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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暗中送走了。至于陈族长,他应该已回到了天柱山阴阳司。”“那里才是最危险之处,他怎可回去?”“陈族长说,他大半生在天柱山生活,后来的十几年陪伴子夜在葫芦村隐世了十几年,但心中最为眷恋之地依然还是天柱山。如今也该随那里长眠。雪姨,这些事你知道就罢了,万不可告诉子夜。”雪姨道:“子夜已经破出了血灵咒的封印,成了真正的阴阳司主。阴阳司主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平衡世间五行,大灾来临之时也会有特别特殊的感应。这种感应之强,便是连先主亲手种下的血灵咒也能生生地破开。我只怕无论我们如何苦心,终归还是瞒不了她太久。”黎沧道:“这就是她必须要尽快到魏国的原因。只有尽可能的离越国远一些,她的感应才会相对的弱一些。传说中乃是神赋予人灵力,灵力越大,责任越大。可于我而言,无论是否阴阳司主,子夜只是子夜,我不想让她面临任何危险。”“吁!”一声高嘶骤然传来,黎沧脸色大惊,猛然推开窗子,看到是虚中一个白色的影子瞬间消失不见。“小白!”黎沧急呼一声,急忙驭风而起。刚刚腾起,虚空之中拂来一阵凉风,分明是温柔之风,但其中却裹挟着一股巨大的灵力,生生地将黎沧挡回到地面上。炎旧也已经追了出来,埋怨道:“你不是马的主人吗?为何唤不出回它?”黎沧苦笑着:“我虽是小白的主人,但四年前子夜救过它,小白便也视她为主。旁人无法驾驭小白,她若要驾,小白自然会顺从。”雪姨也奔了出来,对着虚空喊了几声子夜,可是子夜早已远去,根本不会回应她。雪姨急了,“这孩子八成是听到我们刚才的话了,估计是要去找她爷爷。”炎旧神色凝重,“司主灵力强大,即使大灾当前也有自保能力。但愿她不会发现那件事情。”黎沧面无血色,恐惧在他的眸中慢慢散开。小白无愧为天下罕见的昆仑飞马,不过一夜之间,已行了数百里。子夜坐在小白的马上,一边静静地感受着风在周围舞动,一边欣赏着底下的山河湖海。大越国土地富饶,山川湖海皆有,且分布合理,一般的平民只要不是过份懒惰,基本都可做到温饱。因此,这千年以来,虽也有政权更迭变化,却没有一起民众起义之事的发生。越国到了齐鸾这一代,在平定狼族之战后,又与魏国休好,国力达到了有史以来的顶峰。可是眼下的一切,或许在不久后就将转为泡影!子夜心中是说不出的难受。在成为阴阳司主之前,她的日子也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从前有爷爷庇护,后来有萧照,她并不曾经历过太多阴暗之事,思想自然也单纯。家国大事也好,天下万民也罢,都不是她小小的一个少女会去想的事。在成为阴阳司主后,虽说血脉里的责任感在渐渐有觉醒。可直到此时,她想到最多的还是爷爷。或许自己救不得万民,但至少能救得下最亲的人。倏忽之间,小白展翅高翔,也不知已飞了多久。子夜再低头看时,只觉大地上那隐在青山绿水中的村庄格外的眼翻——葫芦村!子夜心念一动,拍了拍马脖,“小白,下去。”“吁!”小白高高地仰起脖子,嘶鸣一声后,便朝着葫芦村的方向俯冲下去。葫芦村外是一望无际的田地,农人卷着裤角在田里忙碌着。忽听天空中有异响,一抬头就看见团白点自高空中飞来,稍近一些,依稀能看见一对硕大的翅膀。可不等众人瞧清,那团白点便飞向后山方向,倏忽间便消失不见。“渍渍,你们可看见了?那是什么东西?”“瞧着像个大鸟。”“胡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大的怪鸟?我瞧着,怎么好像是个马?”……☆、重回葫芦村葫芦村几年如一日,河水还是同样的清澈见底,就连村头的狗吠声也好像也是当初的那条狗发出的。子夜试着唤了声:“阿黄?”吠声立止,一条黄黑相间的大狗窜了出来,在子夜身边嗅了嗅了,然后便开始摇起了尾巴。子夜心头一暖,从怀里掏出块rou干丢了过去,那狗便欢快地吃了起来。“贪嘴的畜生,不怕毒死你!”说话的却是一个长得胖墩墩的年轻男子扛着锄头正好路。他方才没瞧仔细,只看到有个陌生的女人在喂狗,怕是村外的人来偷狗。走近时,恰好看到那个女子转过身来,眉目如画,美若天仙。这乡野小子,从来不知这世间竟会有女子生得这般美丽,一时看得发愣了。看着看着,便又觉得那张美丽的容颜竟有几分眼熟,尤其是她歪着头冲他挑眉眨眼的模样怎么和记忆里的小伙伴那么像呢?“你是……”他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谁知对方几步走到跟前,二话不说便是一个爆栗上头,“虎子你是怎么回事,才几年未见,便连我也认不出了?亏我特意回来看你!”虎子起初被她一个爆栗弄得傻了眼,可听她说话的语气以及神色,忽然便想了起来,“你,你,你……”许是太紧张了,他“你”了半天,却还没蹦到正题了。子夜笑了起来:“这下想起来了吧?算你还有点良心!”可是虎子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你是阿丑的jiejie还meimei?我地娘啊,长得可真像!”子夜抬手又是一个爆栗,“什么jiejiemeimei?我是阿丑啊,虎子你是真认不出来了吗?”虎子连吃了两个栗子,却顾不得痛,惊得好半天都合不上嘴,“你,你,你是阿丑?你咋穿女人衣服了?我说这阿黄平常可机灵了,怎么今儿吃上生人的东西了。”子夜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一身裙装,笑道:“其实我原本就是女人,只是从前被爷爷和雪姨他们当男娃养。”“原来是这样啊。”虎子又忍不住瞧了瞧子夜,一时竟脸颊菲红,“你这样还,还怪好看的。比当年的林素素还好看哩。”子夜冲他挤了挤眼,“怎么还惦记着林素素?”“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可甭提了!”虎子扬手就想一个巴掌拍到子夜的肩头,可又忽然意识到她是女子,这动作殊为不妥,抬起的手便顺势挠起了自己的头,哈哈地傻笑着。“虎子,都吃晌午饭了,不回家傻站在村头做什么?”子夜询声看却,却见来人是张秀儿。只不过,几年前还是垂发的少女,如今长发挽成发髻,肚子高高的挺起。人未近,声先至。虎子拉着子夜屁颠屁颠地迎上去,“秀儿,你瞧是谁回来了?”张秀儿已和虎子凑成了一对,原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