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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神情镇定,道:“师兄,师弟,广空。”普惠道:“普敏师兄。”普敏道:“贫僧乃是伽蓝寺弟二百七十三代方丈普敏,特此下山来为大师洪觉超度。”众人说话间,地上血rou模糊的人形已经开始消散,点点星光从洪觉的身上飞出,渐渐消失不见。普敏闭着眼睛口中喃喃念经,面上一片悲悯。虽然小金身以上的佛修逝去后,魂魄不入轮回,但普敏仍然为他师父默默念着往生咒,一股佛门燃香从他的袖中袅袅散出,驱散了血rou的腥臭。当星光消散完毕,普敏睁开眼。普惠看着徒留一片血印的地面喃喃道:“连个舍利子都没留下。”普敏摸着手上那串佛珠道:“大师使出大般若金刚掌,再自爆元婴,灵力已经完全用尽,自然不会有舍利子留下。”那小山一样的巨兽忽然动了一下。普智和普惠瞬间警惕起来。普敏淡淡道:“它还没死,不过也离死不远了。大般若金刚掌将伽蓝寺千年的传承化在了它的体内,令这魔物断口不可再生,血液不可止流。它最后会因血液流光而亡。”说到最后几个字,普敏的声音都变得冷硬起来。他看了一眼普智和普惠,行了个礼,转身往南苑山脉上去了。☆、乱世(十三)洛九韶揽着沈画在空中御剑飞行。沈画忽然道:“修为涨得好快。”他方才内视经脉,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从群英会那会儿的刚入筑基晋到了筑基后期,他回头问洛九韶:“你呢?你现在是什么修为?”洛九韶内视后道:“我这应该算是魔丹大圆满。”沈画又惊又喜道:“这么快吗?”末了,他的眉间现出一抹忧色:“这么快会不会对身体不好。你最近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洛九韶笑道:“没有,我哪里都很好。”语罢,他凑近沈画的耳边低低笑道:“不过我的小兄弟不是很满意,可能需要你多安慰安慰他。”沈画斜了洛九韶一眼,笑道:“登徒子!难道我还会拒绝你吗?”两人你来我往了一会儿,就听见前面一个声音远远道:“哎,我可算找着你们了!”两人抬头一看,沈画眼神一动,惊讶道:“陈升?”“是我!”那剑光掠至他们面前,剑上站着的人满面尘土,外袍破破烂烂,正是陈升。沈画道:“你这是?”陈升道:“别提了,你们可知中原九婴现世了!”沈画和洛九韶对视一眼,他回道:“未曾,什么时候的事?”“就在昨晚,九婴一路过去,地动山摇,昆仑宗和寒山剑派都群起攻之,现在大家都快支撑不住了。我趁着那九婴正与众人对战跑出来,想将你们找过来助我们一臂之力。”沈画道:“那九婴是何模样?”陈升道:“它生有九个蛇头,四只虎爪,两条牛尾,整个身躯像昆仑宗凌云峰那样高大,十八只眼睛都像熟透的酸浆果那样红得滴血,一开口竟然还能说人话。”沈画道:“那情况不是十分糟糕?”陈升道:“是啊,所以你们快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找他们!”她说着,一只手伸过来,似乎想拽过沈画。下一刻,洛九韶带着沈画纵身一跃,往后连退几丈远,半空中一道符箓打过来,正将陈升袖中飞出来的黑色虫子打掉,细微的雷电在空中滋滋作响,将那魔虫一瞬间烧的一干二净。“陈升”愕然,然后她的面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来:“什么时候发现的?”沈画道:“一开始就发现了。”“陈升”道:“敢问我是哪里出了破绽?”沈画道:“倘若真的大敌当前,陈升不会走,更别提找两个虚无飘渺的人。”“陈升”道:“你们师承不同门,竟还能如此熟悉。”沈画但笑不语。洛九韶道:“你又是谁?为什么要害沈画?”“陈升”嘴角一咧,那笑容看了让人极不舒服。她道:“我都是为了仙君您啊。”沈画和洛九韶都没说话。“万年以前,您曾是重华仙君,教养他,”那假陈升手一指,指向了沈画,道,“这个魔物长大。我当时是您身边的侍童,亲眼见您将这个天生地长的魔胎从老槐树下抱回来,将他悉心养大,可是他做了什么?!”假陈升的面目一瞬间扭曲起来:“他天生魔物,也妄想攀上仙人?!他先前向您求爱,爱而不得就转投了魔界的怀抱,继而魔君出世,血洗下界。您那段时日痛苦不堪,形容憔悴,我现在都还记得。”“后来您还是看不下去他为害人间,用探渊引天雷将其斩于剑下。可惜您心软,到底放了他一条生路,叫他万年后又转世到了您的身边。”假陈升怒道。洛九韶一挑眉:“单凭你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假陈升道:“不信的话,这魔物脖子上的往生瑗就是证明!这曾是您项上之物,被用来封锁住这魔物的一念元神,叫他吸万年天地精华才又修得rou身,又回来祸害您了。您曾是上界仙君,光风霁月,差一步即可成圣,却终日为这魔物的情思所困而主动废去修为来到下界。如今又被这祸害缠上,教您生生堕入了魔道!”洛九韶道:“我并不信你说的,若你真的曾是重华仙君的侍童,又怎会出此下滥手段?”假陈升亦哭亦笑:“我最后悔的是没趁当初仙君刚入魔道虚弱之时,除了这个祸害!”她指着沈画,面容扭曲,形容可怖,嘴中的舌尖蠕动:“若非他,您何必到此地步,连我也不认了。”那假陈升说完,似乎怕自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似的,转头离去了。洛九韶道:“他来的莫名其妙。”沈画笑道:“他走的也莫名其妙。”洛九韶道:“不,这应该证明他应当是不能很快战胜我俩,所以只能选择暂避锋芒。”沈画道:“你信他说的吗?”洛九韶道:“不信。比起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我更相信讹兽。讹兽说我是重华仙君,那我就肯定不是。”沈画道:“我倒信他后面说的一点,我之前带你逃亡的时候,外出捡过枯枝烂叶,确实在那荒郊野岭的地里感受过有人来探查。好在你很快就醒过来了,这倒真是多亏了李岚师姐替你挡的那一剑。”洛九韶的目光瞬间温柔下来,他的手穿过沈画微凉的发丝,轻声道:“当时真的是辛苦你了。”沈画笑道:“这有什么好辛苦。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你不是重华仙君,又为什么讹兽和方才那人都说你是重华仙君呢?”洛九韶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