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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要和‘万兽窟’里的每一只野兽打过照面,如此才能走出万兽窟?”谢停摇摇头:“若真是这样,就算是我,估计花上十余年也走不出万兽窟。”顾久修又皱起眉头,他被谢停越说越迷糊。谢停道:“驯兽师一次能调用的精神力是有限的,比如我现在可以同时驯服两只灵兽,却只能驯服一只凶兽。”谢停顿了一下,停下脚步,转过身对顾久修说:“我也没法跟你说清楚,等到看守万兽窟的兽神对你的表现满意了,你自然就可以找得到出路离开万兽窟。”顾久修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便“唔”了一声,不再问话。谢停走在前头带路,眉头不经意地蹙起。之所以从万兽窟里走出来的人都会成为精英,那是因为他们是“活着”出来的人。无法承受住万兽窟试炼的驯兽师,都被困在万兽窟里出不来,或许他们还在里面挣扎,但是永无重见天日的可能。谢停表面不动声色,垂在身侧的拇指轻轻抚摸着食指,上面留着一道狰狞的刀痕。伤口太深,剔rou见骨。与其把万兽窟说成是最佳训练地,倒不如说成“炼狱”才来得更为贴切。谢停收回思绪,走在前头带路。从东苑南院出来,二人一路绕着回廊,穿过横桥,这才走到西苑。看管马厩的李三曾跟顾久修说,驯兽师在伯爵府里除了马厩之外,还负责小爵爷专用的斗兽场和大驯兽师专用的驯兽场。而顾久修昨天去过马厩见识了黑鬃马的耍流氓,也去斗兽场见过大药师赵进斗鸡,今天临走之前,有幸来到大驯兽师专用的驯兽场长长见识。驯兽场占地面积足足有两亩地,场外高墙垒砌,场中黄沙飞扬。墙垣攀爬着刺藤,藤蔓缠绕,和伯爵府训练营的外围墙壁颇有几分相似。谢停走到门口,刺藤大门徐徐打开。顾久修好奇地跟在大驯兽师的身后走进去,猜测着是谢停动用了什么灵力才让大门自动打开,一偏头——却看见一个墨绿色的大脑袋探头过来,差点没把顾久修吓出尿来。原来盘绕在高墙之上的荆棘并非草木,而是活生生的变异蜥蜴!只见它通体墨绿,皮肤厚重粗糙,带着层层叠叠的褶皱,身上长着的黑斑却更像是长年累月的污迹,全身长满大小不一的尖刺,盘绕在高墙之上,就像缠绕而上的荆棘。顾久修吓得绷直身子。巨型蜥蜴探头伸到顾久修面前,凸起的眼珠子半阖着沉重的眼皮,粗大的鼻孔就好像它头上的其它斑点,鼻子凑到顾久修脖颈吸了吸气——就被谢停一掌推开了。顾久修瞅见谢停这根救命稻草,当即一个激灵,浑身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赶紧拔起僵硬的双腿躲到谢停身后!蜥蜴昏昏欲睡地眯起双眼,缩回墙头,重新攀附在高墙上晒日光浴。谢停跟顾久修解释道:“这是看门的刺藤蜥蜴,这一片围墙爬有五只,训练营那边养了几百只。”顾久修:“……”幸好他没手贱去摘荆棘花。谢停回过头,客观地评价道:“你有很高的驯兽师天赋。”顾久修挠了挠刚才被刺藤蜥蜴喷了粗气的脖颈,讪笑着直掉鸡皮疙瘩。谢停瞥了他一眼,道:“跟我进来。”顾久修现在寸步不敢离开谢停,当即应了声:“诶!”驯兽场是大驯兽师专用,又有刺藤蜥蜴看守,也就无需留下驯兽师帮忙。顾久修好奇地四处观望,驯兽场里面没有坚固的围墙分隔开驯兽的“监狱”和“囚笼”,里面的布景和伯爵府府中的任何一处假山绿石的园林花园没有太大差别。“大驯兽师,你的驯兽呢?”顾久修抬起脸望着谢停,此话刚问出口,忽觉风沙迷眼,满地飞沙走石,逼得他抬高双臂挡住眼睛和脸。耳边刮起呼啸的风声,额前的刘海凌乱肆舞。等到这场来去匆匆的狂风静止,衣袖里的小黑蛇又猛地缩紧身子,缠住顾久修的手臂。顾久修睁开眼一看,被庞大的身躯挡住大部分的光影,视线沿着前面的一堵墙缓缓上移,眼前赫然出现一头威猛高大的苍狼皇。如雄狮般威武的苍狼皇眯着眼睛,低头蹭了蹭谢停的手,铜铃大小的兽瞳扫过顾久修,却又懒洋洋地撇开了视线。对于苍狼皇的冷淡,顾久修反倒有点不习惯。想想黑头蛇,第一次见到他就为了他弑杀旧主;黑鬃马见到他便发情叼他裤子;还有清潭里面的“清道夫”,第一次见面就喷他一身水,据说那是一种不同物种示好的奇葩方式……顾久修设身处地一想,不由得又对苍狼皇报以赞赏的眼光。这年头,在他面前还能够对自己主人坚贞不屈、始终如一的驯兽,也是不多见了!谢停摸着苍狼皇油亮发光的毛发,苍狼皇便温顺地向前倾,低下身子,方便谢停跨坐到它颈背上。谢停冲顾久修伸出手:“上来。”顾久修握住谢停的手,一脚踩在苍狼皇身侧,脏兮兮的布鞋在它身上蹭上两块泥印,这才被谢停一把拉了上去。“……”苍狼皇不悦地“呜呜”一声,甩了甩颈部的毛发。谢停复又拍了拍苍狼皇的脑袋,道:“带我去万兽窟的入口。”苍狼皇会意,腾空一跃而起。顾久修差点被苍狼皇的大动作甩出去,他急忙扑住谢停的后背,问道:“万兽窟的入口在哪里?”谢停头也不回地应道:“就在前面。”苍狼皇跃出驯兽场的高墙,径直往幽深密林里奔去。……伯爵府北苑。洛小爵爷每日都是和伯爵大人同桌用早膳,今日也一如往常。宽敞的大厅里布景高雅,圆木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早点。小爵爷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拿着白玉勺子舀起一口清粥,鼓着嘴巴呼呼吹气。伯爵大人端坐在洛予天对面用早膳。而元管家就站在二位大人中间,他事先挥退了伺候伯爵大人的几名女婢,这会儿正一个劲儿给伯爵大人使眼色。伯爵大人:“……”元管家不死心地再次对伯爵大人提出暗示。“咳,”洛伯爵总算是看在元管家一把年纪不容易,为了洛府一生cao劳、劳苦功高的面子上,主动在洛予天面前提起到:“我听府上的下人说,你昨日留下一个贱民出身的孩子,还把他留在身边做贴身侍从?”洛予天抬起头,乖乖应道:“嗯。”洛伯爵放缓语气,道:“你可有查清那孩子的来历?”洛予天点头道:“他出生于勾栏院之地,是主城内惜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