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西陵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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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好困…唔…” 开学的第一天,萧暥刚坐在座位上,就东倒西歪的靠上了旁边的魏西陵,眼睛都还没睁开,就黏黏糊糊地往他肩上蹭。 他在过去的假期中愉快地度过了一整个暑假,只能在开学的晚上靠一支笔,一盏灯创造一个奇迹。 偏偏魏西陵行为正派,不仅不允许他向他的小伙伴求助,还没收了他的手机,堵死了所有的退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没办法使这冰霜一般的人动摇,只能哭唧唧的一个人补完了所有的作业。 想到这里,萧暥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看魏西陵。明明都是一晚没睡,魏西陵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翻看着前几天老师刚给的竞赛题。 魏西陵虽然还是高中生,但生在魏家,就十有八九以后会从政了,他在完成每天的课业后,也会给魏琮处理一些小事。魏琮在做决定时也开始询问魏西陵的意见。 萧暥曾经看着魏西陵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也曾担心过一段时间,但时间久了看魏西陵没事人似的,还能顺手和谢映之抢年级第一,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虚掩的教室门被推开,两个月没见的阿伽罗又壮了点,他风风火火的走来,把一袋早餐放在了萧暥的桌子上,还有一罐剥了壳的小松子。 这是上学期打球输给萧暥的赌注。阿伽罗很爱来找他打球,还喜欢赌一些奇怪的东西,除了每天的早餐外,还有校门口奶茶店的新品,四月的青梅和十月的金桔。 偏偏小山一样的体育生从来没赢过他,输了也不生气,每次落败后只是深深看他一眼,第二天赌注就会出现在萧暥的桌子上。 他正了正身子,打开阿伽罗给的早餐,是包子、茶叶蛋和阿伽罗每次都会带的奶茶。并不是常见的甜奶茶,反倒是带了一丝咸味,像是草原那边的做法。 最后一排的阿伽罗还在回想着两月未见的萧暥,依旧是优越的皮相,眼下是不太明显的青黑,因为犯困的原因原本清夭的眼半睁,掩去了平时的光华,平白添了些脆弱无辜,依然让他心神荡漾。 他往下看了眼精神的小兄弟,抬手重重揉了两把,又看见萧暥懒懒散散打开袋子,想象着他小口小口专心啃包子模样,阿伽罗感觉稍微软下去的小兄弟一下又胀的生疼。 萧暥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看魏西陵,冷冰冰的人像是心若无物的神明,明明有着令人一见倾心的皮相,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不是每天和他住在一起,没人会知道他冰霜散尽后的温柔。 魏西陵感觉到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消失,侧头看去,昨晚上熬了个大夜的人已沉沉睡去。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袋子,眼底冰霜暗生。 魏西陵并不会限制萧暥在课上睡觉,盯着他写作业也不过是为了确保萧暥会一直留在他身边。至于漏下的课程,就算他不管,谢映之也不会放任。 谢映之是学生会的主席,也是他和萧暥的青梅竹马,明明是医学世家,家里又偏偏和一些神神鬼鬼打交道。 课间cao时间,睡过了三节课的萧暥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谢映之抱着记跑cao缺勤的小本本,不出意外的在天台找到了萧暥。 不过他并没有忙活着清空他的小粮仓,而是蹲在地上翻折一张小纸片,旁边是已经叠好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堆。 这折纸的手艺和他爱藏小零食的习惯都是从福利院带出来的。听魏琮说,他去福利院慰问的时候,所有的小朋友都整整齐齐的迎接他,只有小萧暥顶着一张小花脸在墙角偷偷看他。 虽然在魏家好吃好喝的养了十几年,但还是改不了爱藏食的习惯,也还是瘦,大冬天里冻手冻脚,又怕冷,下雪的时候从被窝里起来都困难。 “映之,你来啦!”萧暥看见谢映之的身影出现在天台,清瘦的少年干干净净,就算穿着普通蓝白配色的校服也总有种不染尘埃的意味。 