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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都是提供给大客户用的。李闲一边跟在曼姨后面,一边打量着红阁的布置。一直走到三楼一处拐角的大房间里,曼姨才转身停下和她说话。“你是宇儿的jiejie吧?”随即带着细纹的凤眼勾起一笑,修长的指点了点屋里的椅子,说,“我这儿没有你能喝的茶水,我就不倒了,坐下说话吧。”李闲愣愣地站着,旁边的谢珞却毫不在意地一把将她扯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姚红曼偏首打量了眼谢珞,抬手捂上嘴,凤眼微眯,笑道:“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回看到未婚夫带着未婚妻逛楼子呢!今儿真是涨见识了。”听她这话,倒是他们两个都认出来了。李闲暗暗佩服,果然是久历红尘见惯风雨的人,她这点道行,还不够她过眼。“曼姨,早就听宇儿说,当初他身无分文时,是您收留了他,李闲在此多谢了!”李闲起身朝她弯腰一揖。姚红曼轻挑着细长的眼角,脸带一丝笑意地望着她。那眉眼中的风情不需要刻意摆弄便已有万种,看得李闲一阵感叹。“宇儿他跟我说了很多您的事,不过都是您如何如何关心他,如何如何对他好。我当时听了,便想着什么时候亲自过来道谢。可这一想,便直到现在,还请曼姨恕罪。”她没有提自己是姑娘家不方便来楼子里找她,也没有提自己这次会找她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炎震青。这样的话,说出来会伤人心,不说出来,大家也心知肚明。曼姨双眼略有深意地望着她:“你有这个心,我又怎么会怪你?”两人扯着一些不痛不痒的问候,聊了半天还未切入正题。李闲掩在桌子下的手稍稍掐了把谢珞,眼神若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后者却依旧无所觉地低头把玩着她腰间配戴的比目双鱼佩。用眼神和他交流估计没希望了,死心的李闲只好咳了咳,对谢珞说:“我和曼姨要商量点事,你先去外面等着我。”谢珞这才抬起头,反问道:“你确定要让我离开你身边,去跟外面的那些丑女人打交道?”那眼神,就好像她敢应一声,他马上就有一百八十种法子修理她一样……“……”李闲木着张脸,瞪着他。谢珞桃花眼更是挑衅地回瞪过去。……算了,当他不存在吧!“曼姨,您要炎老拿出五十万两金子是闹着玩的吧?就算他真能拿出,您也不可能把红阁交给他,是吗?”李闲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坐在对面的人。她乌丝高高盘起,头上戴着金簪玉钗,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江南柳丝缎,那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丽色大花。李闲第一次觉得俗艳中也是可以揉和雅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俗大雅吗?如果不是身处青楼,她一定是个雍容华贵的世家夫人。姚红曼思考得并不久,脸上也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很自然地看着她,那种不急不徐淡定从容的姿态让李闲心中一动。“确实如此,不论他能拿出多少钱,红阁始终不是我说了算,我自然不会卖给他。除非……呵?”她恍惚一笑,“除非我的主子答应。”李闲毫不犹豫地肯定:“但是你不会离开你的主子。”姚红曼挑眼笑着点头:“小丫头年纪轻轻看得倒比那老头子更清楚。”☆、第89章叫我九郎第89章叫我九郎两人从红阁里出来时,已皓月当空。李闲心情有些沉重,跟在谢珞的身后,走得有些慢。谢珞猛地停下,她一个没注意,险些撞上去,抬起头有些莫明地问道:“怎么了?”只见身前的人低着头看着她,幽幽吐出一口气,桃花眼出现类似于幽怨的东西,看得她更是惊悚。“你刚才可是答应过我的。”她想也没想地问:“答应你什么了?”“……”谢珞更幽怨了,略翘的唇嘟起,眼神幽幽、声音幽幽,“你该不会赖账吧?堂堂玉妆楼的大老板,怎么能言而无信?”李闲终于回想起刚才自己被抓包时承诺过他的话,顿时抓狂。生怕他提出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她连忙打起精神,直起腰杆子,很是严肃地问:“谢兄,你要我帮你做什么?”“……”这是什么称呼?!忍无可忍的谢珞拖着她转身就往前面的马车走去这是他私下吩咐柯亮找来的。“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夫人既然不愿意承认为夫的身份,为夫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这是要把她逼来迫去了!她暗暗使着劲想挣脱,无奈这个家伙平日里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模样,倒是练了一身好功,可是这一身功夫怎么能都用在她身上!“你要我做什么?你说就说,别动手动脚!”“晚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说。”“……”钻进马车,她才发现这马车是马车行里出来的,外观低调内里奢华,走在平地跑起来几乎没有动静。马车行的事情一直都是谢珞负责,她也没管,此时见着里面制造出来的车,不禁这里瞧瞧那里摸摸,毫无言而无信的羞愧感。“这马车被你改得真不错,店里一辆要价多少?”她的脑子只要接触到有钱可图时,立马转得比谁都快。她自己对此毫无所觉,他却恨得有些牙痒痒。“你脑子里除了赚钱就不能想些别的?”她莫明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除了赚钱还能想些什么?”他无力地跌坐在她的身旁,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抚着额。许是他的神情太过颓丧,她难得的有些愧疚,往他身边挪了挪屁.股,低着头,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滚着比目双鱼佩,说:“你知道的,刚才我在想事情呢,没注意你。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要是能做到自然会做。”“九郎。”“嗯?”“九郎,以后叫我九郎。”“……”李闲暗叹口气,不住地告诉自己:九郎就九郎吧,入乡随俗就好,往后也不可能总是谢兄谢公子谢世子的喊,总比相公、夫君要好吧。“好吧,九郎,你要我做什么?”“心情不好,不想说。”“……”他们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李闲暗自压制着自己暴走的想法,耐着性子,软和着声音问道:“那九郎你怎么样才会心情变好?”“我脚疼。”她的眉头跳了跳,摁下暴走的冲动,不住地暗自劝道,算了,按个脚又不会少块rou。于是李闲巴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