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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中的不安,推门而入。东饮正站在案前摆弄着他的卜卦,看见辰夜,微微一笑:“来了。”语气就像是多年前熟识那样,不见丝毫生疏。“恩,来了。”东饮放下卜筹,摇起那柄折扇,笑嘻嘻道:“都说覆恶一族是蛮横无理之徒,怎么你与之厮混了这么久,倒学得斯文了?到我这里也学会敲门了。”辰夜也笑了起来:“几年未见,你倒是也派头十足,先前是无人问津的小仙君,现在连守门的都有六个了?”东饮摇了摇折扇:“那也比不得你……难怪我今日算出祸星将至。”辰夜坐下来,坐在东饮身旁:“你那卦象难得准了一回。”东引道:“先前你们总笑我十卦九不准,殊不知那之后我便最喜欢倒过来算,这样下来果然准了许多。”辰夜道:“是啊,先前下界追寻覆恶一事,我只当怀疑你的卦象又出了偏差,害得我紧紧追逐却徒劳无功……殊不知……最后看来却准得很……”东饮将折扇合在手心:“是啊……不过,你此来,应该也不只找我叙旧这么简单吧?”辰夜道:“没错,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东饮笑起来:“没想到,还有让你来求我帮忙的一天。你想让我干什么?”辰夜道:“我想借你的报应扇一用。”东饮道:“先前还吐槽我这是把破扇子,怎么现在反倒在意起来了?”辰夜道:“你放心,我绝不会用它做任何对你们和人间不利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东饮道:“我明白了。”东饮站了起来:“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先过了我这关!”东饮展开折扇,扇上字样变幻,霎时间变幻出几支飞刃,直攻辰夜而去。辰夜闪身避过,惊讶道:“你!”东饮道:“报应扇虽是我的法器,但同也是天庭至宝,并不是我说能给你就给你的,你若真想要,就从我手中来夺吧!”辰夜道:“我不想……”东饮打断道:“由不得你我。”说罢,将折扇一挥,直攻辰夜而去。辰夜架住东饮的攻势,低低问道:“真要如此?”东饮道:“是。”辰夜垂了眸,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东饮的折扇上,顿了顿,便出其不意伸手去夺,被东饮识破抢先一步躲过。东饮展开扇面,却看不出辰夜的下一步动向,心知他还不愿意出手,心内暗叹,只好先行出招,召唤出炎焰攻向辰夜,辰夜退后一步,也捏诀挥袖去挡……两道术法相撞,辰夜占了优势,那术法破了东饮的攻势,径自向前。辰夜察觉到不好,忙道:“小心!”东饮侧身去躲,却还是被弹开,重重摔在地上,闷哼一声。辰夜跑过去,查看东饮的伤势:“对不起,我明明注意收敛了的……”东饮却睁开眼来,笑起来:“果然是我不自量力了,我想你力量不同以往,却不想竟到了这种境界……是我输了……”东饮捂着胸口做起来,指了指受击时脱手落在一旁的折扇:“你拿去吧。”辰夜道:“你……”东饮道:“你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若你说不会用报应扇做坏事,我是信的。只是如今你我立场不同。于情,你是我兄弟;于忠,我也有属于自己的立场,不得不博一把。败了,我无话可说。”东饮站起来,咳了咳,搭着辰夜的肩吊儿郎当的笑起来:“况且,你若不是因为念旧手下留情,我恐怕早就没命了。”辰夜捡起折扇:“这折扇,我会尽快还你。”东饮道:“都说一报还一报,先前借了你那么多的东西,现在也算偿还了……你赶快走吧,若让别人发现了,你我都会麻烦。”辰夜闭了闭眼,看着东饮:“好……你……保重……”“保重。”辰夜转身,出了东饮的八卦宫,看着熟悉的街道,又突然怀念起那段肆无忌惮、依旧作乐的小日子,心里犹然而生一股悲凉的感慨……终究还是回不去了……方绕出了八卦宫,走在通往言郁住处的九曲回廊,迎面正撞上一个冷若冰霜的身影,揣着顽固不化的冰块脸,此时他的脸上还添了一道震惊的神色。言郁率先看到了辰夜手中的折扇,两步上前:“你怎么会在这里?报应扇为什么会在你手中?你拿东饮怎么样了?”言郁毫不客气的提剑直攻辰夜而来,辰夜轻灵跃起,站在一旁的护栏上:“自然不能怎么样,只是将报应扇借来一用。”言郁冷声道:“休想。”又提剑追逐而来。辰夜看准时机,抬脚去踢言郁的手臂,又伸手接过他脱手而出的前尘剑。言郁一见势头不对,忙直攻辰夜腰际。辰夜率先拿到前尘剑,调转剑柄用剑尖直指言郁的喉咙:“刚才话还没说完,除了报应扇,在下还想借言郁真君的前尘剑一用。”言郁道:“休想。”他伸出右手硬生生用手掌抓住剑刃,鲜血霎时间将剑刃染红,以此来控制住辰夜的下一步动向,又腾出左手捏诀,攻向辰夜。辰夜睁大眼,没想到一向冷淡的言郁也会有如此玉石俱焚的时候,快速抽身躲过了。许是因为愧疚,想到东饮与言郁的关系,辰夜收起杀意,将尖利的指甲暗暗收起,结出一个阵法,罩住言郁:“你,疯了?!”言郁瞬间被定在原地,挣脱不得,眼睛紧紧盯着他腰间的折扇,道:“留下报应扇!你不能带走它。”辰夜收住抬脚准备离去的步子,转过头来:“你刚才说的是报应扇?为什么不是你的前尘剑?”言郁道:“是报应扇,我愿用前尘剑换报应扇。”辰夜拿着两件法器,悠悠道:“现在,你还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言郁抬眼看着辰夜:“那么东饮呢?你与他那么多年的交情,你忍心看着他被诛仙骨,堕入月落宫?”辰夜瞬间变了神色:“你说什么?”言郁道:“哼!与你交好的那些仙君,哪一个有好结局?东饮他早就被禁足在此,天天被一群人看着,你看不见吗?他早已是自身难保,天帝看在他还有些用处,便只能留着他。如今你连他唯一可以用来自保的法器都带走了,你不是置他于死地又是什么?”辰夜怔愣道:“可是刚才他为什么绝口未提?”“呵。”言郁冷笑一声:“他自来便是那副热心肠,帮这个帮那个,拆了东墙补西墙,越帮越忙,最后欠下更多的人情,末了还搭了自己进去……殊不知,他鲜少为自己想过……再加上他那个大条性子,成为众矢之的也浑然不觉……他能跟你说些什么?”辰夜看着手中的折扇,不说话了。言郁道:“把报应扇留下吧。”声音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