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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为何要给他换上亵衣?”王正平道:“小的收敛尸体的时候,发现鲍太医的亵衣上写有遗书,小的看了,因林公子探视是小人领去的,怕担了干系,且林公子对小的很是和气,这才一时糊涂,将字据藏了起来,给他换了亵衣。不想大人明察秋毫,竟然一眼便看出来了,却以为是小的害了鲍太医……”林楠打断道:“你不是不识字吗?”王正平流利答道:“小的是不识字,但是和小的一起的刘进是识字的。”付尚德等了片刻,见林楠再次没了动静,便拍了拍手,下人捧了托盘过来,上面一张宣纸,一枚螺子黛,和一件血迹斑斑的亵衣,亵衣上用黛石凌乱的写着一些字迹。那次弄丢的东西,倒被他给找的一件不落。付尚德叹道:“林公子,你自己看吧!”林楠拿起那张纸瞟了一眼,那字倒是像极了他的,话也是他写得那几句,只将“如实招供”的“如实”二字,改做了“依言”,至于那亵衣,不用看也能猜到写得是些什么,无非是含冤受屈,不肯污蔑良善什么的罢了!这是要将鲍太医的死生生的安在他身上了!那王正平到成了为了给他遮掩而惹祸上身的无辜者了。只听付尚德叹道:“我也知道林公子是为妹伸冤心切,难免心急了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付某给你担下此事就是。”林楠不答,冷冷一笑,将宣纸拎起来,走到王正平跟前,问道:“这就是你交给付大人的,我所写的字据?”王正平答道:“正是!”话刚刚出口,一只脚狠狠踹在他的鼻梁上:“放你娘的屁!”王正平惨叫一声,跌翻在地上捂着鼻子打滚哀嚎,鲜血瞬间从指缝中透了出来。他虽身体远比林楠壮硕,却挡不住鼻梁那种脆弱的地方毫无准备下被人全力一脚,顿时疼的死去活来,眼泪鼻涕和鲜血一起流下来。这样的变故,连付尚德都惊到了,万万想不到这温文有礼、仪态翩然的少年竟敢当面行凶,那狠狠的一脚像是踹在他的脸上一般难堪,猛地站起来,狠狠一拍桌子:“林楠,你大胆!”林楠对付尚德的怒火恍如未见,慢条斯理走回座位,道:“请赐纸笔。”付尚德脸色发青,却依然喝道:“拿纸笔来。”丫头蹑手蹑脚的进来,铺了纸,研了磨,略带同情的看了眼激起付尚德怒火的俊俏少年,又悄悄的退了下去。林楠来到案前,提笔写了一副字,而后将两张宣纸一起放在付尚德面前,淡淡道:“付大人,有人不认得字,想必你是认得的。”他这话说的极无礼,付尚德恼怒之极,几乎是从他手中夺过两张纸,一看之下顿时愣住。林楠既然敢在那种地方留下笔墨,岂会没有准备?前世的林楠学的是国画,自然也学了书法。他向来笔力精准,否则也不至于让他的导师都看走了眼,以为他是绝世天才,是以他虽整个人像是少了一股灵气儿似的,但是在临帖上,却少有人比的上。再加上他天生耐心好到了极致,无论什么事都能静得下心来做,因此他在前世书法上的造诣其实极高,只是同样也少了一股灵气罢了。他前世临的是颜真卿的帖子,但是这个世界,虽和他原本的世界文化背景相似,历史却像是在南北朝的时候拐了个弯,没了隋唐,自然也没了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更没有了举世闻名的雄健、宽博的颜体楷书。而林楠今生依附的,是从小在林如海的教导下打下坚实基础,又灵性十足的另一个林楠,是以当二人的灵魂水乳1交融之后,林楠的字,便是谦虚一些不敢称大家,却绝不是谁可以模仿的了的。是以当付尚德拿到两张纸之后,脸色不再是发青,而是发黑。自己之前的种种作态,在这两张纸面前,显得可笑之极。难怪林楠说,“有人不认得字,想必你是认得的”,他现在才知道,那个不认得字的人,指得根本就不是王正平,而是王子腾!到底是武官啊!虽然他找的人仿字的功夫极佳,在一般人眼中,怕除了林楠写的那张中看一些,也没什么区别,可是有些人的字是仿不出的啊!付尚德是正儿八经进士出身,当年也是有名的才子,在他眼里,林楠的字端庄雄伟,气势恢宏,骨力遒劲,气概凛然,古今未有啊!若是之前就曾让他见过林楠亲笔写的那张字据,万万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林贤侄……”“付大人。”林楠打断他,伸手将那件亵衣提了起来,淡淡道:“王正平有没有告诉你,他在监视我的过程中,离开了一刻钟去取笔墨?付大人先前不是问学生,为何会随身携带螺子黛去探监麽?大人英明睿智,想必早就猜到了吧?”他将亵衣举起,声音斩钉截铁:“你告诉那人,这种东西,他有,我也有!既然想向我林楠头上泼脏水,不妨拿着这个东西,和我一起到陛下面前见个真章!”重重掷在地上,拂袖便走。付尚德忙追在身后:“林公子,林贤侄……”林楠在门口止步,道:“大人请止步,学生无才无德,安敢让大人相送?告辞!”“唉,林贤侄,这只是误会,都是王正平那厮太过狡猾,我又上了他的恶当了……”林楠淡淡一笑,道:“学生省得。大人放心,学生是知道好歹的。”转身离去。付尚德看着林楠的背影,脸色难看之极,他堂堂三品大员,何人敢对他这般无礼?偏偏这个年轻人,是圣宠更甚于他的林如海之子不说,本身也受皇上关注,更重要的是,现在连他的把柄也被此子攥在了手里。越想越气,眼尾扫到王正平正挣扎着跪坐起来,狠狠一脚便踹了上去。王正平再次惨叫一声倒地,付尚德快步转过屏风,屏风内,有一人端坐,付尚德脸上露出苦笑,道:“王大人,下官有负所托。实在是这年轻人太过厉害。”王子腾也苦笑道:“都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却能算无遗策,唉!”付尚德道:“现在可怎么办?可不能真的让他去告御状啊!”王子腾默然不语。付尚德又道:“这小子惯爱诈人,王大人觉得,他说手中有鲍太医的供状,是真是假?”王子腾道:“若是假的,委实无法解释他为何会特意带了螺子黛去探监。螺子黛不用研磨,沾水即用,委实方便不过……唉!”付尚德头疼道:“那这下可如何是好?”“事到如今,也只有求和了。”“求和?”付尚德愣了愣,道:“但是我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