白鹤一样的少年看见那张骤然炸开的美人面也不禁绽放了笑颜:“阿暥,又不去跑cao。” “我今天不是事出有因嘛”他往旁边侧了侧,露出身后简陋的小桌和桌子上形象各异的纸片。 “厉害吧!”萧暥凑上来一一向他介绍:“这是手,这是腿,还有一些其他的,阿季已经答应要教我画画了,等西陵生日我送他一个小西陵!” “映之呢?”萧暥扭头来问“映之要送西陵什么?” 谢映之浅浅笑道:“告诉你不就是告诉西陵吗?”他揉了揉萧暥的脑袋:“我先去其他班了,以后上天台记得带衣服。” 萧暥看着谢映之的背影在楼梯消失,摸了摸脑袋。他觉得谢映之就像个大美女,漂亮又温柔,身上还带着香香的味道。 临近中午,夏末的蝉依旧叫的声嘶力竭,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教室外也逐渐喧嚣起来。 “萧暥,你小侄子来找你啦!” 闻言,原本还懒洋洋趴在桌子上的萧暥一下精神起来,书包也不拿就朝外走:“西陵,我去外面等你!” 门外的魏瑄看着萧暥向他走来,就好像他的全世界奔他而来,在他脑中礼花一朵接一朵地升空而后爆裂开来,炸红了那青年的耳朵。 魏瑄以为相识多年他不会再这样失态,可没想到年少时的爱慕寂静无声却又震耳欲聋,就算堵上耳朵捂住嘴巴,爱意也会从眼角眉梢溢出来。 就算见面前告诫自己不可以太激动,也总会在他笑意盈盈的眼中迷失,又在他大大方方的动作中败下阵来,独自按捺汹涌的心潮。 “阿季!你作业补完了吗?你哥没又说你吧?”萧暥窜上前来,一把将胳膊搭在了魏瑄的肩膀上。 那耳朵通红的青年强装镇定:“没有,谢学长给我发了笔记,已经把作业交上去了。”他又抬头看一眼教室内已经起身的青年:“小叔快出来了,我们回家吧。” 魏瑄是魏家的远房亲戚,按辈分该叫魏西陵一句小叔,萧暥就也觍着脸以长辈自居,喜欢逗魏瑄喊他一句叔。 他家里有一个异母哥哥,在魏父过世后就成了掌事人,小魏瑄在家里过的很艰难。在 搬到大梁后,有主家的看顾,魏瑄的境况才好了起来,再加上萧暥那小皮猴隔三差五翻窗来找小魏瑄玩,一群小孩的关系倒是拉近不少。 夜幕降临,魏家早早的熄了灯,一片寂静。 “咚咚咚。” 魏西陵的房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得突兀。 魏西陵起身拉开房门,果不其然看见了穿着一身小黄鸭的萧暥。 他手扶着墙,嘴里叼着朵鲜红的玫瑰,媚眼甩的眼白都要飞到天上去:“年轻的西陵呦,给你一个机会和哥抵足而眠,共度良宵~” 魏西陵侧身让他进去,萧暥每次熬夜看完恐怖片都得来这么一出。 萧暥长得好,又惯会卖乖讨巧,很得福利院阿姨的喜爱,每晚的睡前故事都挑萧暥喜欢的讲,小萧暥最喜欢看一群小孩子被鬼故事吓得吱哇乱叫,偏偏自己又傲气的很,愣是没让其他小朋友知道自己其实被吓到连厕所都不敢一个人去。 但在魏家,这件事没到一个星期就被魏西陵知道了。刚到魏家,萧暥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给自己放恐怖片。但魏家的房子太黑,太大,又没了身旁其他小朋友偶尔翻身梦呓,小小的萧暥缩在被子里都要哭出来。 起先他还找借口送牛奶给对门没有表情对他很好的小哥哥,又过了两天他就学会看完恐怖片去找对门的小哥哥睡觉了。 萧暥一把把手里的玫瑰塞在魏西陵手里,轻车熟路跳上了床,裹着甚至还能感受到体温的被子,看见魏西陵过来还拉开被子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像一只摇着大尾巴眯着眼撒娇的小红狐狸。 魏西陵顺手把花插在柜子上的花瓶里,又关了灯,才上了床在萧暥的身旁躺下。下一刻萧暥就轻车熟路地抱住他的腰,一边说着“西陵你真好”,一边把脸在魏西陵胸前蹭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美美地睡了。 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温度适宜,魏西陵却仍感觉有些热,他喜欢的少年窝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是全然信任的姿势,温热的呼吸打在颈侧,同样的沐浴露,用在他身上总感觉比常人来的更暧昧缱绻,暗暗的飘上来勾引他,让他不可控制地想一些冒犯的事。 他嗅着怀中少年的幽香,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将薄唇映在那水红色微张的唇角,一触即分。 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他才敢将心中的野兽放出片刻,可再凶猛的野兽,遇到为之忍耐良久的少年,也不过是化为绕指柔罢了。 月光柔柔地照在熟睡的少年身上,像是沉睡的天使,又像是传说中等待王子吻醒的白雪公主。他明明知道自己身子特殊,还三番五次来爬床,就算发生些什么事,想必也很合他的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