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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天帝,那老匹夫还扣着我的身体呢!”知道沈辰逸是变着法为自己分忧,看他跳脚的样子,季云鹤浅浅一笑,“多谢。”难得见到季云鹤如此模样,沈辰逸心神一荡,他平日里花丛中走惯了,此时该说些什么加深两人感情也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只是到嘴边的话又默默吞了回去。明明是个中老手,如今却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只为对方浅浅一笑就自乱了阵脚,哪里像统辖一方的帝君,分明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两人又合计一阵,决定继续朝着前方前行,因为之前曾被提醒当心入夜之后,两人便轮流守夜,一连几日也无异动,莫说是人,就是走兽也没看见两只。而那日出现的粉衣女子和苍羽也再没有出现,季云鹤疑心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他知道苍羽掌握着他们所不知道的一些秘密,但并不愿意说,那个女子,也真如猜测一般,是墟帝君亲近之人吗?第58章瞑帝君就这样又行了两日,两人照例寻了一处绿荫过夜。昨日是季云鹤守夜,今夜便由沈辰逸守,季云鹤也不推辞,斜倚在树旁,沉沉睡去。先还想着若遇见苍羽要如何,到后来,思绪愈重,连如何思考都忘记了,只觉自己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全身上下无一着力之处。“你还要睡多久?”冷冷的女子声音在耳旁乍然响起。季云鹤赫然睁眼,什么都看不到,他茫然坐起,手下没有触感,身体没有触感,四面一片黑暗,似乎他正身处一片虚空之中,女子站在自己前方,正是那日在山涧中遇见过的神秘人,很奇怪的体验,明明其他什么都看不见,却将女子看得清清楚楚。不对,虽然样貌一样,但季云鹤一眼就看出了两者的不同,如果说之前遇见的女子是春日的暖风,眼前人就如同冬日的冰凌,她们绝不会是同一个人。“阁下是谁?”他思忖再三,谨慎道。“前几日才见过,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她冷冷一笑,季云鹤愈发肯定两者不是同一人。“竹溪回来说遇见了一个有趣的老实人,她念叨了几日,我便亲自来看看,让她念念不忘的是什么人。”竹溪?是那日所见女子的名字吗?“如今一见,果然有趣。”“。。。”所以说姑娘我们话还没说上一句,你到底是哪里看出来我有趣?是长得有趣吗?“你忘了,我们曾经见过面。”“?!!”季云鹤一惊,“我们见过?”“你当日误闯南瞑,是我送你出去,又消除了你在南瞑的所有记忆,你不记得也是应当。”季云鹤越听越心惊,之前他们所说闯入南瞑的少年郎,竟是从前的自己吗?“那个时候你要长得好看的多,所以说这些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云天君?”果然是!苍羽之所以要收下那张画像,是因为认出了他!“还有那个帝君,你为何会和他一起走?”女子的声音并没有明显的起伏,眼睛直视着季云鹤,虽然她的眼睛很美,但任谁被这样的目光紧紧盯住都不会觉得舒服。季云鹤道,“他是在下的朋友。”“朋友?”女子道,“带着天帝的咒印来接近你的朋友吗?”“什么?!!”天帝?!咒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你的样子并不知情。这位帝君的灵体之上被天帝动了手脚,他的一举一动皆可通过灵体传回天帝眼中,若他也不知情,那便是被天帝利用了。”天帝想通过沈辰逸的灵体看到什么?是南瞑,抑或是。。。季云鹤想到了苍羽的话,难道是为了血屠阵的秘密?“我之所以来见你,是与你有过一面的缘分,所以来提醒你,但南瞑并不欢迎天帝的人,不刻我便会将他送走,至于你,南瞑不是你的归处,也请一并离去吧。”见女子作势要走,季云鹤急急出声道,“等一下,我们来此处是为虚瞑帝君的下落,还望不吝赐教。”(亲你弄错了吧,找幽冥之器洗骨才是你们此行的目的啊!)“虚瞑帝君?”女子盯住季云鹤道,“墟帝君此刻确实在南瞑之内,但是,若要他的确切下落,你拿什么与我交换?”听这口气,那就是有得商量。季云鹤道,“若是我知道之事,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想要之物,便是天帝也给不了。。。”女子想了想,“算了,便再帮你一帮,你只需告诉我天帝为何要昭帝君接近你便可。”她认识沈辰逸?暂且将疑问放下,季云鹤将心中推测说出,在说到血屠阵时,女子突然凑近,“血屠阵?你说的是血屠阵?”奇怪女子动作,但季云鹤仍是老实答道,“不错。”“你会?”女子厉声道。“不错。”说时迟那时快,女子曲指成爪,一道凄厉白光如雷如电,目标赫然是:季云鹤的双眼!季云鹤伸手抵挡,将攻击堪堪格在眼前,女子就势一转,再度攻上,“拿出血屠阵,否则今日你难逃一死。”除去初闻“血屠阵”时有半分起伏,女子声线从头至尾没有任何变化,她为何对血屠阵如此在意?季云鹤心中疑问,还要分出心神对付女子,一时间捉襟见肘,险象环生。“使出血屠阵。”女子再道,手下攻势不减半分。季云鹤想起在无相劫中时墟帝君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自己被墟劫持,墟执意要杀他,原因便是他会血屠阵。当日在三十三地宫,谢飞琼对他下死手,也正是因为他误以为他会血屠阵。眼前这女子也是,虽然态度冰冷,但早先似乎也没有太大恶意,甚至说出沈辰逸灵体被天帝动过手脚之事,但在听到血屠阵之后却突然出手,季云鹤心一横,双手结印,“姑娘,得罪。”一道金光自手心漫开,急速而出,冲向女子。女子不闪不避,生生受了这一击。季云鹤没想到她竟然不闪躲,匆忙之间想要转变攻击方向,女子一动,竟是迎着招式冲撞了上去。“砰——”一声,血屠之法硬生生打在女子右肩,她侧了侧,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你太弱了,”她道。季云鹤放下手,默然不语,血屠阵正中目标,却连对方皮rou都没有伤到,女子的能为,远比想象中厉害。“此阵,你是从何处学来?”又来了,同样的问题,季云鹤道,“请恕在下无可奉告。”“我知道凭白要你说出秘密你自然不肯,我可以拿物事交换。金银珠宝、旷世奇功甚至君临天下,我都可以让你达成心愿。”季云鹤道,“事关一桩承诺,唯有抱歉。”“此处是南瞑,你可知,若无我的同意,你走不出这个地方?若我以你的性命交换,你肯是不肯?”“呵,”黑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