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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抓紧,沐浴露掉地上了。”陆尧:“……”“大爷,”蟾蜍在里边喊了他一声,陆尧侧头看去,发现少年额头抵在毛玻璃上,一双眼睛在往外看。玻璃毛糙,只能看到个大概的影子,蟾蜍伸出一只手,指尖撑在脸旁,把黏在玻璃上的水汽按了一片下去,“您认识云姜么?”陆尧不太愿意提他,简略道:“认识。”蟾蜍深吸一口气,隔着一层厚玻璃陆尧都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大爷,我什么都能做,洗碗拖地擦窗户,满汉全席也做得八九不离十,冬天冷了我天天给您软被窝,夏天空调坏了我熬夜蹲您床头给扇风,将来您要是娶妻生子,我喂奶也是一把好手。”他忐忑道:“将来云姜要人,您别把我交出去,成么?”“要人?”陆尧说:“你别想这么多,云南蛊虫多的是,他对你们几个其实没……”“别信!”蟾蜍打断了他,说,“不要相信云姜,也别觉得他愿意露个笑脸就是真和善了。”他指甲划在玻璃上,刺耳尖锐的声音来回晃荡,少年后退一步,回到了莲蓬头底下,不说话了。陆尧没反驳,其实他很想说我没觉得云姜和善过——但是他想了想,闭上了嘴。来交接蟾蜍的那个中年人说过,蟾蜍是最早出来的一个,他可能知道些什么。陆尧对云姜的事情不感兴趣,这几年来他们几乎没有联系,云姜做事儿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领导对他也格外宽容,只要事情不闹大,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因此相较于其他区域,北京对七组的掌控甚至能称得上是松懈。但是他很了解云姜。阴谋诡计他不玩,骨子里却有种天生的阴霾。说起来也奇怪,他们两个住在一起的时候就鲜少交流,但是日子过久了之后,竟然也有种莫名其妙的、相依为命的感情。陆尧敲敲玻璃,问道:“你知道云姜养你们的目的么?”他做事儿从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只是唯独这回,身后多了个小孩儿,就忍不住想多看几步前路。“目的?大爷,”蟾蜍说:“哪儿用得着目的。我们是他养出来的,心情好了当宠物,心情不好了我们就什么都不是,您随手碾死一只虫子还需要理由么?”陆尧接道:“要的,我又不是闲的,退一万步讲,闲下来了就自己找事儿干,虫子活该倒霉?”里边蟾蜍一愣,陆尧却忽然转过了头,随后神情变得有些微妙,下一刻伸手拧开了门把手——他一只脚走进去后才想起来,蟾蜍洗澡竟然没锁门!蟾蜍赤裸裸的站在莲蓬头下,刚涂上沐浴露,浑身都是奶白的泡沫,陆尧冲进来后他还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儿来之后脸上分明透出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跟‘但是没关系我很喜欢’的表情,然而陆尧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压低了声音威胁道:“别出声!”这是要玩什么情趣PLAY么?蟾蜍一脸迷茫,陆尧侧耳听外边的声音。非常细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踏在地板上。陆尧后背泛起了一阵凉意。蟾蜍也听出来了,给陆尧递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儿,外边是谁?能把他大爷吓成这个样子?凭陆尧的感官,很难感觉出来者何人,然而刚才他手腕忽然绷紧,红绳在空中浮现,由指上变成了横着,陆尧又不傻,立刻冲进来把浴室的门反锁,顺手控制了蟾蜍,一点声响都没出。完了。陆尧满脑子都是这一个想法。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忙工作?谁家工作忙到浴室里去?蟾蜍长得还跟他媳妇三分像,真是抓jian都不用等上床了……他松开蟾蜍的嘴,说:“你把嘴闭严点,别吱声,等晏轻走了我再给你找地方落脚。”“晏轻?谁?”蟾蜍无辜的问道:“蛇么?”他摸摸自己的脸,说:“我记得他……他在您身边生活多久了?”陆尧没空理他,擦了一把汗,然后佯装镇定的走了出去。果然是晏轻。少年站在床边,在陆尧出来的那一刻就看了过去。他光着脚,脚背又白又瘦,能看见浅薄的青筋。谁都没说话。陆尧心太虚了,没真出轨也心虚。这要是能上论坛求助,题目就是‘我男朋友因为工作去跟别的人去开房了’,补丁都不用打,回复一定是清一溜儿的劝分不劝和。床铺干净正经,床单不见一丝褶皱,酒店中床肯定都是统一的,晏轻却觉得酸味儿从心口往外冒,这是个什么意思?陆尧是准备跟另外一个人在这上边翻云覆雨么?他呼吸越来越沉,强压着各种不可言说的心思,问:“蟾蜍呢?”妈的这个是怎么知道的?陆尧心思一岔,张嘴说:“你听我解释——”这句话一出,什么理智都没了。晏轻瞳孔骤然紧缩,下一刻陆尧一阵毛骨悚然,直接放弃抵抗,任由少年扑过来,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在了墙上。陆大爷是头一回心甘情愿的被逼供,情急之下还想要辩解:“我跟蟾蜍之间真的没什么!”行了,渣男十名言他占五分之一了。晏轻狠狠的按着他的肩膀,用手指抵住他的牙,逼着他张开嘴,指腹从柔软的舌尖上扫过,没发现什么接过吻的痕迹,又抿着嘴把他掉了个个,用膝盖抵住他腰窝,亲自揪开他的衣服,弯下腰,在汗湿的后背上来回嗅着。陆尧原本想着他检查完了就能松手,没想到晏轻动作越来越过火儿,一开始还是单纯的嗅,后来就张开了嘴,用尖锐的虎牙四处乱药,跟狗占地盘似的,充满了占有欲,没多久他后背就被啃出了不少痕迹。“疼,”陆尧挣扎了一下,“轻点轻点……”晏轻更重的咬了一口。哭了也活该,你自找的。第61章你等吧哭这种事情,陆大爷是干不出来的。他仰着头,一脸无奈的让晏轻乱啃,等过了一会儿后,身后的动静小了不少,晏轻伸手抱住他,在肩胛骨那一块来回舔。舌尖软绵绵的,透着点愧疚。陆尧动一下都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晏轻生气起来一点都没有留情,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后边没几块好皮了。陆尧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说:“你看,我都说了,真的没什么。”晏轻抿着嘴,还不死心,低头从他线条流畅的后背扫过去,试图找出一点什么罪证来,再把陆尧翻过来,手搭在他小腹上,摸摸他结实的腹肌,最后后退一步,不说话了。没有痕迹。要是晏轻经验丰富,这时候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他,但是他没经验——狐狸精没教他这个——也就不知道要追根问底。陆尧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