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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在她脑中划过,让她瞬间苍白了脸色。“不要!疼……停下……停下”她几乎用尽了力气,但身上的人非但没有停,还愈发用力起来。宋维恒只当她不愿,心里的暴虐感涌了上来,动作更是凶狠,等注意到她的声音渐渐无力起来,他才低下头查看身下人的情况,霎时间,何锦秋苍白的不正常的脸色还有床单上的血色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来人,快来人,快去给我找大夫,越快越好。”他大吼起来,全然失了往日的风度,因为着急而大声咳嗽起来。宁远侯府常年就住着大夫,他这么一吼,下人很快就带着人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大夫搭上何锦秋的脉,不过一会儿眉头就皱的死紧,他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用词。这个样子让何锦秋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便听那个大夫说道,“三少奶奶这是喜脉,有一个多月了,但是……”他顿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便继续说道,“这胎怕是不容易保住了。”“那就不保,只要人没事就好。”宋维恒的话接的很快,从他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对这个孩子的一点惋惜之情,何锦秋的心又沉了沉,觉得宋维恒可能真的和平时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一个人,但是,这个孩子虽然她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此时知道了,她却不可能和宋维恒一样无动于衷,正当她想说话时,便又听那个大夫声音有些为难的说道,“三少奶奶年纪小,这又是第一胎,若是小产了,怕是以后都很难受孕了。”“只要人没事……”“不!大夫,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何锦秋打断了宋维恒的话,声音虚弱的开口说道。“三少奶奶,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你这样子,不太容易啊。”“没关系,你也说是不容易,而不是完全保不住,为了保住这孩子,我什么苦都愿意吃的。”何锦秋急急的说道。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就这样刚刚被发现,就失去了看到这世界的机会,而且失去了这孩子,她可能也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一直都想着将来要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跟着父亲读书习字,身子健硕点还可以骑马练武,女儿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所以不管是为了肚子里的这个还是以后的孩子,她都要保住孩子。宋维恒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被何锦秋一个眼神震住了,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阿秋看他的眼神里既然带着怨恨,哪怕是上辈子他也没有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只能熄了声音,有些木然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传来阵阵刺痛。“唉~我先给你开几副安胎药,这些日子你也不要下床,至于能不能保住,也就只能放宽心了。”大夫最后只能这样说道,转过身去开药方。“混账!”宁远侯和夫人被这边的动作惊动,此时也赶了过来,开口第一句便是骂宋维恒,他已经听下人说过具体情况了,虽然不能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概也能推测的出来,此时看着儿子和儿媳都是脸色苍白,除了骂儿子几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拿我的帖子,明天宫门一开就立刻请个太医过来。”宁远侯向下人吩咐道,此时宫门已关,就算是要请太医也只能等明早了,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宁远侯夫人没有多喜欢这个儿媳,但也没有多讨厌,何况她肚子里的是自己的孙子,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怜惜,便上前安慰道,“你放宽心,会没事的,你现在先把安胎药吃了,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太医过来一切都会好的。”“没事的,会没事的。”何锦秋喃喃道,像是附和婆婆的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宁远侯夫人见状也只能让人去熬了药端过来给她喝下,又吩咐人好好照顾她。何锦秋却在宋维恒想过来看看她时一脸惊惧的叫道,“不要!不要过来!”宋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能一脸无奈的对宋维恒说道,“恒儿,你另外找个地方睡吧。”宋维恒没有吭声,只是眼神有点复杂的离开,他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去了隔间,那边原本是丫鬟守夜的地方,但他这里多年没有贴身丫鬟,这里也一直是空的,他不想刺激阿秋,但也不想她离开自己视线之外,便只能在此处躺着。第二日一大早,太医便被请了过来,说法和昨天那个大夫差得不多,倒是给她行了一套针,说是这样会让胎位更稳些,行完针,何锦秋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心理上却觉得保住这个孩子的希望更大了,便眼巴巴的看着太医,希望她还能有什么好法子。太医也知道孩子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便宽慰道,“夫人放心,只要你这一个月不要下床,按时服药,即便没有十分的把握,也有七八分可以保住这个孩子的。”只是孩子可能生下来也会先天不足,太医犹豫了下,觉得病人现在不能受刺激,这最后一句话终究没有说。七八分,比昨天大夫说的要好多了,她虽然是初为人母,但此时却觉得一点都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宋维恒一直站在旁边,她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原本昨天他那醋就吃得莫名其妙,让她觉得他平时的君子形象是装出来的,但毕竟两人是夫妻,她可能气闷一阵子就过去了,但昨天她对自己孩子那完全不顾的样子,却让自己的内心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平时那些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也一点一滴的浮现出来。“阿秋。”他看着她,眼神是深深的愧疚,仿佛昨晚那个疯狂的人完全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近,那如玉的脸庞又恢复了温润,何锦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不要,你不要过来。”太医不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但若想保住这个胎儿,孕妇此时是千万不能受刺激的,便只能对宋维恒说道,“宋小少爷,令夫人此时一点刺激都不能受,还请您千万要注意,不要刺激她。”宋维恒是不希望也不敢让她怀孕的,但也不想她受伤害,事已至此,他只能咬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会注意的。”“那……”太医硬着头皮看了他一眼。宋维恒只能离何锦秋的床远了一些,直到感觉她情绪稳定下来了,才停下,站在那儿。何锦秋像受惊的鸟儿,只要肚子一有点不舒服就会立马把大夫找来,府里人也都体谅她,甚至把大夫搬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院子,宋母也几乎每天都过来看看她,如此何锦秋在床上躺了过了一个月,直到太医说这胎位已经稳了,今后只要好好调养就没问题了,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这一个月何锦秋完全拒绝宋维恒的靠近,众人不明白,只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为了安胎倒也没说什么,倒是如今胎位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