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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千牛卫,无偿为公主殿下,还有我们的驸马好好检查检查公主府的安全!”门外的寿光公主显然没料到这帮人竟如此胆大妄为,气得脸色涨得通红。一众仆役,更是恨不能抄起家伙,将这帮千牛卫赶出公主府。然,因着驸马也是千牛卫中郎将的缘故,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一帮人,究竟是从属于谁的千牛卫。他们的背后,是皇后。不敢动,更动不得。公主府内的搜查还没有停。平日里宁静安详的寿光公主府,被这一帮千牛卫搅得鸡犬不宁。有阻拦的公主府近卫被砍杀,桓桁随即下令众人不得再去阻拦,索性放任这帮人查个痛快。宋拂则在这时,扭头看向了走到身边的寿光公主。公主缓缓摇头,唇边露笑。她没来由地就送下了一口气。另一边,中郎将仍旧带着他的千牛卫搜查公主府。寿光公主并非有多得皇帝宠爱,是以她的公主府规规矩矩按制建造,别说是搜一件宦官的衣裳,就是想要找到一件逾制的器皿,都求而不得。中郎将憋了一口气,手上一用力,马鞭甩落了一只御制花瓶。有婢女惊叫一声,便立马得了他的怒目,当即吓得不敢再发出声音,哆嗦地转身躲进同伴的身后。“是你对吧?就是你!”中郎将不甘心,手执马鞭,冲着宋拂点了点。桓岫上前,绷着脸,将宋拂挡在身后:“姜大人!你要找的是个宦官,但内人是女儿身,难道你还要验身不成?桓某虽去国离家多年,可还从不知,千牛卫的手竟已经伸到了皇宫外!”“我也不知,我这公主府好端端地在这,怎么突然就成了贼窝,用来窝藏盗贼了?你等既然说人逃窜到附近,那不知查了公主府后,你们又要去查哪一家,我也好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贼人,流窜附近,累得堂堂天子近卫屈尊纡贵!”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硬生生将中郎将说得直咬牙。他往宋拂脸上看。这种明知道目标就在眼前,却苦于没理由抓捕的感觉,分外折磨人。“走!”中郎将无奈,愤恨地冷哼一声,转头就走。身后,无人随行,一众下人在千牛卫转身之后,都立即重回各屋,开始整理屋子里的满地狼藉。而那些千牛卫毫不甘心地走出公主府。“咣”一声,府门被气愤的门房重重关上,差一点夹上了最后一人的腿。“大人!”有堵在后门的千牛卫骑马而来,呈上一团站着血污和灰尘的衣裳。中郎将的眼,登时亮了,伸手就要去拿,有快马从路的一头迅疾奔来。“姜谬!”有人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中郎将下意识循声看去,一匹漆黑的骏马扬蹄在公主府前停下。马背上,六皇子萧秉瑞低头,微微眯起双眸,嗓音低沉:“姜谬。”中郎将认不得谁,也不会认不得诸位皇子。他虽有些瞧不上这个吊儿郎当的六皇子,却也不能不敬。他一时不明为何六皇子突然出现,皱了皱眉,双手一拱就要行礼:“殿下……”然而,不等他话音落下,霍地有破空声传来,马鞭“啪”一下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一众千牛卫当即怔愣。中郎将抬手捂住脖子,头顶上,是萧秉瑞冷傲的回应。“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公主府!”“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即便要放狗出来,也记得拴上绳子,要不然,别怪孤打杀了张嘴乱咬的疯狗!”公主府外的事,桓岫等人一时还未知。兄弟二人挽起袖子,一道帮忙收拾起杂乱无章的院子。公主扶着脸色刷白,摇摇欲坠的宋拂,让人小心躺下,这才叹了口气。“你何必那样……你的名声……怎么办?”她指的是方才床榻上的那出戏。可仔细想想,也确实别无他法。那群千牛卫,就如同狼犬,角角落落都翻查彻底,如何能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更别提如果叫人发觉了宋拂身上的伤,更是难以解释。而宋拂,利用那个引人遐思的姿势,聪明地遮盖住受伤的手臂,也搅乱了那群千牛卫的节奏。只是……名声上,到底有碍。宋拂躺在床上,闭了闭眼。那些人闯入之前,桓岫其实想背着她,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可人来的太快,根本没办法。她那时候才刚刚醒来,体力上根本不足以支撑她东躲西藏,只能剑走偏锋,一把把男人拉上床,脱了彼此的衣裳。那种时候,名声又何须顾忌。*****中郎将窝着一肚子的火,捂着脖子上的伤,愤愤地朝着平康坊走。他走得是小道,左右连个行人都没有。也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免得被人瞧见回头叫家中母老虎知道。萧秉瑞的一鞭子,不偏不倚,往他脖子上直接来了一鞭。也不知那混不吝的六皇子哪里来的本事,这一鞭子下去,划破了他脖子上的皮rou,虽还不至于伤得厉害,可也疼得要命。如此,他回宫复命,没得赞赏便罢,还平白遭皇后一顿训。这火越烧越旺,他现在只想着赶紧找个女人,泄泄火。可偏偏,有个火上浇油的家伙这时候骑着马拦在了他的面前。“桓大人。”中郎将不得不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他。桓岫坐在马背上点了点头,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他捂着的脖子上。“桓大人。”中郎将隐隐觉察出不妥,“桓大人可有什么要事?”桓岫并未作答,只是眼神中,忽的多了些怜悯。几乎就是在眨眼间,他的剑,出鞘了。第66章有无院门不动,有人翻墙而入。“你回来了。”萧秉瑞在院子里已经等了许久。熟悉的翻院墙的动作,不用想都知道,他等的人回来了。桓岫微抿了抿唇。月色下,不用点烛,他也能清楚地瞧见萧秉瑞不同往常的神情。萧秉瑞显是闻到了血腥味,快步跑了来,仔细将人打量,问道:“你去做什么了?”桓岫不语,只是抬手摸了摸腰侧。那里如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仿佛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在腰侧佩过兵刃。萧秉瑞看看桓岫,皱了皱鼻子:“你杀人了?”这血腥味,新鲜的不像是他原本身上带着的。且人一走就走了半个多时辰,实不像是翻墙出门逛逛这么寻常。桓岫并不瞒他:“姜谬死了。”言简意赅。好像只是出门去买了个菜。萧秉瑞倒也不见怪,见他面色憔悴,便说:“杀就杀了。那个狗东西,活着也是浪费。”他皱皱,“尸身可处理了?要不要孤派人去收拾?”桓岫摇头:“不必。最迟明日一早就会有人上报给县衙。”他要杀一个人前,从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把柄。杀姜谬,并非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