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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笑寒讥讽地冷笑,提拳朝向傅九的脸,但他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就被几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制服了。“你别白费力气,如笙这个阶段治疗结束后,自然会回龙城。”“放开我!”傅笑寒怒吼,“你比禽兽还不如,根本不配照顾阿如。阿如已经够可怜了,虽然白血病不算绝症,可是,至今都没找到匹配的骨髓救他,阿如随时都有可能丧失生命,而你,真让人感到恶心!”傅九面不改色,似乎傅笑寒对他的言语攻击毫无作用。“傅琰,你根本不爱阿如,还要把他捆绑在自己身边,你是疯子,是变态!”傅笑寒气愤至极,慢慢丧尽理智。“谁说我不爱如笙。”傅九淡声道,慢慢抬起左手。黑衣男人得令,手劲儿松了不少,傅笑寒趁机挣脱,高声道:“夏如箫呢,阿如的亲生哥哥?你难道忘了那个被爷爷一枪打死的男人,忘了那个为你丧命黄泉的男人,撤撤底底忘了你曾经的恋人,夏——如——箫——”夏如箫,如箫,傅笑寒怎么会知道他与如箫的故事。“哈哈哈哈哈哈!”傅九突然狂妄大笑,眼里却慢慢浮出一丝延绵不绝的绝望与悔恨。“疯子。”傅笑寒鄙夷道。傅九敲了敲轮椅的扶手,黑衣男人突然用脚踢扫傅笑寒的小腿。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傅笑寒狼狈地跌倒在地。“你骂我疯子,但你什么都不懂!”傅九阴阳怪气道,一字一句里却能让人感受其中饱含着绝望的情感。“我不需要懂。我只知道,夏如箫和夏如笙是两个人,夏如笙,不是夏如箫的替身。”“傅琰,你喜欢的是夏如箫,不是夏如笙,求你放过阿如,他只是一个性命担忧的病人!”黑暗的事实像一潭*的苦水,顷刻间,就将刀枪不入的傅九瞬间湮没,分解,然后腐蚀着他的*与心脏。水中潜藏一只苍老的手,那是哀伤痛苦的回忆。傅九混身颤抖,他努力让自己恢复镇静。“阿彪,让傅笑寒滚出我的视线。”“丧心病狂,我亲爱的九叔,原来你是个逃避现实的懦夫。”“滚!”傅九闭上眼睛,可苍白的脸色说明他还未从过去的故事中清醒。几名黑衣男人是练家子,有几下身手的,几下就把傅笑寒弄的无法动弹。“懦夫,变态,夏如箫为你失去性命,现在你却侮辱他的亲弟弟,夏如箫如果在世,一定对你恨之入骨……”傅笑寒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被黑衣男人托出傅九的办公室。傅九紧闭的眼睛中突然流出一滴褐红色的泪珠。在如箫丧命的那场恶战中,他苟且活命,却得了一种怪病,他流的眼泪是褐红色的。时隔十几年,他从未流过一滴泪。但他刚才发现,原来他的怪病还没痊愈。******寰宇集团,傅笑寒开始采取一些手段压制傅九,以前他对狠辣的傅九有些忌讳。可如今,既然两人已经撕破脸皮,他就没必要忍耐下去。傅笑寒修改了企业章程,联合公司高层和部分股东,限制傅九的权力。傅融得知傅九被削权后,心花怒放,重新认可了傅笑寒的能力。傅笑寒像不知疲倦的机器,大肆整顿寰宇集团旗下的酒店、娱乐城、度假村等支柱产业,由于傅九的势力在这些产业中根深蒂固,虽然傅笑寒一时半会儿难以给它们换血,但他采取的手段狠绝,千方百计削损傅九一派,或多或少对傅九的权力与地位产生了抑制作用。傅融对傅笑寒的手段赞不绝口,几次增加傅笑寒在寰宇集团的股份,还给傅笑寒送了辆全球限量版豪车。傅笑寒毫不在意与日俱增的管理权,倒是每隔几天,会给纪绍辉打电话。但是,纪绍辉大多数情况下不会接听,就算接听了,对他的态度也并不友好,两人话不投机,总是不欢而散。傅笑寒十分苦恼,他也想尝试不去给纪绍辉打电话,可他克制不住。傅笑寒的迷茫与日俱增,为什么他会对纪绍辉如此执着、认真。明明最开始,他是厌恶那个男人的!可他越试图去寻找答案,越容易陷入他给自己编造的理由与借口中,或许他迷恋的只是纪绍辉的身体,或许他感动的只是纪绍辉对他的慷慨帮助,形形□□的借口与假设,他唯独不敢承认自己好像真的爱上了纪绍辉。傅笑寒觉得自己做了挺多的让步,男人却依然不为所动,真是铁石心肠。他又觉得纪绍辉之前与他同居,只不过是无聊陪自己玩的。正如纪绍辉说过的,他们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穷途末路。命运让他们各自回归原点,重新返回他们原有的生活圈子,傅笑寒如此假设,逐渐心安理得,也能忍住与纪绍辉重燃旧情的冲动。既然纪绍辉对自己反应漠然,就不值得自己对男人牵肠挂肚、日日想念。傅笑寒一个狠心,把手机通讯录、msn中等纪绍辉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两人唯一的合照,也被傅笑寒放在抽屉最深处,再也没被翻看过。新年将至,夏如笙还在国外疗养。傅笑寒则计划新开发一个商业项目,寰宇将集结龙城上层社会的名流,举办一次奢华大型的跨年晚宴。晚宴的场地是傅家的度假村,会场的布置与设计的项目由傅笑寒全全负责,旨在扩大寰宇集团在龙城的影响力与话题度。傅笑寒精心策划,晚宴邀请了不少政界商界中富有声望的人物。当天,活动的效果与他预期的差不多,众人十分满意寰宇集团提供的交际平台。无形之中,傅笑寒为寰宇集团带来了一波良好的口碑。宴会渐渐步入□□,傅笑寒忙碌地应酬宾客,心中却有些躁动不安,他好像在期待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傅笑寒立刻掐灭心中那点奢望。直到纪绍辉出在熙攘的会场入口,身后跟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美男子,傅笑寒的眼中瞬间明亮了几分。可恶,他还是无法忘记纪绍辉!“刑天,你别跟我了,我有应酬。”纪绍辉不想刑天像个口香糖粘着自己,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很重要吗?”刑天问。“嗯。”纪绍辉随便指了一个方法,快走几步,甩开频频对他示好的男子。摆脱了刑天,纪绍辉倍感轻松,他对此类社交活动的兴趣一般,但当他收到邀请函,一眼看到熟悉的落款时,思虑良久,才让秘书把晚宴安排在他的行程中。纪绍辉漫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