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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手,推拒着:“世子爷还是莫要同奴婢说笑了,奴婢的字本就写的不好,且这字,本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奴婢可没有那样好的耐性。”叶清酌倒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你的字写的不好,只是缺一个好的先生罢了。”说着就扯了一张纸出来,又从笔架上拿了一支笔,蘸了墨汁,递给了苏婉兮。苏婉兮无奈,只得接了过来,叶清酌想了想,将自己刚写完的字递给了苏婉兮:“你就照着这个写好了。”说着,却是自个儿往旁边挪了挪,给苏婉兮让出了半边桌子来。苏婉兮受宠若惊,想要说她去一旁的圆桌上就好,只是瞧着叶清酌的模样,也不敢开口,好在那书桌原本就宽大,两人一同,倒也不显得拥挤。苏婉兮只得硬着头皮,仔细看着叶清酌的字迹,提笔临摹着,却是写成了一副四不像的模样。刚写了第一个字,叶清酌的轻笑声就从身侧传了过来:“嗯,的确不好看。”苏婉兮只觉着耳根子有些烫,呐呐道:“奴婢不是这块料子。”“倒也不是,只是你力道不够,且狂草这种字体,将就的是随心所欲,你太拘着了。”叶清酌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你再多练练。”苏婉兮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方才只是叶清酌在练字的,怎么一转眼,练字的人却成了她,叶清酌只在一旁看着,不时指点两句。苏婉兮拿了笔要蘸墨,却碰到了一只手,转头一瞧,却是叶清酌将砚台往她这边推了推。苏婉兮一愣,却是蹙起了眉头来:“世子爷的手似乎有些发烫,可是先前吹了风,发热了?”叶清酌本还以为苏婉兮会害羞的,却不想她的反应倒是与他想象中全然不同。苏婉兮已经将笔放了下来,似乎极其自然地踮起了脚来,抬手摸了摸叶清酌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世子爷的额头的确是要烫一些,世子爷还是莫要再练字了,快去榻上歇着去。”说完,竟是推着叶清酌从书桌后走了出去。叶清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一声笑,却像是惊醒了苏婉兮。她猛地回过了神来,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碰到了叶清酌的手不说,她还竟然去摸了叶清酌的额头,还将他从书桌后推了出来。心底一跳,身子却是猛地弹了开去,却又生怕叶清酌生疑,只慌慌张张地道:“这大夫怎么还没有请来,奴婢再去催一催。”说完,就一溜烟儿跑出了里屋。叶清酌转过头望着苏婉兮的背影,嘴角一翘,低着头抿嘴笑了起来,这丫头,到底还是脸皮子薄了。不过方才她的动作,却着实让叶清酌也吓了一跳的。叶清酌抬起手来摸了摸自个儿的额头,嘴角的笑意愈发浓了几分。苏婉兮从正屋之中匆匆忙忙地逃了出来,却是不知自个儿应该做什么,只站在茶厅门口发呆。茶厅门口是拂柳在值守,见着苏婉兮一副呆呆傻傻地模样,倒是有些奇怪,伸手戳了戳苏婉兮的腰。苏婉兮一惊,险些跳了起来,待回过头,发现是拂柳,才暗自松了口气。拂柳掩嘴笑了起来:“瞧你就跟傻了似得,在这儿站着做什么呢?轻墨大人不在,世子爷不用你服侍啊?”一听到拂柳提起叶清酌,苏婉兮就又觉着耳朵有些烫了,只得道:“我瞧瞧大夫怎么还不来,请大夫也有些时候了吧?世子爷似乎有些发热了。”拂柳闻言,亦是蹙起了眉头:“不是我瞧着昨日都好些了吗?怎么又发起热来?这一发热,可就厉害了。”“是啊。”苏婉兮颔首,有些心不在焉地样子:“大抵是先前在这茶厅门口站着的时候吹了风的缘故吧……”正说着,倒是瞧见小厮带着大夫走了进来,苏婉兮声音一顿,迎了上去:“怎么去了这样久?”那小厮连忙解释着:“方才去了药庐才知道,似乎是三公子的病又翻了,大夫都被叫去了那边。我又匆匆跑到了三公子的院子里,这才找了一个大夫回来。”三公子?苏婉兮微微眯了眯眼,倒是有些时日没有听到三公子的消息了。病了?只是现下却不是向这些的时候,苏婉兮连忙带了大夫进了屋。叶清酌倒似乎终于听进去了苏婉兮的劝告,躺在了榻上。“世子爷今日早起嗓子就有些沙哑,咳嗽也愈发厉害了一些,先前又吹了冷风,似乎有些发烫。”苏婉兮搬了凳子来让大夫在榻边坐了下来,一边轻声解释着。大夫点了点头,拿了手枕出来,让叶清酌将手放了上去,把了脉,又查看了叶清酌的舌苔和眼睛。“的确是有些发热。除了咳嗽,嗓子沙哑疼痛,身子发热之外,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大夫又问着叶清酌。叶清酌想了想:“头也有些晕。”苏婉兮听叶清酌这么一说,眉头就又蹙了起来。大夫颔首,轻声道:“倒都是风寒入体的症状,我给世子爷开个方子,阿娇姑娘让人去药庐抓了药来熬着给世子爷喝了,瞧瞧可有好转。这几日世子爷应当多喝些热水,多休息才是。”叶清酌倒是听见了大夫的话,却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未应声。苏婉兮见着叶清酌的神情,就知晓他怕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叹了口气颔首应道:“好,我会盯着世子爷让世子爷多喝水多休息的。”听见苏婉兮的话,叶清酌又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偶尔生一回病,倒似乎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送走了大夫,苏婉兮就叫了月晴来,让她跟着大夫一同去药庐抓药来熬。想了想,拿了炉子进了正屋,点了炉子来,又拿着水壶去提了水,就在正屋烧起水来。水烧开了,苏婉兮就给叶清酌倒了一杯水,晾到冷热差不多了,就放在了方才大夫坐过的凳子上:“大夫说世子爷应当多喝水。”叶清酌笑了笑,倒也不扭捏,端起水来一饮而尽。“中午吃什么?我倒是突然想吃烤鸭了。”叶清酌将杯子一放,开口道。苏婉兮倒是看明白了,叶清酌一病,性子全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烤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