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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心情,举步走出了门。房间中那死一样的寂静和窗外用霓虹谱写的吵闹,简直要把他逼疯了。他可以把江可关起来,折磨他的身体让他感到痛苦。然而在黑夜结束之前,他已然辗转反侧,缴械投降,无法忍受江可收到的伤害。而五年前的江可,就可以一走了之。当时的报道铺天盖地,他不可能不知道,却仍然不愿意来医院看他一眼。已经走到了江可的门口。只要推开门,那个人就会完整地出现在他眼前。而不像是五年来上千个夜晚,他在梦中短暂地出现又坚决地消失。顾寒按下门把,无声推开。卧室里空无一人。淙淙的水声从浴室传来,让悸动的心跳回归平静。江可在洗澡。卧室却并没有被整理过。皮带、长裤和衬衫散乱在地板上,几个枕头被扫落在墙角,床单上满满都还是狂乱的褶皱。皎洁的月光反射着床铺上深浅不一的液体痕迹,变得yin靡而暴力。顾寒长腿一迈,进屋,弯腰捡起两人的衣物,叠好放在床尾凳上。又拆卸下床单,和被子枕头一起扔进了浴室门旁的洗衣篓。水声渐息。江可穿着浴袍,看到坐在床头的男人,一愣:“你……顾寒,你怎么了?”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看他湿淋淋□□的双脚,眉头微微皱起。“我……”江可也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白色浴衣,便解释道,“换洗的衣服没有拿进来,就先穿了你的浴袍,不好意思。”顾寒捡起地上的拖鞋扔到他脚下:“穿上。”江可乖乖穿上鞋,嘴角不自主地微微扬起,但很快又用力抿了抿唇,恢复平静的表情。“跟我过来。”在走过江可身边时,顾寒握住了他的手腕,好像害怕他跑掉。江可被他拉的踉跄了两步,两腿间顿时一阵撕裂的疼。顾寒把他推了自己的房间,反手撞上门,发出“碰”一声巨响。江可像被吓到了一样抖了抖,抬起眼望向顾寒,那神情倒和往昔装可怜时的模样有了几分相似。大床横在房间的中央,被子枕头码放地整整齐齐。床单和被褥都是单一的灰色调,侧面印着一排方格,风格极简且性冷淡。窗帘被拉上后,仅有一盏欧式复古台灯在床头散发着柔和的光,整间屋子瞬间被照映温馨起来,终于有了几分温暖的氛围。江可没有想到会被带到主卧,更没有期待能和顾寒同塌而眠。此时望着床,有些失神。面前的一切,就像他们曾经幻想过的“家”。手,又开始不自主地颤抖起来。“怎么,”顾寒拉好窗帘,转过头,看见江可依然站在床前发呆,“不上床?”语气轻佻嘲讽。江可立即坐上床,甩掉了拖鞋,把两条腿埋进温暖的被窝。床单之下铺的有电热毯,将被子里面烘烤的极为舒熨,让他几乎□□出声。这时顾寒手里拿了电吹风走过来。江可立刻说:“我自己来。”“呵。”顾寒冷笑一声,把电吹风扔到床上,也不多加解释,一个人绕到了床的另一侧。江可感觉到床垫另一端微微塌陷了下去,心跳忽然失速。顾寒就睡在他的旁边。第5章契约两人相遇那年,顾寒十六岁,Z大计算机专业二年级。“强迫症”与“洁癖”合体的顾寒因为忍受不了宿舍环境,决定搬出来住,与他合租的人却临时变了挂。顾寒不得已付了房租全款,急于找到新的房客。广告发出去后不久,顾寒就收到了一通电话。对方声音温文尔雅,听起来还有些羞涩,是本校的一名研究生。顾寒不疑有他,便匆忙答应了,并发了一份租房协议。对方很快给了肯定的答复。直到江可把行李推到了他新家门口,顾寒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房客。第一映像是麻烦。江可有整整五大箱行李,只怕比他原先宿舍四个男生的东西加起来都多。并且江可的五官实在是太好了,真正的眉目如画。微微上挑的眼角写满了多情风采,和电话里的声音判若两人。顾寒在门口卡了一卡,倒是江可先开口问道:“请问你是顾寒同学吗?”“对,你是江可?”不敢相信。对方笑眯眯地点点头:“对呀,谢谢你把房子租给我。”帮江可把东西都搬了进来,顾寒默默地回屋,打开电脑,在之前的租房合同中又加了一条,“不能带女朋友回来过夜”。还特别将其掺杂在其他纷罗的款项之中,十分不显眼。当他把新的租房合同拿给江可签字时,对方很明显在写着新条款的一页停留了很久,最后嘴角扬起一抹暧昧的笑。手腕一转,在合同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倒是字体端正。尘埃落定,顾寒长出一口气,向江可笑笑。两人的人生轨迹,在一个平凡的上午交错。尘埃微粒漂浮在秋日的晨光中,从此向黑夜漫延。【now】第二天早上,顾寒做了两人份的早餐。当江可摇摇晃晃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外衣,准备出门了。“早。”江可笑着和他打招呼,温柔缱绻,似乎昨晚那些暴力的伤害从来没有发生过。顾寒没有理他,甚至没有抬头,只是手指微微屈了一下。直到他推开门,才和江可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你最好不要想着走。”也不知是命令还是威胁,或者兼而有之。但江可根本没有被吓到,语气轻松,带着点早起的散漫慵懒:“我一会儿就给店里的伙计打电话,给他发一周的大假。等一切都……嗯……恢复正轨了,西点店再开张吧。”他本来想说“等一切都过去了”,但看见顾寒的脸色,临时换了动词。顾寒冷笑,江可竟然还想着回去经营他的西点店。“等一切都恢复正轨”?分明是江可,将他的人生带上了一条陌生且充满荆棘的道路。恢复正轨?不,他们两个人都回不去了。顾寒看着江可没骨头般倚靠在墙壁上的模样,似乎透着时光又看见了曾经的狐狸精。心下一凛,冷冷反问道:“谁问你这些了?”说着,撞上了门。现在的顾寒脾气真不好。江可摸了摸鼻子,心里暗暗嘀咕。当看到餐桌上的早点时,才满意地发现顾寒仍然是五年前的那个人,一直没变过。公司现在有六个项目在两个国家三个城市正在落实。寒江现在仍然在上升期,顾寒知道,这种繁忙在短时间是没个头的。他昨天仅仅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今天回公司,办公桌上的文件就已经摞了半身高了。以前顾寒很享受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