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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系好围巾还是直发抖,面对这种情况用的都是同一招──以小跑步产生自体热能,往旅馆迈进。吃完饭时餐厅提供小茴香子和碎薄荷叶让客人清口气,清凉的劲儿在喉咙里还没过去,现在跑步吸入冷风,没多久赵以沐娇贵的喉咙就抗议了。咳咳咳咳咳,连串的咳嗽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怎么啦?」Nick也停下来,回过头问他。赵以沐摆了摆手,他想说没事我缓一下就好,但激烈的咳嗽连换气的余裕都没有,根本讲不了话。赵以沐捂着胸口蹲下来,告诉自己放轻松放轻松,可事与愿违,他越咳越喘,嘶嘶的呼吸声像是溺水的人,氧气被紧缩的气管排拒在外。「你怎么了?别、别吓我啊!」Nick蹲成跟他一样的高度,拍抚着他的背,满脸紧张。「气…气……喘」赵以沐话不成话,尽全力吐出几个字:「药…旅馆……」Nick从破碎的言语中组织出重点:「你有气喘?药在旅馆?靠,你有气喘干嘛不随身带药啊?」他蹲在赵以沐面前喊道:「快上来!我背你回去。」这不是什么逞英雄的时候,赵以沐立刻伏上他的背,才刚趴好,Nick一站起来便拔脚狂奔,速度飞快,还不忘边跑边骂:「我说要泉涌以报你就立马提供机会啊?你他妈的给我撑着点!」作者有话要说:正在碼第45章,存粮才能日更啊..第13章CH13餐厅离旅馆不远,但此刻有种看不到尽头的绝望,Nick跑得飞快疾风如箭,杀神弒佛般的气势连路人都自动让道,他撞开旅馆大门,不顾老板惊讶的眼光直奔房间,用一百二十分的专注度开锁进门,将赵以沐落在床上,一把拽过黑色公文包给他,赵以沐又咳又喘脸色紫红,抖着手在公文包里面的夹层里拿出气管扩张剂,摇一摇,对嘴吸入后闭气等药效发作。Nick摊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喘得像牛,两眼死死盯着赵以沐,心里盘算者要是真的不行他就立刻再背人往医院奔。还好药效实时发挥,赵以沐从急喘转为微喘,脸上的涨红闷紫褪去一点,他集中注意力在呼吸上,等确定没大碍时才用嘶哑的嗓音,弱气虚声的说:「得救了…没事了。」「你没事我可要心脏病发了,」Nick收回被吓飞的七魂六魄,气愤又委屈地说:「平安夜能不能平安一点啊?你有气喘怎么不随身带药?要是赶不回来…赶不回来…」越讲越觉得后怕,他趴在床边,用一种看重症病人的担忧眼神盯着赵以沐,怯怯地问:「你那瓶药能用几次?晚上还有可能发作吗?」鬼门关前转一圈的赵以沐暂时放下平日的矜持,伸手扒拉一下Nick的脑袋,喃喃地说:「已经没事了,没事了」重复讲了几次,像是安慰他又像安慰自己,但Nick显然没有被说服,赵以沐只好加以说明:「暂时别吸到冷空气,再用热毛巾捂着喉咙做舒缓,应该不会发作。」Nick跟听到圣旨一样唰地站起来,命令他好好休息之后走出房门,赵以沐侧卧在床上休息,躺到上下眼皮快黏住的时候Nick才回来,右手提个老式的热水壶,左手提个小电暖炉。「这是干嘛?」赵以沐问。「禁不起被你再吓一次,我去跟老板借暖炉跟热水。」Nick先把电暖炉打开,又把水壶里的滚水兑凉水弄到适合的温度,拧条热毛巾给他,「浴室热水供应不稳定,别洗澡了,热毛巾擦一擦得了。」赵以沐看他忙东忙西有点感动,但讲得太感性又有点矫情,他半开玩笑地说:「我昨天帮你守住贞cao,你今天还我一命,印度真是个报恩的好地方。」「可不是嘛,我们简直难兄难弟」Nick乐了,笑着说:「平安夜背着人一路狂奔,这肯定永生难忘,到老都会拿出来说嘴!」一搭一唱两人放松不少,赵以沐接过热毛巾本想去浴室擦澡,但床边有电暖炉比较暖和,他考虑一下便直接在床上脱了衣服裤子擦了起来。Nick帮他拿好睡衣,看他一擦完就急吼吼地叫他穿上衣服,赵以沐不禁笑说:「你说我们两个谁比较像老妈子?」「明天你回新德里我管不着,但今晚给我安份点。」Nick语带威胁,拍一拍床铺,说:「睡觉吧,你躺着,我弄热毛巾给你捂喉咙。」明天就要回新德里了?赵以沐躺下来,瞪着天花板,心口闷闷的不太畅快。Nick把房间的灯关掉,留厕所的灯,他拿条小手帕浸了热水后拧干折好,捂在赵以沐的脖子上。「你累了就睡吧,我待会儿给你换毛巾。」Nick没有躺下,靠坐在床头拿出手机玩游戏。「明天就要回去了啊…」赵以沐感叹地说,热手帕按在脖子上很舒坦,连心口都烘烘的,不过他只要想到明天要离开,就像有桶冰水唰地一声冲散所有温暖。「你明天中午的火车,下午三四点回到新德里,要是有时间,还是去大医院看看。」Nick盯着手机屏幕,随口嘱咐道。「…」赵以沐正感烦闷,抬眼看Nick注意力都在游戏上,不免抱怨起来:「别玩了,对眼睛不好。躺着陪我聊聊天。」「啧,你不好好休息聊什么天啊?」讲是这么讲,Nick还是把手机放到一旁,溜进被子里躺好。「哎我问你啊,」赵以沐瞪着天花板,斟酌一下措词:「你上次说你不会有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就是我不喜欢女生的意思呗。」Nick几乎没有犹豫就爽快回答。「不喜欢女生?你是弯的?」赵次沐的律师性格什么东西都得问清楚。「同性恋、gay、弯的,随便你怎么说,」或许因为没开灯一切都影影绰绰,又或许因为他们明朝一别就再不相见,Nick回答得非常坦然。「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性向的?」赵以沐又问。「高中那时吧,那时我干哥先出了柜,后来我也觉得自己对女孩子没兴趣,就跟家里坦白了。」Nick简单说明。「你干哥也是?」赵以沐有点惊讶,「你爸妈呢?他们能接受吗?」「我爸妈啊,他们特别开明,也不能说是开明,应该是说特别疼我」Nick低声说道:「他们疼我不是物质上的花钱买东西,而是不论我做什么追求什么都全力支持的那种疼法。我那时没想太多就跟他们坦白,然后第一次,我第一次看到他们失望的表情,当时心都揪起来了。可他们没舍得骂我,我妈在眼泪掉下来之前转过身去,没让我看到她的眼泪。最后我爸只讲说他会去了解喜欢同性是怎么一回事。」「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