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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他听从了杜师爷的建议,命孙掌柜去就近收购米粮,估计就是收购的这秦氏商号的。谢县令深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道:“殿下!五日前,禹西乡驿站失火。秦氏商号一百多号人,连带驿站五名官兵,无一幸免尸骨无存,粮车失踪!”“什么?”太子霍然站立:“有这样的事?”杜师爷和汪妙言相顾失色,这样大的事,孙掌柜回来竟然一点都没有说?“去,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孙掌柜给我叫来!”太子厉声喝道。一百多条人命!亏他还觉得孙掌柜这个差事办得好,就是这样办的吗?孙掌柜过来一看这个阵势,便知道东窗事发,战战兢兢跪下。“说吧!”汪妙言阴测测的问。“太子饶命啊!都怪那个郭掌柜冥顽不灵,我都愿意出高出市价两成购买,他还是不愿。陈校尉,对!是陈校尉说的,不如杀人抢粮,保证做得天衣无缝!”看了一眼旁边跪着的谢县令,孙掌柜心头疑惑,不是天衣无缝吗?这个县令从何得知?杜师爷心头叹气,这帮蠢货!连装粮的口袋都没换,驿站无故失火,这很容易就能想到一块去。谢县令双目发赤,指着孙掌柜道:“丧尽天良!就为了这样的小事,你们就能杀人放火了?那一百多条人命,何其无辜!”说罢转向太子:“下官求殿下,为百姓做主。”孙掌柜连连辩解:“这怎么是小事?那秦氏商号在这个时候运粮来,也没安什么好心,肯定是要高价出售的!这样黑心肠的商人,我们杀了他,让一州百姓吃上饭,有什么不对?”太子怒气上升,孙掌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已经忍他很久了。伸手拔出腰间配剑,趁着怒意往前一送,孙掌柜一声惨叫,被穿了个透心凉。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逐渐失去了气息。谢县令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这样果断、狠厉。汪妙言见状,附在太子耳边轻声道:“殿下,这个县令也不能活着出去。一百多条人命,就算不是殿下您授意的,但谁知道他会怎么上报?到时候,风声传到了齐王耳朵里,只怕会小题大做。”太子心一横,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这趟差事,他本就是戴罪立功,这件人命大案一旦被父皇知晓,关景焕也回天无力。他向谢县令招招手,微微一笑:“你过来。本殿要多谢你来相告,才知道手底下竟然出了这等大事!”谢县令不疑有他,缓步上前,正要拱手说话,“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剑尖从他的后背穿出。他睁大了双眼,手指颤抖着指向太子:“你……你竟敢杀官!草菅人命你算什么太子!”随着他一声怒吼,头耷拉下去,身子“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他心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还好拿了空粮袋来作证,太子一定不会想到还有人证。☆、第五百三十八章血案须臾之间,孙掌柜、谢县令两人先后在自己面前毙命,杜师爷有些傻眼。这不是在京城的太子府,在那里杖毙个把仆役没人过问。这是在棣州!这二人也不是仆役!孙掌柜也就罢了,跟宁兴商号管事的说一声就行,大不了拿点银子封口。可谢县令怎么办?这可是朝廷命官!瞧着他脸色发白,太子不耐烦的那出丝绢,爱惜的将剑上的血迹轻轻擦拭干净:“杀都杀了,你怕什么?”“太子,这可怎么收场?”杜师爷六神无主。汪妙言轻声道:“不如,我们请田先生来商议?”“对!请田先生来。”太子刚杀了人,神情亢奋,收好了配剑,在汪妙言的俏脸上亲了一口道:“你就是我的好军师!”汪妙言娇羞的一笑,嗔道:“殿下,这青天白日的……”地上两具尸骨未寒,两人竟能打情骂俏,杜师爷只觉得心头发寒。原以为,太子得了关大人襄助,这次赈灾任务又如此简单,定会顺顺当当的。哪里知道,仅仅是粮食霉变,就引发了后续一系列血案。看看地上的尸体,再看看笑语宴宴的二人,杜师爷觉得,事情已经朝着他不可知的深渊滑去。生平第一次,他萌生了退意。田子丰来到花厅,看见地上横卧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还着官袍,他不由眉毛一挑。眼睛一瞬,瞧见太子身边的汪妙言、杜师爷两人,心中大概便有了数。自从粮食霉变一事发生后,太子就和他疏远了,更多的时候,都是跟杜师爷、汪妙言在一起密议。眼下这情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再也兜不住了,才找他来。他朝着太子拱手:“这几日未曾得见殿下,在下有要事禀报。”太子见他面色不改,心头赞赏,这才是大将之风。便淡淡笑问:“何事?”“关大人调配的粮食,还有十日就能到棣州。在下特地向殿下请示,是在棣州卸下,还是直接运往下一个地方?”“棣州现在已经不缺粮了,运往下一个吧。”太子接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我找你来,也是有事。”杜师爷会意,上前一步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田子丰在心头大骂,这帮猪脑子!为了粮食竟然犯下如此血案。不过算了,帮扶太子的计划还是他向关景焕提出的,看中的,便是太子志大才疏好cao纵。帮他登了基,关大人就可以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虽无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实!太子今日犯下的错误越多,将来可供拿捏的把柄也就更多,这没什么不好。“事已至此,就交给我吧!”田子丰无奈道。他迅速吩咐了跟着他的人,将尸体拖下去,打扫干净了花厅。又遣人去向送谢县令来的马车报信,说谢县令太高兴,喝酒喝高了,要在这里歇一宿,让马车先回去。再接着让人去安抚宁兴商号的众人,说孙掌柜另有安平,他们运粮的任务到此为止。不到半个时辰,花厅便恢复了原样。汪妙言不解的问道:“田先生,送谢县令来的那个车夫,不如杀了干净?”田子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得她浑身发冷:“只有莽夫,才会轻易杀人!”他这样轻蔑的语气,听得太子心头很不舒服。这两个人都是他杀的,田子丰的意思是,他是莽夫啰?看了一眼太子的脸色,田子丰不得不解释道:“任何情况,能不杀人尽量不杀。譬如这个车夫,他是很不起眼,看上去一刀了结最简单。”说到这里,他看着汪妙言问道:“你是这么想的,是吧?”汪妙言被他看得发毛,田子丰眼神中的蔑视,让她很不舒服,反问道:“难道不是吗?”“杀了他是为了灭口,但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