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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的寿宴,你可要一同去?”这是在征询她的意见?苏婉兮诧异地看了叶清酌一眼,仔细思量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婢可以不去吗?”刘丞相的寿辰,只怕去的人不会少。此前她虽一直被养在深闺之中,却也随着娘亲一同参加过好几回各种大小宴,昌黎城中认识她的人也不少。且君府的人,明日里定是要去的。叶清酌本就打眼,自己站在他身边,必然也会受到不少的关注。她暂且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叶清酌脸上神情仍旧淡淡地:“那就不去。”苏婉兮低着头,目光落在茶壶上不停冒出的热气之上,暗自在心中劝慰着自己,迟早有一日,她会光明正大地站出去,以苏府小姐的身份,为父母亲人报仇。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因着要参加丞相府寿宴的缘故,叶清酌并未去营中,早上去演武场练了会儿武,就回了清风院。苏婉兮从箱笼之中翻找出一身紫色绣着祥云暗纹的衣袍,转过头征询着叶清酌的意见:“今日是刘丞相的寿辰,世子爷应当穿得喜庆一些,这件如何?”叶清酌抬起眼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苏婉兮手中的衣裳,点了点头:“这样的小事,你自个儿做主就好。”说着,就站起了身来。苏婉兮连忙上前给叶清酌穿好了衣裳,又拿了一件绛紫色的氅衣给叶清酌披了。“外面冷,平日里世子爷去营中一直活动着倒是无碍,只是这参加寿宴怕是得静静呆着的,还是披一件大氅得好,莫要着了凉。”苏婉兮见叶清酌的目光落在那氅衣上,轻声解释着。叶清酌便转开了眸子,本想告诉她,他从小习武,身子骨极好,即便是寒冬腊月,穿一件单衣也不觉着冷。只是听着她这样轻声细语的叮咛,却终是没有开口,由着她去了。轻墨进了屋,见着叶清酌这样一身打扮,亦是挑了挑眉,目光在屋中两人身上来来回回逡巡了半晌,才笑着开口道:“世子爷,该出门了。昨夜下了雪,外面积雪深,马车不好走,得早些出门。”叶清酌点了点头,走到了门口,却又转身望向苏婉兮:“好生呆在院子里,不要到处乱跑。”苏婉兮一愣,想起昨儿个叶清然的事情,也明白了过来,忙低着头应了声。刘丞相是叶清然的岳父,叶清然今日断然也是要去丞相府的,也没有空闲寻她的麻烦,叶清酌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叶清酌轻哼了一声,这才出了门,一直到走出了清风院,跟在叶清酌身后的轻墨才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笑什么?”叶清酌蹙了蹙眉。轻墨吐了吐舌头,眼中却是满满的打趣:“只是觉着,方才世子爷叮嘱阿娇莫要到处乱跑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对妻子不甚放心的丈夫。”话音刚落,轻墨就察觉到一道冰冰冷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轻墨连忙抬起手来自己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小的胡言乱语,小的胡言乱语,世子爷恕罪。”那道目光这才收了回去。轻墨在叶清酌身边这么久,自是对他的性子甚为了解的,见他这样的反应,便知他定然是没有生气的,又笑呵呵地道:“世子爷为何不带阿娇一同去丞相府啊?阿娇是世子爷的贴身丫鬟,理所应当要去的啊?”叶清酌眯了眯眼,神情淡淡地道:“你话太多了。”轻墨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默默跟在叶清酌身后,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府门口走去。马车停在府门前,叶清酌到的时候,正瞧见下人扶着叶清然和三夫人刘梓冉上马车,似是听到了脚步声,刘梓冉转过头朝着叶清酌望了过来,目光在叶清酌的脸上顿了顿,才又低下了头,钻进了马车之中。轻墨低声问着叶清酌:“世子爷是要骑马还是坐马车?”“备马。”叶清酌吩咐着。轻墨连忙命人将叶清酌的马牵了过来,正欲上马,就瞧见楚王携着楚王妃一同从王府中走了出来,楚王看了叶清酌一眼,微微挑了挑眉,同楚王妃一同上了马车。今日的丞相府格外的热闹,府门口早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丞相府的大公子立在门口迎客,不停地道谢。见着楚王府的马车,便连忙从府门口快步走到了马车旁,瞧见楚王出了马车,上前虚扶了一下:“王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楚王嘴角一翘,望了过去:“有些日子不见,刘公子倒是愈发出众了。”那刘焕志闻言,笑了起来,引着楚王府众人进了门。楚王刚抬脚踏进丞相府的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哟,楚王爷也来了?”楚王眯着眼转过头,目光落在来人的身上,微微拱了拱手:“徐宰相。”来的正是徐瑾,徐瑾笑了笑,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地打量:“听闻前些日子,楚王爷的女婿在崇州失踪了,许多将士的尸体都找着了,唯有楚王爷的贤婿下落不明,还真是蹊跷得很啊。也不知道楚王爷的贤婿究竟是投敌叛国了呢,还是临阵脱逃了呢。”徐瑾与楚王素来不对盘,因着刘丞相生辰,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见两人一见面就掐了起来,俱是驻足围观了起来。“呵……”楚王冷笑了一声:“这应当好生问一问徐宰相的公子了,徐宰相也是打过不少胜仗的人,怎生生了个儿子却是个只懂纸上谈兵的草包,擅自做决定,让不少将士送了命。徐公子去边关不到一年,败仗打了不少,倒是从未打过胜仗。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宰相大人的公子是与叛军狼狈为jian,故意打败仗的呢。”即便是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刘焕志额上亦是隐隐冒出了汗珠,连忙开口道:“楚王爷,徐宰相,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里面请吧,府中已经备好了茶水……”楚王瞥了刘焕志一眼,抬脚往里面走去。徐瑾却是笑了起来,拍了拍刘焕志的肩膀:“哎呀,前些日子与你父亲一同闲叙,说起你二弟与我那女儿,若是他们两个事成了,咱们也算是亲家了,迟早是一家人,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楚王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蹙了蹙,终是没有理会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