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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家恨摆在面前,如何能不计较!此时不将他们一网打尽,待到他们喘息过来,死灰复燃,继续朋党成群,贪赃枉法?还是说章大人心虚害怕了?”新皇目光灼灼地看着堂下众臣,他们看出了新皇心中的悲愤和决心,天下如何不知道,原本担心太子太过软弱或者对王家有感情不忍下手的人,此刻都放了心,新皇登基的第一关,算是大刀阔斧的过了。之后存希堂又只有兄弟几人在,萧玝的意思,王家人心思多,势力广,不如先暗中杀几个以儆效尤,免得他们胆子大再想办法捣鬼。几个人都赞成,新皇把王家的事情交由韩王和周王负责,先皇的葬礼由忠王,肃王在前主持,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要说乱,还是后宫比较乱。先皇驾崩,皇后入狱,皇上安葬之后,除了身份贵重的几位妃子还可以留在宫里,其他的都要移居到皇陵附近的清心寺,后宫哭声不断,大多都是在哭自己吧。敬贵妃却哭不出来,自她知道皇上驾崩到现在,一滴泪也没有流过,萧瑮把以宁送到母亲身边,贵妃还一个劲的关切以宁,以宁很是担心,这会儿婆媳二人守在灵前跪坐着,以宁的脸色很不好看,穿的又是一身白衣服,整个人跟纸片一样,贵妃问道:“阿宁啊,要不要去太后宫里躺一会儿,你看你,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以宁道:“我没事儿娘,倒是您,您别忍着,想哭就哭吧,不然心里受不了。”“有什么可哭的,我哭不出来,他走了,一句话也没留给我,前一天我还看见他呢,这会儿竟然就没了。皇上最怕看到我哭,这么多人为他哭呢,我就不哭了吧。”以宁紧紧握着贵妃的手,两个人的手都不暖和,在这六月天,也是稀奇。先帝出灵安葬这天,新皇领着众兄弟在先皇墓前跪了半天,又去燕昭王的墓前跪了半天,自古君王位,兄弟多相争,难得一致对外,结果也不错,不是吗?宫中琐碎繁絮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新皇登基没有举行隆重的登基大典,只在承天殿宣诏受拜,天历朝就算又换过春秋。第75章劫后天歌一连在相府地宫待了好几天,这里构造复杂,每一步都要小心有没有机关。天歌是从丞相书房进的地宫,一进来就觉得莫名熟悉,走到第三块地砖,右手边抬手按下去,“咯哒”一声响,前面的弓,弩机关就关上了,走了二十一步,再下九级台阶,最后一级不能踩,飞身进入地宫,抬头正中间挂着一轮太阳,除此以外,偌大一间什么摆设都没有,左右有台阶上去,上面都是门,按理说这些门有实有虚,通往两旁的侧宫。天歌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地方和临风山庄的构造倒像,王甫成和临风山庄什么关系?若是天歌推论的不假,挂了太阳的这堵弧面墙背后是一大间空屋子,那里应该是相府死士平常训练的地方。这座地宫至少有四个出入口,至多有十二个,天歌虽然没去过临风山庄,但是对临风山庄的内部结构清楚得很,宁儿也是清楚的,只是她不知道那就是临风山庄的图罢了。天歌听师父提起过,当年临风山庄内部有人和朝廷勾结,封死了十二个出口,两拨人在里面厮杀,最后朝廷进入山庄抄检的时候,没剩下几个活人,活下来的这些人里头,有临风山庄庄主之位的继承人,有叛徒,还有一些事情发生了才知道的高手,不知这王甫成是和哪边的人有关系,肯定不是和山庄的嫡系有关系,那些高手大多忠于山庄,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叛徒了,本来不想查的,没想到这事情过去了一百多年,还自己浮出水面了。最近萧瑮忙,以宁这几天也要清静养心,不大出房门,难得想练字,就天天坐在小书房练字,挑来挑去还是觉得辰日大师行吟画传上的字最好看,字儿也少,看着不烦,以宁就拿来做字帖,临上面的字。一边抄一边看画,翻到点翠山这一页儿,以宁心里还是很感慨,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有没有机会游遍山水,览尽草木,以宁盯着这幅画出神,想起之前小玉挂倒了的夜访寒梅图,那天看到的倒影怎么和点翠山有些相似,以宁认真看了,竟然有些肯定,那个倒影就是这座山,画的是南山,倒影却是点翠山,以宁赶紧捧起书倒过来仔细看,这幅画中的倒影是…南山…看来这两座山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了!南山,点翠山,辰日大师,二师父,以宁想不出什么联系,回头得问问天歌了,说起来也好几天没见到天歌了,按说这种时候,以天歌的脾气会时常过来的,正想着,雪海进来说:“小姐,肃王妃来了。”以宁听到笑了:“哟,就叫肃王妃了,这么生分?”雪海笑笑不说话,以宁收了桌上的东西起身,梧桐正好进来,两人之前在宫里的时候也是见了几回的,就是周围人多,不大好说话,梧桐去了南边一趟,心里好多话要跟小姐说呢。青烟沏了茶,碧荷端了几个桃子过来,以宁拿起来吃,叫她们几个都坐下里吃桃,梧桐道:“jiejie们就别忙了,怎么还与我客气。”青烟道:“谁跟你客气,小姐半天没喝水了,不口渴啊,桃儿是大少爷一早送来的,你不吃,咱们可要吃的。”梧桐笑说:“是我赶巧儿了。”以宁道:“你快和我说说,去南边儿遇见什么好玩的没有?”梧桐道:“不过游山玩水,无甚正事,将至南山,收到皇上驾崩的消息立马就掉转车头,我心中很是遗憾,没能去南山一游。总说定要去一回的,却在山脚下折返。”以宁道:“要不怎么说人算不如天算呢,总会再去的。山嘛,你也看过不少了,我是在那儿长大的不假,可那山也没因为我就不一样了。哎,一直没问你,你和肃王,怎么样?”梧桐喝了口茶,特别认真地说:“莫要提了,今晨还吵了一架。”“为什么呀,吵什么?”梧桐道:“近来宫中事多,王爷时常在外,却不准我出门,日日在家中坐着,有何事情?为何不许我出来?”以宁道:“就为这个吵的?早上一起来?”“没有一早,就是刚刚。”“肃王今儿没出去?”梧桐愣了一下说:“我出来的时候,尚未出门。”以宁道:“哎呦,人家百忙里面告了一天假想想陪陪你,你却闹着要到我这儿来,回头人家该记恨我了。昨儿咱们王爷还跟我说呢,肃王真是疼你,他们几个王爷个个连轴转,忙的都没时间吃饭睡觉,老九都几天没回府了,王叔还要告假回家陪夫人,不知道气谁呢。你倒好,还不领情。”梧桐低着头不说话,心想难怪了,往日天没亮就走了,今儿在家里吃了早点,还一直说这说那的,梧桐知道自己糊涂,问以宁说:“已然吵了,该当如何?”“笨呐你,认个错,撒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