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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太过自私,在如今爱情泛滥成灾的世界里,即使爱情失去了让一切不堪和衰败成为理所应当的理由,也不会让人觉得惊异......自私是就是秉性,从来最好的东西都已经为自己而保留,所以自私的人并不觉得自己自私,所以自私也不是错误......旁人小心就是了,可是唐笑赧,你太大意了。”“就算是好了。”笑赧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她看着带着病态美的梧桐,苦涩的笑了一下,“曾经以命相惜的人独自走了,我也很后悔啊。可是即使人生再重来一次,或许我们还是会得到同样的结果吧?对你,对我,对他,这样的纠缠和折磨,几乎都摧毁了我们的一生......梧桐,”她垂下眼眸,让泪水滴在交握的手背上,轻声却稳定道:“曾经,关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仰望,可是人生不可复制也不能暂停和重来......最后,我也该离开了。”她重新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初来时的波澜不惊,“想说再见,但还是不要再见了吧。”她默默的看了她片刻,最后还是站起了身来。“笑赧。”梧桐在笑赧转身的那一瞬间喊了她。她回身,只见她脸上原本苦涩的笑容变成了近乎绝望的平静,那种无可名状的解脱与释然。“对不起。”这是她给出的,最后的结束语。离开了监狱,外面还是一片秋高气爽,大雁高飞的碧波蓝天。陈秘书还等在车边,已是下午,笑赧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开阔的天空,阳光意外的刺眼。“墓园那边已经打点好了,要不要先用些餐点再去?”回到车子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秘书向后座的笑赧请示。“不用了,直接去墓园吧。”晴朗的天,适合遇见故人,也适合怀念与告别。北丘墓园,安静清幽的地方。墓地的四周都是高大银杏树,枝繁叶茂,华盖常青。如今已是深秋时节,澄黄的叶子飘满了任泽沛的坟墓,秋风呼啸而过,卷起枝杈与草地上黄叶,将笑赧所处的天地染成了金黄的梦境,凄美又惑人,温暖而和煦。她坐在冰凉的石阶上,靠着他的墓碑,就像从前他们恋爱时候,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只是温度的反差,让她苦涩的勾起了嘴角。她伸手轻轻触碰着石碑上那一张光洁的黑白照,眼睛望向前面的一排金黄的银杏树,小声道:“我去看梧桐了。她,挺好的......”笑赧笑了一下,又继续道:“最近几天,我做了好多关于以前的梦。我梦到了你,刘婷,丁宁,陈胡菲,梧桐,还有姜其铮......很多很多,以前关系或深或浅的人,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者又是因为现实的遗憾和空洞只能用睡梦来填补......我不知道,只是徒劳的想着,如果人生重来一遍,结局也许会是再一次的万劫不复。你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你爱我。而可笑又讽刺的是,我到现在都在畏惧你的感情。即使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每每脑海中闪现出你的威胁和狠厉,我都会觉得脊背生凉。那一段昏暗无光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可我却没有感到劫后重生的轻松和感怀......任泽沛,我真的爱你,真的恨你,也真的怕你。你用生命换来了我的苟且偷生,可我真的醒来得到自由后却一次都不敢踏足他的病房......也许我该感谢你没有赶尽杀绝的。我还爱他,可是我却永远失去了爱他的资格。你可以体会那种爱而不能的悲哀么?如此带着复仇的感觉,它折磨我,摧毁我,让我痛到没有办法呼吸......”喜欢会放肆,而爱是克制。就像那一段话—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爱一头鲸,就给它一片海;爱一只鹿,就给它一片森林。笑赧轻轻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睛里已经染上了红色的血丝。她将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枚依旧洁净莹亮的戒指摘下来,放在他墓碑前的石板上,低声说:“阿泽,谢谢你爱我。但是这一辈子已经翻篇,很抱歉我给你带来的只有痛苦和折磨。只愿下辈子,我们都不要再遇到。”此刻,再见不是承诺,而是诀别。离开了任泽沛的墓地,陈秘书对笑赧说,任泽沛最终还是手下留情了,他没有对姜氏动手,甚至着意提拔了张植优。笑赧对此没有说什么,他们两个人默默的走在山丘的石阶上,快要走到车边的时候,笑赧却突然开口问他:“你知道钟悦的事情么?”“钟悦?”对于跳跃性这样大的话题,陈秘书表现出了明显的愣怔,可片刻后还是恢复了常色。他看了一眼依旧波澜不惊的笑赧,稳声道:“一年前。任先生给出了指示,让钟悦离开你的视线。”“因为我。”“是。”笑赧低头淡笑了一下,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车子平稳的往市区的方向驶去,笑赧却在医院面前下了车,她对陈秘书没有什么过多的交代,只是将包里的一份文件交给了他后便提了自己的包下车了。“太太?”陈秘书有点不放心笑赧一个人走动,在车厢里喊了她一声。“以后,再有机会见面的话,喊我笑赧吧。”她回头看着陈秘书笑了一下,又道了一声‘谢谢’便头也不回的往医院住院部大步迈去。“陈秘书?”笑赧走了,司机还要听从陈秘书的指示。他看着笑赧离开的方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才对司机道:“走吧。”打开笑赧留下的文件袋,里面正是几天前他交到她手里的两份财产转移书。包括任泽沛给她留下的那一套别墅和市中心的餐厅,她都丝毫未动的交还了回来。任太太,唐小姐,唐笑赧,笑赧......他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关于她所有的称呼,最后还是欣慰的笑了一下。只怕,她口中的机会,已经是遥遥无期了。安静的高级病房里,笑赧轻轻推开门进去,久未再见的姜其铮还紧闭着双眸躺在洁白的床上,不再是往日的英姿勃发的男人,他现在的存活需要依靠身上繁杂的医疗仪器才能维持。“其铮。”她慢慢走到他的床边坐下,轻轻的将他摆放在床单上手包进了手心里。“因为很想你,所以就来了。”她看着他苍白的面色,苦涩的勾起了嘴角,满心满肺的话突然乱成了一团,找不到头绪。“刘婷跟张植优已经结婚了,那天在婚礼上还看到了胡菲和丁宁,还有丁宁的男朋友,挺帅的......”她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