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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不求他能娶妻生子,如果以后儿子打算孤身一辈子,他们也不会有意见,要是以后能幸运遇到一个能白首相随的人,他们真的不打算再过多干涉了。景忠也点点头,景家的人似乎一致认为景辰最好离开漠源一段时间,这样才不会再起了回去的心思,于是他说:“既然杨太医打算去那里,那么你跟着杨太医也好,听竹月竹清说你和君公子相交多年,君公子若是方便,等辰儿到了枫临,可否照应一二?”景忠看着那人,隐隐约约间,他只觉得这人不是寻常人物。虽然是年轻人,但是却极为沉稳,景忠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只觉得眼前这人,必定是成大器者。君少谦点点头:“自然。”他看向自己的师父,那老头的对着他眨眨眼睛,他低下头,掩去所有的情绪……家宴过后,景辰就安心在自己院落养伤了,哪儿也不去,景忠打了他一顿,自然也心疼他,家里面最好的药全部送了来,加上君少谦亲自督促他喝药,没多久,他后背就开始结疤了。可是结疤的时候,正是心柔长出来的时候,这几天他背部渐渐开始时不时有些痒痒的,偏偏还不能挠,于是他便整天哀嚎个不停。冯氏虽然是看着他受刑,中途忍着没发声,但是她是实实在在心疼儿子。而对于景辰来说,这是他的家,他不用再把所有伤痛往心里咽,于是,每每后背开始痒又正好碰到冯氏来看他的时候,他就会对着冯氏撒娇,就像个十多岁的孩子似的,也不怕下人笑话。他知道,他离开十年,家人骤然见到他还不能改变以前对待他的方式,很多时候,家里人对待他还是像是当年对待十五岁时候的他那般。但是这样毫无芥蒂的方式他也喜欢,十年空白期,如今乍然回来,除了多了个嫂子多了三个侄子,这一切都不陌生。“别动。”正在给他擦拭后背的君少谦轻声说道。这几天给他擦药的活都是他在做,理由还十分充足,说是竹月竹清是女的,要避嫌。杨太医对他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徒弟的心思,他这徒弟平时各种精明,遇到那景三公子之后整个人就差没成智障,他在这样下去,景家人肯定得看出些许倪端。第11章十年噩梦一朝醒(十)“还是很痒?”看着景辰时不时晃晃后背,手抬起又放下,他轻声问道。“废话,你来试试。”景辰没好气地说。“你后背比较深的伤口才结疤不久,再乱动容易裂开。”那几十鞭打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身上较深的伤疤这几天愈合得有点慢,这家伙再不安分一些,就容易落下痕迹。受伤之后是必须得好好养着的。“可是我难受。”景辰闷哼道。他被他父亲抽的时候一声不吭,现在倒是学会了抱怨了。身后的人没说话,似乎离开了床边,但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拿着毛巾在他后背压了下,毛巾的水被拧干,但是还是有一点点湿意,轻轻在背后压了下,那难受的痒意消减了不少。庆幸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然他受伤以来整天趴在床上袒露后背,不着凉才怪。“怎么样?”他身后的人轻声问到。“很舒服。”景辰趴在床上,险些没和一只猫一样从喉咙出打个小呼噜。君少谦也不说话,就这么拿着帕子轻轻压着他的后背。“难为你想到这样的法子。”景辰笑道,伤口不能碰水,如今他把毛巾拧干了让毛巾只剩下些许的凉意,在后背轻轻一压就松开,既缓解了不少痒意也不会影响伤口。“喂,我听过你在枫临家大业大,怎么还不回去?”这个人没有在太医院任职,当初他发现君子谦不对劲之后就问过杨太医,杨太医说君子谦在枫临有事业,大部分时间都在枫临,隔几个月会来看他老头子几天。而如今,算起来从他被灌毒药醒来见他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这家伙怎么还不回去?“你就不怕那些人把你家砸了搬空你了银子离开?”景辰开玩笑道。“他们不敢。”君子谦淡淡地说,“你的伤要紧。”“切,”景辰撇撇嘴,“你知道这些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以前我出任务的时候受的伤可比现在重多了,还是你亲自给我上的药。”他忍着不说话他娘会更担心,那么还不如整天哀嚎几句,他娘也就不会认为他强忍着了。“那是以前。”敷毛巾的手顿了顿,君少谦淡淡地说,“以后不会了。”“你又知道以后不会。”景辰笑道,“世事无常,以前我得罪那么多人,现在离开皇家的庇护,那些漏网之鱼要是知道了,不来找我麻烦才怪。”“他们不会有机会的。”君少谦冷漠地说。景辰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着他,他这样的姿势有些困难,毕竟他还趴着,君少谦又在他身后,他需要努力扭着自己的头,才能勉强看到他。但是君少谦这人一向没有什么表情,哪怕景辰瞪出眼珠子,也不见得能看出这人的情绪。这样扭着头实在太累,于是景辰放弃了,转了回去。房间里一片沉默,君少谦把毛巾放下,开始给景辰擦药。冰凉的药膏敷在背上,很舒服。景辰有些昏昏欲睡,但是他不喜欢太过沉默,以前宫殿里面就他一个人,长年累月的沉默他真是受够了。“其实这些伤不算什么,”他闷闷地说,“我练过武,这些小伤小痛算得了什么。”“嗯。”君少谦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我只是不想掩饰,一点痛也是痛,哪怕练过武的人也没说受伤了不会痛,我只是想说出来。”“你这样比较像个人。”“你也觉得我以前就过得根本不像人对吧?”景辰苦笑道,“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忍过来的。”他掰着手指数数:“最开始的时候他说他要立后,因为他要稳定前朝功臣,后来又说皇后母家不能独大,后宫需要有人制衡皇后,于是后宫出现了柔皇贵妃,皇贵妃啊,只在皇后之下啊,皇后果然产生危机感,为了平分皇贵妃的宠,她想办法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