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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早补齐了好。”她听涂曼珍提起过,程景皓用了不少涂曼芬的嫁妆。既然已经和离,这些嫁妆就是涂曼芬往后生活的资本,怎么样也要拿回来,不能便宜了这个人渣!林安佳抬了抬眼皮,道:“我安平侯府还不至于吞儿媳妇的嫁妆!”想她堂堂侯府,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看轻过。徐婉真带了人施施然离去。得了禀报,武正翔从前院出来,到垂花门前接了她,一行人离开安平侯府。……花厅中,程景皓松了一口气,心头狂喜。自己当真摆脱了那家人了?雷氏早已吓得脚趴手软,看着婆婆面色不善,忙跪下扯了程景皓一道行礼:“母亲,皓儿只是一时糊涂,您看在他还是个孩子,就原谅他这一次。”“孩子?”林安佳厌恶的看了地上跪着的母子俩一眼,好好的一个嫡孙,瞧瞧被她教养成了什么样子。“雷琳,”林安佳连名带姓的叫着:“他都已经成了亲,还是什么孩子?”雷氏听出了她的不悦,伏在地上不敢言,身子微微发颤听候发落。见了她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林安佳也懒得和她计较,疲惫的挥挥手:“罢了,你们都下去。侯爷怪罪下来,你们自行解释,也别来找我。”被徐婉真逼上门来,还无任何反抗之力,这让林安佳心情很是郁闷,此刻无心再训斥这惹祸的母子。逃脱眼前这一劫,雷氏连忙带着程景皓磕头告辞。门外才爬起来不久的小厮,连忙跟着二人而去。程景同脚步匆匆的来到花厅,见到只得祖母一人,心知不妙。“祖母,徐夫人走了?”林安佳神色疲惫的看了他一眼,道:“走了。你三弟签了和离文书。”“什么?”程景同大惊。方才在前院,武正翔神神秘秘的说有什么要事,还让他请了祖父来。结果来了也没说什么,只东拉西扯的,讲些京城最近的趣闻,将他们二人绊住了脚。他虽然知道徐婉真往后院来了,但也不以为她一个妇人能办成什么事,何况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但是,怎么她就来了这一趟,自家就已经签了和离文书?这样的结果,让她不敢相信。林安佳点了点头,示意身边伺候的凤竹,将方才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将了一遍。原来如此,程景同面色阴沉的离开花厅,这下,可麻烦了!急急的禀了祖父,一时间两人也商议不出应对办法。程景同只要牵了马出来,急匆匆去太子府请罪。和离文书是要去京兆府备档的,涂、程两家和离,想必也会成为京城这两日最新鲜的话题。与其等太子从别的地方知道,还不如先去认罪,或许责罚还会轻一些。……徐婉真回到致远居,换了家常衣服便拿着和离文书,到了东厢房里。“大表姐,这下你可放心了?”涂曼芬两手颤抖着拿过这纸文书,逐字逐句的看完,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她也不知道是为何而哭。也许是祭奠过去三年的婚姻生活?还是为终于逃脱了樊笼?还是,为了即将开始的新的生活?银屏刚想上来劝慰,徐婉真做了个手势,她便退了下去。和离是大事,全天下一年也不会有几起。这个时候,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把心头的那些烦闷、苦恼、痛苦、郁气统统都发泄出来,才能迎接新的生活。过了盏茶功夫,涂曼芬接过银屏递上来的手帕,拭去面上的泪,赫然道:“让表妹见笑了。我……其实并不是爱哭的人。”这一年,她哭的眼泪比以往十多年都多。徐婉真微笑望着她,眼神清亮,道:“大表姐心头苦,我都知道。哭出来才好,往后就不要想着那些不开心的事,好好过日子。”“嗯,”涂曼芬点点头,道:“怎么说,我也是你表姐。你放心,往后我不会再让你们cao心了。”白瑶上前,扶着涂曼芬躺下:“表小姐,您这还没出小月子,好好将养才是。”徐婉真站起身道:“表姐好好养着身子,接下来的事情有我。”拿过和离文书,走出了东厢房。“沐兰,你叫上冯兴,亲自跑一趟京兆府,将和离文书备档。”徐婉真吩咐。对这张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和离文书,她不敢掉以轻心。事情自然有在外面跑惯了的冯兴去办,但有温沐兰一起,才不会出什么意外。别看她之前去安平侯府一切顺利,那是打了那边一个措手不及。从安平候到林安佳,恐怕都只以为她上门不过是为了施压,只要应付过去便是,没做更多的准备。若是要再来一次,安平侯府只需要将程景皓看的严严实实,徐婉真难不成还能闯去程景皓的院子?温沐兰应下,自去安排。徐婉真去了琴房,净手焚香抚琴以澄净心思。今日迫不得已,她仗势欺人了一次,她可不愿自己养成这样的习惯。待到酉时一刻,温沐兰回到府中,将盖了京兆府大印的和离文书交给徐婉真。徐婉真松了一口气,总算没出什么乱子。“明日你再跑一趟涂家,将文书交给大表舅母收好了。”这个文书,不适合放在涂曼芬手上,省得她触物伤情。自己和她只是表姐妹,放自己这里不合规矩,还是交给李氏为佳。处理完这件事,便到了摆晚饭的时辰。难得武正翔在家,徐婉真亲自下厨做了一道他最爱吃的桂花鱼条。☆、第692章孙仁涧桂花鱼条是用鳜鱼最鲜嫩之处,剔骨去刺,切成鱼条裹上茯苓粉,锅里油七分热的时候下锅炸熟。到了色泽嫩黄之时,便起锅浇上调制好的桂花酱。鲜甜酥脆,唇齿留香。武正翔吃得心满意足,给徐婉真夹了几筷子菜,便捧着碗将鱼条吃得一干二净。徐婉真不由莞尔,夫君这个爱吃甜食的习惯,真是始终如一。得了闲,让冯兴媳妇再教自己几道家乡菜,苏州菜想必极合夫君的胃口。……过了一日,嘉善坊,徐家。徐老夫人起了身,孙媳妇朱氏来请了安,陪着她一道用早饭。她没有好为难媳妇的习惯,也许是年纪越发大了,看着这些水葱似的女子,就想起当年的自己。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嫁到江南道,婆婆对自己甚为慈和。那么此时,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想去为难一个,同样的远嫁而来的孙媳妇呢?朱家守信,哪怕是徐家出了事,家产全部变卖,也为悔婚。如今更不惜让家中爱如珍宝的女儿远嫁,那么自己更好好好的待她,以回馈朱家的不弃之恩。“祖母,”用完了早饭,朱氏禀道:“昨儿,收到择善坊孙家打发人送来的请帖。说是下个月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