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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帮你杀人自然是与你交换了其他条件。”奚渊抬眸看他,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真心。他要的是奚渊的真心。”“奚渊!”这两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扬起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他苦笑道:“你可知道,他冥之的花名在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奚渊道:“我知道。”白苏合道:“你可知他冥之从未有过真心?”奚渊道:“我知道。我与他之间的交易本就如此!他替我杀人,我交付他一颗真心,他冥之的真心本就不在这场交易之中。”白苏合又问,手指指着奚渊的左胸膛:“那你你奚渊的真心可交付出去了?啊?”奚渊只是蹙了眉头,并未否认。白苏合看着那人平静的样子,不由有些想笑,他笑道:“呵!你知道吗,你现在这幅模样像极了当年的苏欢。愚蠢、固执!可是呢!苏欢换来的是什么?从盘龙崖跳下去,尸骨无存!”他笑着,笑着笑着又哭了,他声音嘶哑,像是拼了命才压抑住自己:“小奚渊,我没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也会动情!”“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便看出端倪,你看他的眼神太熟悉了,和苏欢当年一模一样。”他转过身,擦净了眼角的泪,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恢复往日那副潇洒的样子,长叹一声,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我希望你不要是第二个苏欢,我已经失去一个meimei了,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你为他受任何伤了。”他出了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冥之道:“当年我唤他一声渊儿,可是被他一针扎哑了三个月。”别无他话,也难有多言。第18章18白苏合走了,一路淋着雨下了山,最后倒在巍山坡上,被砍柴的樵夫背了回去。看着还在昏睡的白苏合,奚渊坐在床边替他掩好被角,自他们相遇那日起,一直都是白苏合在照顾他。他生性开朗,唯有白苏欢是他一直解不开的心结。多思无益,奚渊长叹一声出了里屋。他对那樵夫拱手行了一礼,继而道:“张伯,待他醒了,别告诉他我来过。”他又拿出一袋银子放入张伯的手中,“劳烦张伯代我好生照顾他,定要等他身体恢复才能放他离开。”“奚大夫,你无须客气,人,我定会照顾好,银子你就拿回去吧!你帮我们巍山村许多,又不收报酬,我们大伙都记在心里呢!”张伯把银子放回奚渊手中,憨笑着挠了挠头发。“如此,有劳张伯了。”奚渊拿着银子又拱手行了一礼,推脱没让张伯送,路过院子时将那袋银子放在晒着的干菜旁。冥之站在一旁,等他将银子放好,两人并肩往山上走。“渊儿,我......”冥之刚刚张嘴,就见奚渊对他摇了摇头。“冥之,世间之事,非你我所能左右,白苏欢的结局并不是你一人造成的。就像当日我们谈及玉女峰时,你说:当断则断。”冥之道:“当年我爹在时,便与白家相交。白兄长我八岁,苏欢与我同岁,我时常跟着我爹去白家做客,那时我和苏欢总是喜欢跟在白兄后面。他性格急躁,对苏欢却是很好的,白家酿酒的手艺从来传男不传女,但苏欢却极是喜欢,白兄便私下偷偷教她,后来被白伯父发现,当时即便是有伯母拦着,却还是打的半死。之后,白兄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苏欢也趴在床前哭了三个月。”“后来因为苏欢的事,我们两家再也没有联系了。”冥之搂着奚渊的腰,半扶着他继续往前走,“苏欢的事,是我对不起白家。”“情之一字哪有对错可言。”奚渊终究是没能再说下去,他驻足拉住冥之,抬头看了看苍白无力的天,“这事我本不该多嘴,你只需知道,苏合并没有那么恨你,你若能放下,苏欢泉下有知,也可心安。”“渊儿......”他只喊了一声,便没能说下去,能说什么呢!他冥之在江湖处处留情不假,花名在外也非虚言。他求奚渊的真心,可是他自己呢?他能还得起另一颗真心吗?就像白苏合说的一样:你可知他冥之从未有过真心?“冥之,我奚渊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我也不管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你我现在能做的尽快将你的毒解清,你我之间也可尽快做个了解。”奚渊将他放在腰间的手轻轻拿下,朝他笑笑道:“回去吧。”冥之看着他慢慢走远,就像看见自己的心慢慢沉寂,蒙上灰尘一般。“先生,白哥哥走了?是不是生念儿的气了?”念儿站在奚渊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声音软弱。奚渊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知何时,他的念儿竟已经长得和他一般高了。他摇摇头,拍了拍奚渊的肩膀道:“不是,白哥哥没生气。他只是有急事,先回去了,没来得及和念儿说而已。”念儿仰起头,眼睛明亮起来:“真的?”奚渊道:“先生何时骗过念儿?”念儿道:“当然不曾。”奚渊敲了敲他的头,问道:“那半坛‘扶风’可是你偷喝的?”念儿皱着小脸,撇撇嘴道:“当然没有,我还留着呢!”奚渊笑笑:“好,那你便留着吧!”天气时而晴朗,时而阴沉,如此转瞬变换只间,已过月余。“今日是最后一次解毒了。”奚渊看着他解开衣襟,精壮的身躯暴露的寒冷的空气中,奚渊光是看着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手指在冥之身上飞舞,手中的银针熟练地扎入各个xue道,他神色平静的看着冥之面色狰狞,额角细汗渗出,染湿额角碎发。那股熟悉的感觉自顶间袭来——像是一道惊雷劈过,将黑夜的天空照亮,复又陷入更黑的黑暗中。而惊雷照亮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一道金色的身影自天空划过,回眸一笑间,世间万物静。然后有一道门在他眼前打开,门后是无尽的光,亮堂堂的晃眼,让人不能直视......“感觉如何?”奚渊见他将衣服穿好,从胸前拿出那张洁白的手帕擦拭额角,动作熟捻。冥之见奚渊看着手绢眼神不曾移开,笑道:“渊儿便将这手绢送我如何?当做定情信物也不为过。”奚渊看他脸上轻浮的笑,知道夺回那手绢无望,便没有说话:“你休息吧。”冥之拉住他的手,在手里摩挲:“过几日我便要回去了,音离也来催过几次了,本想多拖一些时日,陪你过年的。”奚渊抽回手,身形未动:“团圆之日,自然是该回家。”冥之道:“不然你随我一同回去如何?”奚渊喝道:“你又胡说!我向来喜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