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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顿酒。”这样难得的机会,他怎能不抓住。武烈拱手道谢:“老臣还未谢过王爷援手之恩,怎敢叨扰?”齐王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就算本王不来,以国公的本事,也不会吃亏了去!哪里值得道谢。莫非,国公是嫌弃本王?”武烈面色犹豫,道:“王爷容禀,老臣方才和太子闹翻,就到王爷府上喝酒,这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恐怕对王爷不利。”齐王哈哈一笑:“忠国公的直肠子,本王算是领教了。父皇英明,岂会为这点小事怪罪下来?你就放心好了。”他特意扬声说了这句话,好教皇城内的侍卫太监听到,最后传到庆隆帝的耳朵里。武烈拱手:“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齐王朗声一笑,“国公爷请!”出了皇城,齐王一马当先。他的心情,已经许久未曾这样爽快过了!上一次,还是方孰玉投奔之时。前几日苦思的破局之人,今日便出现在自己眼前。忠国公府,他想了多少次要将武家纳入麾下,却不得良机。武胜忠心耿耿、武正翔滑不溜手、武烈深居简出,他遣人接触多次,武家如硬壳一般无处着手。没想到,今日竟天赐良机!因金阳县之事,武烈看不过眼主动找到庆隆帝。他一得知这个消息便匆匆赶往皇城,终于不早不晚,卖了武烈一个人情。还利用他对太子的不满情绪,将他请到自己府上做客。望着天边翻滚着的阴云,齐王却仿佛看见了万丈霞光一般直抒胸臆。武烈策马在齐王身后,詹事府亲卫簇拥着两人,浩浩荡荡的经过定鼎门大街,往齐王府去了。这一路上,惊动了各方的探子。忠国公府公开站在齐王这边了!确认了这个讯息,京城上空的阴云显得诡谲起来,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有了不寻常的异动。齐王面目坦然,嘴角噙着笑意,骑着马上将这些人的行踪一览无遗。对吧!你们都回去禀告各自的主子,我齐王终于获得了忠国公府的支持。从此之后,文有方孰玉、武有忠国公,本王还惧何人?你们也都好好擦亮了眼睛,想想该站在何人身旁!金阳县,不过是让楚王妃布下的一着闲棋,未想到竟有如此妙用!回头,可要好好嘉奖汪妙言一番。在和太子的对阵中,两人在表面上斗了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暂时谁也奈何不了对方。这个时候,齐王便想起了埋在太子府内的汪妙言。三年前,是汪妙言毒杀了田子丰,他才在对吐蕃的战局中抢占了上风。这次,他便逐步授意给楚王妃,让汪妙言取得了宁兴商号的主导权后,肆意妄为强取豪夺。给汪妙言的命令,在楚王妃那里拆成了一条一条,让她执行下去。汪妙言并不懂得在背后的用意,每次接到的命令都令她摸不着头脑。但为了她自己的小命,不得不按此执行。如今,她执掌宁兴商号意气风发。不仅大权在握,还能讨得太子欢心,成为太子府中地位可比杜师爷比肩的重要人物。她却没想到,她做下的这些事,都是在给太子拉仇恨。看上去敛财有道,怎知平白添了许多冤魂与怨恨。齐王启用汪妙言搅风搅雨,不过是为了收集证据以待将来讨伐太子时,有罪状可诉。没想到,意外收获了忠国公这样的强力支持。一行人到了齐王府,纷纷翻身下马,齐王下令大开中门迎接忠国公。武烈大惊,在马上抱拳道:“老臣何德何能,能当得起王爷如此厚爱?”齐王目光陈恳:“忠国公府满门忠烈,这不是对您一人的礼遇,还有精忠报国的老国公爷!”武烈目光闪动,若说之前他大部分都在做戏,此时却对齐王有了几分拥立之心。“好!难得王爷还记得父亲,那武某便恭敬不如从命!”齐王府里出来一队衣甲鲜明的士兵,他们站在大门两侧,手上发力,将两扇沉重的红木大门徐徐推开。齐王朗声一笑:“忠国公请!”武烈微微躬身,做了个手势:“王爷您先请!”齐王府大开中门这样的热闹是,街边早就聚了一堆好奇的百姓。他们交头接耳,传递着忠国公上门做客,齐王大开中门迎接的消息。在齐王出动时,方孰玉便做过了种种预案。见齐王果真请回来忠国公,便差了人出去大洒喜钱,一副要将此事闹得满京城皆知的架势。武锐隐在人群中,接过了齐王府的人赏下的喜钱,面色的笑容一闪而逝。主子果然是算无遗策,他心中想着,悄然后退消失在热闹的人潮。齐王府内,两人到了书房里分宾主落座。齐王吩咐下去,让王妃亲自整治酒菜,今日定要和忠国公饮上一日。事已至此,武烈坦然受了,笑道:“武某今日在出门之际,还担心有没有命活着出御书房。没想到,不但出来了,还成为王爷的座上客。”随着武正翔的布局一一应验,武烈将儿子的谋划贯彻了一个彻底,做出一副毫无心机谋略的样子。齐王哈哈一笑,亲手为他斟酒,道:“我也未曾想到,今日能同国公把酒言欢。”寒暄了几日,齐王将话题带人正轨:“国公今日在御书房所说之事,可是当真?”他明明心知肚明,但睁着眼睛说瞎话,乃是做大事的必备素质。说到此事,武烈便心生愤慨。☆、第六百七十一章醉酒当歌金阳县的事情自然是真实无比,是武正翔特意找到的证据,让他于昨日下午去西市偶遇那些乞丐。他初听到此事,虽然愤怒但毕竟有限。当亲眼见到那些石匠的惨状时,他便怒火中烧。眼下高芒王朝称得上是吏治清明,太子卖官一事暴露后,官场又被狠狠的清洗过一通。为官者,都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兢兢业业的对待吏部一年一度的考核。因而,大体上来说,极少见到这样官商勾结,与民争利的事情。想到自己父亲一生英勇奋战,才和先帝爷打下这个朗朗乾坤。而太子身为国之储君,如此对待自己的子民,武烈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有五分做戏,后来都变成了十分。不得不说,齐王有如天助。他兴之所至布下的一着闲棋,刚好和武正翔的谋划天衣无缝的衔接上,这样没经过商议的布局,就算是庆隆帝也看不出任何端倪来。“嘭!”武烈放下手中酒杯,酒液在杯中一阵激荡,最终洒在桌案之上。“王爷恕罪,武某想起那些石匠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便心生愤怒。”武烈拱手道。齐王不在意的笑笑,道:“国公心怀黎民苍生,何罪之有?”武烈忙忙摆手:“王爷过誉!我只是个粗人,既然碰见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