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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那块冤鬼钟,据说是上古临风君采海底冥铁制成,如今历万年不朽,还能化解魔物。那探渊神剑据说也是海底应龙的龙角做的剑身,因此光华内敛,可引天雷,不然你想想寻常剑身哪能挑得起雷电?”普惠把木鱼收了回去,道:“那不然我们去海上看看?海上应该有岛屿之类的吧,说不定会有重明鸟的线索。”钟泽附议。于是两人御物腾空而去。普惠和钟泽在临近的海面上转了一圈,除了见到大海浩淼,水深不见底外,毫无发现。普惠心道这人果然不可信,他刚抬头要说话,就忽然眉头一皱。钟泽道:“怎么了?”普惠道:“我们方才离开的那个崖壁上有个山洞,我刚刚看见那山洞内有人!”☆、重明鸟(三)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降低了飞行法器。普惠从身上抽出两张掩息符,一张贴在自己身上,一张贴在钟泽身上。两人贴着海面慢慢移到崖底,各自收起法器,然后抓着崖壁上的岩石往上攀爬。寻常人做起这事来自然是百倍困难,甚至稍有不慎就会掉下,葬身大海。但普惠和钟泽,一个佛修一个剑修,都是注重体能修炼的修者,再加上筑基大圆满和金丹期的修为,这一下下攀爬都身轻如燕,不一会儿就爬了很高。两人爬到洞口附近时,隐隐听到有歌声从里面传来。那歌声十分悦耳,清脆明亮,没有特定的歌词,仿佛就是随口哼的曲调。普惠和钟泽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分侧爬到洞口的两边,普惠屏住呼吸有些紧张地探出半个脑袋过去。只见那洞内坐着一个赤.裸的女人。那女人的长相十分普通,身上却十分白,如同刚落的新雪,丰乳肥臀,腰肢不盈一握。她跪坐着,正用一双藕臂摸遍自己浑身上下,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悦耳的调子。普惠的视线从那女人身上转了一圈便落到了她身旁放着的衣服上。那衣服十分奇怪,不是用布料制成,倒是层层堆叠着羽毛,羽毛色杂,多呈红色。普惠心中有了决断。他正想给钟泽使个眼色,一偏头,就见钟泽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内的女人。普惠:……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看来队友是靠不住了,普惠斟酌了一下,心念一动,法器现于他的脚下。他纵身一跃,往洞内一扑。那女人听到动静,转头一看,就见一个光头的少年扑过来,她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张开嘴,露出满嘴獠牙。普惠却没有扑到她身上去,倒是翻身一滚,将那女人身旁的羽衣给抄走了。那女人大骇,两腿一蹬,就扑到普惠身上。动作之快,几乎就是瞬息之间,一双手变作利爪凌空袭来。普惠应变不及,只得一转身,先将羽衣塞进自己的袈.裟里,以后背去承受这当空一击。他等了片刻,却只等到身后沉重的一声响,普惠回头一望,就见钟泽与那赤身裸体的女人缠斗在一块儿。这女人力气其大,钟泽几乎制不住。他往上一扑,将这女人扑到地上,脸上就挨了一爪,顿时三道血痕显现。那女人腾空踢挪,几乎将钟泽掀下去,他没有办法,只得双腿一抵,两膝一压,骑在这女人的腰上,两只手扣住地上人的肩膀,两条胳膊不停地被抓,整个人在不断的震动中对一旁目瞪口呆的普惠大吼:“快传昆仑印!”沈画和洛九韶已经又纵向深入了四十里。他再一次放出神识,看见的仍然是从最南面到最北面,遮天蔽日的树荫间阳光打下一个又一个光圈,出没的魔兽,齐飞的鸟类,跳走的动物,枝干上蠕动的虫。忽然,聚集在一片叶子上的虫子纷纷掉了下来,露出下面被啃得千疮百孔的叶子。那叶子渐渐开始发黄发卷。那棵树上的鸟儿忽然齐齐飞出,刚跳走到附近的动物有些惊惶地举蹄不定。沈画皱起眉头。洛九韶在一旁早就注意到他的神色,连忙问道:“怎么了?”沈画道:“这林中,不对,这天地间有些不对劲。”普惠开着神识坐在飞行法器上。他皱起眉喃喃道:“怎么又倒了一颗参天古木?”和李逸隔着老远并排飞行的云苓腰间的昆仑印亮了起来,她本以为李逸发现了什么,却见李逸拿着昆仑印也遥遥地望了过来。两个人低头一看昆仑印,就见这暖黄的玉简立起来,遥遥指着东面,上面只有一个大字:鸟!当众人赶到东面崖壁,在昆仑印的指引下进了山洞时,看见的就是钟泽脸上被抓了三道血痕,正骑在一个全身光.裸雪白的女人身上。两个人互相纠缠,钟泽脸上的神情绷得格外凶残。众人:……这情况怎么越看越不对……一旁的普惠连忙迎上来,从袈.裟中掏出羽衣道:“这是那女人落在一旁的衣服,那女人好像并不是人。”沈画接过那羽衣,上面堆叠的羽毛色泽光滑,颜色鲜艳,有着充沛的灵力。他神识扫过去,就见那女人脚掌已兽化为爪,一双眼睛变成金色,瞳仁中央明晃晃一道细缝。沈画走过去,在那女人的眉间打下一道灵力,那女人就乖顺起来,放下正在挣动的手脚,只是兽化的脚和眼瞳并没有变回来。钟泽有些警惕,他抬头问一旁的沈画:“这样就可以了?”沈画看着他面上被抓出来的血痕,忍笑道:“这样就可以了,你快下来吧。”钟泽有些不放心,警惕而小心翼翼地从那女人身上下来,然后被普惠拍了一掌:“正常一点,你现在这模样活像登徒子。”钟泽很委屈:“我这样都是为了谁啊!”普惠实在忍不住笑道:“多谢,可是当时你要是不看得目不转睛,我也不会提前冲上去。”众人的目光望过来,其中意味不明。钟泽冤枉:“我那是在看她的脚!她只有三根脚趾你没发现吗?!”沈画忍住笑,将普惠之前递给自己的羽衣扔在那女人身上,令她穿起来。那女人接过羽衣一披,转瞬间即从一个光.裸的女人变成了一只有一个人那么高,身长极长的鸟。这鸟全身火红,头顶rou冠,形貌同鸡类似,只是大得多,翅膀所占的比例也比鸡大,显得十分有力。它温顺地在沈画面前低下头,沈画刚摸了它的rou冠两下,就被洛九韶拉开。沈画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洛九韶面上有些不高兴道:“这鸟脱下衣服就是个女人!先开始你是要收服它,我也就忍了,怎么现在还让它这么亲近你?”沈画有些哭笑不得,他摸着洛九韶抓着自己的手哄道:“这是重明鸟,它就算羽落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