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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戒指,他们的两个结婚对戒。她之前因为害怕已经成鬼的郝灏谕,太过惶然以至于不敢问,但她现在敢问了。“那天我搬你的东西到楼下,是你搬回去的吗?”姜缎又开始直直地看着郝灏谕问道。“是……但那个时候我的意识还不够清醒,只是一心想着不想离开你,不是故意要吓你……”郝灏谕惶恐地解释道。“那我手上这两个戒指,也是你让它们固定在我的手上的吗?”姜缎皱着眉头问道。“是……但我只是不想离开你……”郝灏谕惭愧地低下了头。姜缎长叹一口气,把双手平展在饭桌上,有些疲惫地说道:“让我能够脱下它们吧。”郝灏谕沉默了许久,才眼睛红红地闷声上前,动手轻柔地亲手把姜缎手上的戒指一个接着一个地摘下。他的手实在太冰凉了,一触碰到姜缎,就让姜缎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而姜缎无意识的颤抖,无比地刺伤了郝灏谕的心。“我们分开吧。”等戒指都到了郝灏谕的手掌心里,姜缎无力地说道。“我离不了你。”郝灏谕倔强地抬头说道。“既然曾经你能感觉到我们的感情在淡掉,以后你也可以的。”姜缎严厉地说道。郝灏谕无数次张开口试图说话,又难受地合上了嘴唇。“你这样又何必呢。”姜缎看不过眼了,“两情相悦就在一起,不是两情相悦就干干脆脆地分开,我都做到了,你也能做到的。”郝灏谕已经艰难地外露了内心的难受和挣扎,可姜缎还是说出了这没有余地的话,郝灏谕终于忍受不了哑声说道:“其实……当年我说和你离婚,并不是因为我们聚少离多,感情淡了……”第41章治愈的庭主妇(十)郝灏谕说到一半就开始吐字艰难,姜缎歪了歪头,面无表情地催促道:“不是这个原因,难不成是你出轨了?”但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敢说是,她绝对要搞得郝灏谕不得安宁。“不是,我怎么可能背叛你!”郝灏谕立马着急地回应,但随后又低下了头,有些悔恨地说道,“但我的确是对不起你,我当年和你离婚,是因为……是因为我当时觉得你配不上我……”“……”一听这话,姜缎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理活动全部静止了,对郝灏谕是哑口无言。“但后面我知道了,是我的三观不正,是我小人心肠,是我鬼迷心窍,是我……”郝灏谕痛骂自己道。姜缎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既然你有这种想法,当初怎么还要和我在一起?”“我当初要和你结婚的时候,绝对是没有这种想法的,这种想法是后来才出现的,我也知道我这种想法不对,可是我控制不了……”郝灏谕难过地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姜缎眼神复杂地看着郝灏谕,突然冷笑一声问道。“我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但自从和你在一起,身边的人……我妈,我的经纪人,我的粉丝……我遇到的绝大部分人都说你配不上我,我刚开始听不进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渐渐地听进去了,我甚至不怎么敢在他们面前聊你……”姜缎听着听着,本是生气,却慢慢的思绪开始发散,她想到她小时候,她的母亲是固定到菜市场卖豆腐花的,父亲是到处打工的,但姜缎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父母从事的工作看起来灰头土脸而羞愧过,因为学校老师是一直这么教导的啊,任何合法的工作都值得尊敬。但姜缎的父母会在家里抱怨,经常告诉姜缎他们的工作不好,让姜缎争气点读书;而姜缎的有些同学也喜欢拿姜缎不合身的衣服开玩笑,虽然随后他们又会毫无芥蒂地和姜缎一起玩。出身,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身份,难道就真的那么值得纠结?姜缎心中有自己的一套标杆,也守着这套标杆,对于别人说的话,她从来都是听听就过了,毕竟她知道计较也没用,她既然已经坚定了自己的价值观,那就不用去思考这种事情。后来,姜缎的中考成绩并不理想,她去读了专科,既没有上高中,更没有读过大学。这样的她能阴差阳错之下成为演员,在她父母看来,是祖宗积了德的事情。但去当演员的日子里,姜缎知道身边很多人因为她既无学历、又无背景,所以背后是看不起她的,而其中最可笑的是,最鄙夷她的往往是最接近她的学历和背景的人。一直生活得好似无忧无虑的郝灏谕有一点非常好的,那就是他是发自内心的从没有因为她的出身看不起她。和郝灏谕交往的时候,姜缎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没想到,郝灏谕最终还是变成了那样的人。姜缎很想伤心,但细细思考,郝灏谕的发展又好像是符合情理的,是意料之中的,于是她就伤不起来了。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既然郝灏谕身边所有人都是这么对他说的,而郝灏谕和她姜缎的身份也的确是如此的不对等,于是……他觉得她配不上他了,他觉得她带不出手了,好像也是件可以接受的事情了吧。姜缎收起了脸上的冷笑,叹了口气后,对郝灏谕微笑着说道:“原来真相是这个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郝灏谕听了姜缎如释重负地这么一说,突然落下泪来,惶恐不安地问道:“你这是在原谅我吗?”姜缎刚开口要回答,他又着急地补充道:“既然现在你知道了我不是因为感情淡了才离开你的,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在,只是因为像中了魔咒一样突然执迷身份的不对等,这才……这才和你分手,那么现在我改了,我还能和你在一起吗?”姜缎第一次见到郝灏谕落泪,但也不为所动,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有些好笑地说道:“是,你的感情的确不会淡掉,但难不成你认为当我知道了‘你认为我配不上你’这个事实,我们还会在一起吗?”郝灏谕知道,坦白自己内心的丑恶很难,但他现在觉得更为艰难的是,坦白了还是穷途末路。他泣不成声地继续争取地表白自己的内心:“可是姜缎,我生病的那一段时间里,我是真看清了,相爱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我为什么要听别人的?我为什么要受到别人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