?跟涂曼珍一起,刘祺然连身上的痛都顾不得,更没有察觉这太阳的毒辣。被武胜这一说,如梦初醒一般,只觉得身下的石头guntang无比,口中甚为干渴,嗓子眼里快冒出烟来。见状,武胜解下腰间水囊递给他。刘祺然如获甘露般,咕噜咕噜的牛饮起来。船家搭了船板到河岸边,涂曼珍早已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兴奋的唤道:“母亲!jiejie!你们可来了!”☆、第384章救命之恩在这河岸边的乱石上,独自和刘祺然待了这好些时间,纵然涂曼珍是个神经粗大的,也觉得十分不妥。此时终于见到了亲人,高兴得挥着手,不待船板搭稳,便冲了上去。李氏一个“小心!”还没来得及出口,涂曼珍已经两步并着三步,摇摇晃晃却有惊无险的冲到了船上,抓住李氏的手道:“母亲!”满含撒娇、委屈的语气,让李氏原想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涂曼珍看见她毫发未伤,还又蹦又跳的样子,满心的担忧放下了一半。却肃然道:“meimei,你这实在是太鲁莽了些!害母亲担忧,乃大不孝。”作为长姐,她有教导meimei的责任。涂曼珍垂下眼帘,期期艾艾道:“大姐,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又转向李氏,道:“女儿害母亲担忧了,是女儿的不对。”李氏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语气有些哽咽:“你这个孩子,明年就快要及笄了,还是这个鲁莽的性子。这洛水岸边,可不要再来了吧!上次还好,这是把我的魂都吓飞了。要是你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叫为娘怎么活?”涂曼珍垂头听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自己跟这洛水河相冲?难得的出门机会,就这样被糟蹋了。涂曼芬知道meimei是个活泼的性子,若是成天被拘在家里,也是难受得紧。忙转移话题道:“母亲说的对,往后出来玩,这河边再也不来了才是。这两次都多亏有平国公世子相救,母亲可要好好感谢他才是。”李氏收敛了情绪,想起这件事,她心中更是郁结。既有感激刘祺然救了自家女儿的心,又觉得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作一团有碍涂曼珍的闺誉。好在是为着救命而事急从权,或者可分说一二。而且在来之前,夫君也特地嘱咐过,要给他们二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李氏越过两个女儿,独自小心翼翼的走下船板,到了刘祺然跟前,道:“感激刘世子施以援手,救得小女一命,请受小妇人一拜。”这可是自己未来的岳母,刘祺然慌忙双手急挥,怎么能受她的礼?但他身上的伤势颇重,眼下不可乱动,只得嘴中语无伦次的叫道:“不可不可,我应该的。”武胜听得心中好笑,什么叫他应该的?虽然对人家的女儿有着非分之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