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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手指覆在她冰凉的指端,专注又认真的说,“绒绒,记住,你只是宋念绒。”荣绒觉得有些感知越来越清楚,全身都泛起一阵寒意。她不可置信的盯着荣享,“你——”荣享只是笑,一点点扣紧她的十指,“怎么办,以后要一直被我欺负了。一辈子,我们都要呆在一起。”荣绒喘息着,慢慢平复内心的惊愕,转过头不再看他。脸上却都是苦涩,声音低的她自己都听不清,“是么……真不幸,又成你meimei了。”荣享脸上的笑意僵住,沉默的看着她的侧影。*荣建岳真的办了收养手续。7岁这年,荣绒以荣家养女的身份改名为“荣绒”,一切似乎都在往美好趋近。荣建岳依旧对她讳莫如深,看着她时眼神复杂难辨,荣绒几乎可以肯定,荣建岳是知晓她身世的。不然不会那么避讳她,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留下她呢?不怕东窗事发吗?荣绒很费解。洪暮对她却是极好,如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第一次,有了这么一个人,扮演母亲的角色,待她真心又坦诚。荣绒觉得一切转变的太不真实,似乎死后真的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前世那么希冀的母爱,今生也终于得到了,虽然依旧不是宋海清给的。但至少,有人很爱她。而那个人,也不再需要只是他。荣绒有时会被幸福吓得从梦中惊醒,觉得一切不过是场梦,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还生活在那样的水深火热里。或许他还在身旁沉睡,或许就还在彼此折磨。可是事实是,她的的确确死了,也超自然的重生了。而今,还有太多原本无法改变的事瞬间就被无形的改变了。她茫然的看着屋顶,人生还真是变幻莫测。曾经的那些伤害,会不会就真的这么被抹杀掉?可是要一直以这样的身份留在荣家,那么等荣享成年之后,她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面对彼此的那段,爱恨纠葛。*十五岁的时候,荣绒开始小心回避着荣享。找各种理由和蒋陌一起上学放学,刻意不坐家里的车到学校。如果没记错,这一年,是他们错误的开端。在那片小树林,他第一次吻了她。前世的初吻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美好,伴随着惊吓和错愕。那是她的哥哥,却在盛怒之下吻了她,最后还凶巴巴的吓唬她,“再喊我哥哥就这么惩罚你。”那时候,短暂的惊吓过后,便隐约有些奇异又酥/麻的东西笼罩着她不安的心。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种东西,叫做心动。荣绒便是那时候开始留意他,开始以一种畸形又贪恋的目光窥伺着他。英俊又沉默的少年就一点点吞噬着她的心,在她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株罂粟,让她欲罢不能。荣绒告诉自己,不可以再犯相同的错误,这才是重生的意义。荣享没有觉察到她的转变,依旧和往常一样。没事的时候会逗她,荣绒不喜欢这种感觉,很像自己是他的一件宠物。而宠物,总有失宠的一天。曾经的那个外校男生,荣绒几乎把他忘了。如果不是因为荣享那时候的迁怒,自己恐怕早已忘记了这回事,他的样子更是模糊不清记不真切。所以再在地铁上遇到沈湛时,荣绒没有马上意识到事情似乎又开始回到了原点。沈湛是隔壁体校的男生,已经18岁,因为常年的训练,身体明显比同龄孩子健壮很多。他时不时的会好似无意一般拉住荣绒面前的扶手,也会在荣绒晚点时“偶然“的也晚点。总之就是一次次的,在地铁上不经意邂逅。荣绒在某些方面很迟钝,直到连粗神经的蒋陌都发现了沈湛的不对劲,荣绒才记起,似乎就是这个男孩子了……但是看着眉目清隽,身材挺拔的人,荣绒还是有些诧异,只不过在地铁上偶遇过几次。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纠缠上,她很难理解这种小男生的思考方式。说是小男生,那是因为荣绒的内心已经是23岁的成年人,甚至经历过那么多的悲欢离合,自然将身边的每个人都看做了小孩子。沈湛,似乎比破碎的记忆中要青涩很多,只是会傻傻的单方面制造那种偶遇的小戏码。甚至没有主动和荣绒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像前世那样突兀的来堵她的路。彼此打破沉默是在那天,荣绒和蒋陌都已经走出了地铁口,他忽然追了上来,略显踟蹰的盯着她看。“……我叫沈湛。”“……”荣绒有些错愕,不知道该给怎样的反应,被搭讪,事实上还是第一次。蒋陌一脸揶揄的站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个大男生,早就观察了他很久,还一直在心里打赌,看看他能僵持到什么时候。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吧。“我们可以认识下吗?”沈湛似乎也不擅长搭讪,单刀直入的也不管会不会吓坏对方。只知道,再不开口说点什么,两个人的关系就会一直停留在这种表象上。荣绒是想拒绝的,再因为沈湛和荣享生出什么纠葛,那就不是她想要的了。出神的时候,蒋陌忽然接了话,狡黠的眨着眼,“我们是一中,高一3班的。”荣绒拧了蒋陌一下,蒋陌嘟着嘴,不高兴的斜眼横着她。沈湛笑笑的望着她们俩,忽然就一脸阳光的对着她们挥手,“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再见。”“……”连蒋陌都傻眼了,真是够二的,好不容易说上话了,怎么就这么走了?不知道再问个名字啊!荣绒很快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之后也很久没再见过沈湛,她不禁松了口气,如果就这么平安无事的度过15岁,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关系也会相安无事的发展下去?可是,每每对着长相越来越酷似成年的荣享时,荣绒便抑制不住的难受。对着那张脸,记忆就会汹涌袭来,让她再一次忍受着那种鞭笞一般的痛苦。所以她越发的躲着他,连看一眼都害怕。后来还是蒋陌说漏了嘴,“昨天啊,看到沈湛和荣享一起坐在雕刻石光,还以为看错了呢。他们俩认识么?”荣绒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再想想,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可紧张的。在咖啡厅怎么也打不起来,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