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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能吃的下去?”他这句话,将席中的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众人尴尬的放下了手中筷著。田子丰凑到太子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太子轻轻鼓掌:“谢县令忧心百姓疾苦,是个好官!粮队比本殿下还早出发,正日夜兼程赶来棣州。预计顶多后日,就可抵达。”一言既出,以向刺史为首的官吏纷纷拍起了马屁,“太子英明”等等声音此起彼伏。太子的心头,浮起一丝得色,放松了后背靠在椅上,志得意满。谢县令面色稍霁,缓缓落座。心里暗忖,看来太子不似坊间传闻那般暴烈,能听意见、做实事,假以他日,定是一名贤明的君主。……是夜,天空中阴云密布,只有偶然月亮从厚厚的云层中探头时,大地上才有了些许亮光。一匹快马叩开了棣州城门,直奔太子下榻的府邸而去。田子丰的屋中,亮起了灯火,接待了来人。看完来人手上的信,田子丰眉头紧锁,在房中来回踱步。半晌后道:“你先下去歇着,等我吩咐。”待他下去后,田子丰执信到了杜师爷房中,将他唤醒。“怎么会这样?”杜师爷大惊失色。信中说,粮队在前日遇到一场急雨。唯恐粮食受潮,到了避雨之地后,押解粮食的将士便要就地打开油布检查,却受到运粮商人的强烈反对。带队的陈校尉察觉到了不对,强行打开一车粮食检查,竟然发现里面有半数以上都是霉变生虫的陈粮。负责此次运粮的宁兴商号的孙掌柜,非但没有事情暴露后的惶恐不安,反而嚣张的扬言,灾民有得吃就不错,里面还有今年的新粮。陈校尉是太子卫率府的人,知道事关重大,哪里敢隐瞒?眼下已经将孙掌柜控制住,同时差了快马来密报,讨个主意。粮队耽搁在距棣州还有一日的路上,为了怕泄露出去,陈校尉只能把粮车恢复原状,听候命令。田子丰缓缓摇头,道:“这个宁兴商号,杜兄可知是何来头,怎会如此嚣张?”若无人当靠山,事机败露之后只会求饶吧。杜师爷叹了一声:“我知道一点,这个宁兴商号跟太子妃娘家有些干系。”“太子妃?”田子丰暗叹,真是百密一疏,出发时未调查这商号的背景。他只choucha了几车粮食,便放了过去。杜师爷忧心忡忡,问道:“您看这可如何是好?这样的陈粮一旦发下去,就再也捂不住。”“事涉太子妃,不是你我能做主的。”田子丰沉吟道:“我们必须现在就去禀报太子,请太子定夺。”……棣州的地方大员在接风宴上,将太子好一阵吹捧,使得一向自律的他,也情不自禁的饮了些酒。回到房中,他只觉心情愉悦之极,怪不得人人都想站在权利巅峰,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好极了!汪妙言给他送来了醒酒汤,太子伸出手,懒懒的抚摸着汪妙言柔嫩的肌肤,瞧着灯光下巧笑倩兮的美人,面上扬起邪魅的笑容。☆、第五百一十四章宁兴商号汪妙言只觉得,今天的太子分外让人沉醉。酒气微醺,给他俊美无双的面颊染上一丝桃红色,一对狭长的桃花眼分外明亮。就连那对斜飞入鬓的长眉,也比往日带了一丝邪魅的味道。她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低垂了双眸,任由太子的大掌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缓缓向下滑去。在他掌经过的地方,衣衫无声滑落。就在此时,房门被轻轻叩响,太子一惊,从迷乱中醒来,停止了动作问道:“是谁?”“是我。”门外传来田子丰的声音。田子丰知情识趣,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万万不会深夜来扰。太子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拿了一件外袍让汪妙言裹上,低声嘱咐:“你在这里藏好,不要发出声音。”汪妙言点点头,裹上外袍缩到了床角处,屏息静气。太子系上衣带,走到外间,点上了蜡烛道:“进来。”田子丰、杜师爷二人前后脚进了门,太子略扫了两人一眼。田子丰还好,面色尚算沉稳,杜师爷却满面焦灼的神情。“有什么事?”田子丰拱,将事情说了一遍,问道:“殿下可知,宁兴商号的东家与太子妃有些干系?”“她?”太子拧眉:“这个贱人,竟敢背着我做出这等事!她吃了豹子胆了,敢在赈灾的粮食上打主意。”杜师爷劝道:“在下以为,这件事太子妃未必知晓,他人打着太子妃的旗号,也未可知。当务之急,是这批粮食应该如何处置?”如何处置?太子望了望等着他来拿主意的二人,心头一片茫然,又有些恼怒。他们不是来辅佐自己的吗,怎么还要自己拿主意。看出太子的情绪,田子丰心头暗叹:“在下有个法子,殿下听听是否可行?”“快请讲。”“借粮车遇到急雨之事,寻一安稳之所,将粮食全部卸下。将今年的新米,和霉变不算厉害的粮食,都挑出来重新装车,其余不能食用的就地掩埋。”“好!”太子面有喜色,先运一些粮食来对付过去,缺的数再另想办法。在宴席上他信誓旦旦的答应了谢县令,他可不想在一个七品芝麻官面前丢脸。“只是,那么多粮食,挑拣需要时间和人。我们全部的人加起来,也不够一百人。临时雇人又恐泄露风声,后日这粮食是运不到了。”杜师爷很担心。“我这就写信给关大人,请关大人紧急调一批粮食过来。”田子丰道。“运过来再快也得半个月,”太子在房中来回踱步:“这里尽量拖久一些。”“宁兴商号的孙掌柜,殿下您看如何处置?”杜师爷拱请示。太子俊美的面容扭曲,冷冷道:“将他给我押过来,我倒要问问,这件事她是不是知情。”最初的惊慌已经过去,有了应对办法,太子的心安定下来,吩咐道:“田师爷,劳您即刻出发,奔赴粮队主持大局。杜师爷,你留一下。”田子丰拱告辞,点了几名卫率府士兵护送,让前来报信之人带路,星夜兼程而去。“杜师爷,”太子和缓了面色,温言道:“比起田子丰,本殿更信任你,他毕竟是奉关景焕为主。这几日路途无聊,我仔细想了想,关景焕为何突然出?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都不得而知。”“本殿只知道,他一向老jian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