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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属于早产儿,景家一家老小宝贝得很,自然不会让他留在陵城受苦。在辉京娇惯着养,虽然没养成纨绔子弟但是也让他容易轻信了别人。在深宫更是娇惯,任泽煊不仅仅是要用景辰牵制景家,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的时候也要交给他,平日里虽然冷漠,却也是没让人在物质上苛待他,曾经有一次,宫人觉得景辰失宠,在皇贵妃的授意下以下犯上,那些宫人直接就被任泽煊抓去在皇贵妃面前慢慢凌迟,皇贵妃就这么疯了,这些年一直没好。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以下犯上,那怕表面上看来再怎么不得圣宠,所以这些年也是一直娇生惯养的。陵城的环境和辉京有着很大的区别,这个国家太大,导致了南北的气候不一样,辉京坐落在整个漠源最为气候宜人的地区,而陵城虽然不至于是苦寒之地,并且风景极美,但是和辉京也有很大的差别。这也就导致了这几天景辰不太适应,有些水土不服,加上身上受着伤,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恹恹的,不是春困时期却也整天都是昏昏欲睡。竹清是明白人,当下知道了君少谦的意思。她知道君公子对少爷有意,只是她不希望这份感情影响到少爷。至少等少爷外出散散心,过一段时间,等一切都放下了再说。刚刚离开宫廷的景辰,没有人认为他真的能完完全全放下一切,毕竟他曾经为了一个人和家里面闹翻,也曾经寻死觅活也要进宫,那么一份深刻的感情,即使要放下,也要一段时间的沉淀。其实没有人知道,景辰很早之前就知道任泽煊是带着目的接近他,那人以为他才十几岁,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其实景辰聪明得让人害怕。他清楚很多事情,只是他也毕竟才十几岁,对于任泽煊,总还带着些许的幻想,认为任泽煊即使带着目的接近他,对他也是有感情的。这样的自欺欺人持续了很多年,直到几个月前,其实景辰还是苦苦欺骗着自己。一直到丽妃的那件事情,看着那人冷漠地让人喂自己喝下那碗汤,他觉得整颗心都是冷的,最后一点奢望都被那人亲手毁灭了。景辰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除了在对待任泽煊这件事情上犯了糊涂,他其实做事干净利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旦掐灭自己心中的奢望,对于任泽煊,是真的不爱了,那么他就会把一切都放下。不然的话他不会把所有的东西全部烧掉,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任何的东西来纪念。不过对于父母让自己出去散散心的好意他还是接受了。他想自己做一番事业,而这番事业的起步点不能在漠源。他赌着一口傲气,他期待着,多年之后,当他再次见到任泽煊,他能用手上的银子银票狠狠地咂向对方,告诉他没有你小爷也能活得丰富多彩,你就是小爷这漫长的人生中的一个污点而已。所以他没有拒绝父母的安排,只待他伤好了,过一段时日也就可以动身去枫临了。在父母处理好漠源的事情之后,他想把父母接到枫临。这几天景辰昏昏欲睡,整个人情绪不很好。冯氏看着他的样子着急,问了杨太医好几次,都说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她没有办法,只能变着法子给他进补,也没见补出多少rou,倒是补得全身滋润了,之前来到陵城之后因为不习惯气候变化而变得有些干的皮肤也恢复了。景忠看着儿子,喷了喷鼻息,对冯氏说:“你这是把儿子当成女儿养。”见过哪家的公子哥儿那么娇气的?“别娇惯了他。”冯氏哼了声:“我给你们景家生了三个儿子,娇惯一个怎么了?我就喜欢大鱼大rou,山珍海味地养着我儿子,你有什么意见。”景忠自然不敢有意见,他直接闭上了嘴,什么都不敢说。别看妻子平时表现得温和识大体,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大家闺秀,但是只要是景家的人,都不会傻到把她当成普通人。冯氏的逆鳞,从以前她的丈夫如今变成自己的小儿子。“我儿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辰儿那么懂事,再怎么养也养不成杀人放火的类型,我就娇惯我儿子,你景家有两个儿子了还不够撑下去吗?”每当这个时候,景峰和景学都在一旁不出声。母亲大人说话的时候,闭嘴才是最好的选择。而这个时候,景辰就像是个孩子一样黏在自己母亲身边,景忠每次耳提面命地警告他,他二十五岁了,该独立了,该长大了,像个几岁的孩子粘着自己母亲这样的事情要不得。而景辰就特别忧伤地看着他,看到自家老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也罢,当年孩子没教好,让他离开家十年,再多宠一段时间……应该没事的。景忠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随即也就默认了自己夫人对于儿子的宠溺。事实上……除去没进宫的那十年,景辰真的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在那样宠溺的环境下,他没有长成纨绔子弟,实在是一件让人觉得神奇的事情。等到景辰后背的那些疤痕,穿衣服能保证衣服的摩擦不会轻而易举地刮裂伤疤,景辰终于呆不住了,每天都往院子跑,用他的话说,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呆在房间,他需要阳光的照耀,再不晒晒阳光,等到夏暑过了,就是整天的乌云了。“你以为你是院子里的树还是怎么着?”唐氏听着他的话,笑骂了一句,她之前还担心小叔子和她们相处不惯,在宫里面呆久了,即使不是受宠的主子,因着是主子,好歹也有些许的架子,她只是个商人之女,漠源不像枫临,漠源对于商人的压制很大,整个国家都是以农业为主,哪怕这些年皇帝想逐步提升商人的地位,但是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之前还担心景辰会不喜欢她这个嫂子,但是没想到景辰没有什么架子,好几次她陪着冯氏去看景辰,他见了她就大嫂大嫂地叫,没有任何芥蒂,也没见他房里面的侍女暗地里给她脸色。一段日子的相处下来,唐氏这才渐渐放下了心,而她的侍女娟儿,前段时间还担心三少爷回府,府里会发生改变,对三少爷极为担心,可是这几天和三少爷的侍女相处了一段时间,已经张口闭口都是为里说好话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