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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山一愣,简直想笑,这个傻丫头,居然想着给他做媒呢,刚才的醋劲哪去了?少了对手,马上又把自己归为好meimei的行列。“我不急,你不也没定亲呢。”他神色淡淡的,好心提醒。宁馨语塞,脸颊微红,低头吃鱼。二人都沉默了,只听得到外面呼呼的风声,很快就有雨点子打在了窗棂上。破庙并不暖和,填饱了肚子,顾青山让她赶快钻进被窝。一夜风雨交加,她睡得冷了,就朝他这边挤。他掀开自己的被子,让她在睡梦中顺利钻到了自己怀里。就这样抱着她,用火热的胸膛帮她取暖,真希望天永远不要亮,就这样过一辈子多好。早晨宁馨醒来的时候,感觉暖融融的,透过布帘的缝隙一瞧,外面天已经放晴了,难怪这么温暖。不对,她一抬手,就触到了温热坚硬的存在,食指尖刚好摁在一粒小凸起上,这是……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怕惊醒了熟睡中的男人。怎么会在他怀里呢,还枕着他的胳膊,幸好他没醒。宁馨惊得心头乱颤,回头看看自己空荡荡的被窝,满脸的难以置信。睡着觉还能投怀送抱吗?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有着本事。她轻手轻脚的挪回去,又出溜到车尾,才飞快地穿上鞋,跑到外面。顾青山睁开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要控制住狂热的心跳,不被她发现假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刚才几乎是憋着气过来的。伸手摸摸自己胸前yingying的小米粒,犹如她的小手还覆在上面,刚开那一刻,下面也难以控制的挺了起来,幸好蜷着腿,才没有顶到她身上。太喜欢她,怎么办?只要她一触碰自己的身体,马上就会起反应,以后真的成了亲,一天不要她两三回只怕都消不了火。想到以后可以每晚抱着她索求,顾青山心里甜如蜜,嘴都合不拢,身上更是越来越硬,怎么都消不了火。顾青山今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慢吞吞的起来,宁馨有些纳闷,以前他都是天不亮就起的,莫非是昨晚被自己挤得没睡好?两个人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赶路,中午时分看到了一座雄伟的青砖城楼,上面刻着三个大字:赵北口。燕南赵北,自古就是军事重地。镇上的酒楼不小,二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像店小二打听路。“前面那个村子是枣林庄,过去以后就是李广村,村口有飞将军李广的雕像,挺好认得。到了那,你们就从堤坡上下去,往左拐一直走,看到一个很大的城池就是鄚州城了。”店小二热情的指明了路,两个人欢欢喜喜地上了马车。白洋淀边的千里长堤上柳暗花明,微风拂面,惬意凉爽。顾青山站在车上,揪了一把垂柳枝下来,双手灵活的缠绕几下,就编了一个嫩绿的花环,给宁馨戴在了头上。宁馨一下子想到了小时候玩过家家,他就是这样编一个花环,作为“聘礼”,娶她做新娘子。儿时的记忆,顾青山自然印象很深,忽然歪过头看看着她的眼睛,半真半假的问道:“以后我要是娶不上媳妇,就编一个花环,娶你回来可好?”宁馨不好意思的把花环拿下来挡住脸,轻声道:“你人又好,又有本事,怎么会娶不到媳妇呢,别拿我寻开心了。”顾青山不置可否的笑笑,挥鞭子赶马。很快就穿过遍地枣花的枣林庄村,前方出现了手执弓箭的飞将军雕像。顾青山在军中自然听说过神箭手李广,他拿了自己的弓箭下车,朝着石像深深地鞠了三躬。“青山哥,这人是谁?你干嘛要拜他?”宁馨问道。“李广是汉朝的大将军,善骑射。有一天,他狩猎回来,路过虎头石村,已是夜幕降临时分,月色朦胧。这里怪石林立,荆棘丛生,蒿草随风摇曳,刷刷作响。行走间,突然发现草丛中有一黑影,形如虎,似动非动。这时,李广拉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正中猎物,于是策马上前察看,却大吃一惊,原来所射并非一虎,而是虎形巨石。仔细一看,镞已入石。你想,这得是多大的臂力,多好的功夫才能做到啊。事后,当地百姓闻听此事更加敬慕。匈奴也闻风丧胆,多年不敢入侵。”顾青山极有耐心的给她讲故事。“青山哥,你当了几年兵回来,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我都不敢相信是你了。”宁馨满脸崇拜。顾青山对她的表情很满意,自豪的挺直了胸膛。很快,到了城墙高耸的鄚州城。还未进城,先看到了一座恢弘的庙宇,正中的牌匾上有金漆的三个大字:“药王庙”。“没错,就是这里了,你看那里面供奉的,不就是上古神医扁鹊么。”顾青山激动的跑到近前细瞧。宁馨的心情也一下子激动起来:“太好了,大哥有救了,咱们快找秦神医吧。”向当地人一问,很快找到了秦家医馆。临近黄昏,排队看病的人只剩了七八个,听口音很杂,应该是有不少外地慕名而来的。宽大的医案后面坐着一位留着八字胡的青年男子,看样貌到不了三十,可是神情稳重老成,正在给一个老伯号脉。宁馨安安静静的垂手站在一旁,不敢打扰,顺便也想看看这神医的水平。旁边一张桌子上,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在和一个三四岁的幼童比赛吹胡子,不时传出咯咯的笑声。小男娃看来了一个漂亮jiejie,就朝她招手,让她过来玩。宁馨正紧张地瞧着大夫,哪有心思跟他玩耍,勉强笑笑,说道:“jiejie有事,一会儿陪你玩。”大夫瞧病很快,喝口水了时间就号了一个脉,在翻翻眼皮、看看舌苔,问问情况,很快就写下一张方子,让药童去取药。终于排到宁馨了,她紧张的咬咬唇,上前怯怯的问道:“您就是秦神医吗?”大夫抬头看了看这个淳朴的小姑娘,笑道:“我就是个郎中,不敢称神医。你气色很好,没有病,还看什么?”一眼就看出自己没病,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吧。宁馨心里又信服了几分,接着说道:“我是来替我大哥请大夫的,他受了重伤,脑子一阵糊涂、一阵明白的。腿断了,腰上好像伤的也不轻,昏迷的时候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了,求您去救救他吧,不然他就……”宁馨说的恳切,眼睛里也含了泪,那郎中却摆摆手不让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