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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纪樊阳亮出警//官//证,他翻开文件问道,“谁是李//鹏的妻子?”“我是,我是。”一位穿着简单的妇女从人群中挤出来,“是有什么事?”“李//鹏的尸体在你们村东头的池塘里捞出来,系雨天酗酒失足跌进池塘。”纪樊阳说。“不可能,不可能的。”妇女猛然红了眼眶,并且抬高了嗓门,“大鹏这么些年都骑车从那儿过,从来没有出过事!”“是啊,警察小同志。”一旁围观的几个村民也七嘴八舌地说,“是不是检查错了,大鹏前些年,下那么厚的雪,结冰地又滑,大鹏还从池塘边上骑回家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纪樊阳说,“哪能次次都幸免呢。”“小同志,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站出来,见纪樊阳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便自我介绍说,“我是村长李鹰,大鹏是我弟弟。”“李村长,这是验尸的结果啊,你瞧,酒精含量超标,现在这天气又多大雨,滑进池塘不是正常判断吗?”纪樊阳据理力争。“这哪里是正常判断了?大鹏骑车的技术可是全村最好的,冬天在冰面上转圈都行。”李鹰死不相信,他拽住纪樊阳的胳膊,“你们警察可不能发个通知就不管了,这肯定是谋杀!”“谋杀可不是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能诌出来的。”饶是纪樊阳温和的脾气也被激起了三分火气,“松开我!”“不查我们就去市局告,看你们怎么收场!”李鹰威胁道。纪樊阳退了一步:“不如这样,让我打个电话,看我们组长怎么说。”“就在这里打,我们都监视着你。”李鹰挥手,几个身高体壮的村民把纪樊阳围了起来。——陆徽——“嗡嗡嗡。”“嗡嗡嗡。”“接电话!”老头不耐烦地说。陆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干脆利落地挂掉:“继续下,你死定了。”“嗡嗡嗡。”“嗡嗡嗡。”“赶紧接电话。”老头暴躁地说,他抬手抹乱了棋盘,“快点接电话。”陆徽嗤笑了一声,仿佛早就习惯了老头的耍赖行为,抬手接起了电话:“什么事?”“陆组,我在长罗湾县李家村。”纪樊阳尽量以简洁的话语讲完整件事,“我被困在这里了。”“李家村?你在那干什么?”陆徽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去发布一篇讣告,村民把我困在这里不让我走。”纪樊阳苦笑,“一起酗酒雨天坠滑池塘事件,村民说死者平时从池塘走从来没出过事,非得说是谋杀。”“哦?”陆徽拉长的声调,仿佛在考虑,然而他说,“打给长罗湾县派出所,打给我干什么?”“他们说不查就去市局告咱们。”纪樊阳说。“告去呗,你跟他们说浪费警力是要坐牢的。”陆徽说。“我是李家村村长。”手机忽而被抢过去,一个粗壮的男音出现,“你要是不查这件事,这位小同志就在我们村住几天吧。”陆徽皱眉,他缓缓坐直身体:“你在威胁我?”“是的。”李鹰回答。陆徽皱着眉头半晌不说话,思考了片刻后说:“我现在开车过去,把电话还给我的组员。”“陆组。”纪樊阳的声音出现。“给饶菲菲和杨洁打电话,两小时后汇合李家村,还有长罗湾县派出所的人,叫上七八个。”陆徽从小白狗嘴里抠出骨头放在口袋里,挂了电话,扭头对老头说,“走了,上班去。”“赶紧滚蛋。”老头挥手。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开始,照样求留言。还有,我没签约,那个地雷怎么处理……第11章勘察陆徽刚推开车门,左脚皮鞋踏上地面,就被扑来的年轻人撞进了车里:“咳!纪樊阳!”年轻人匆匆忙忙站直身体:“抱歉,抱歉。”他后退几步,显得有些紧张,“撞疼你了吗?”“没有,但我不是沙袋。”陆徽上上下下打量着纪樊阳,“也不是战场上的掩体。”年轻人微微红了脸颊,为没有控制住情绪而羞愧。纵然说话很不客气,陆徽还是向前一步挡住了年轻人,他压低声音:“跟在我后面,别说话。”“好、好的。”纪樊阳规矩地站在陆徽身后的阴影中,仿若一条小尾巴。“李家村村长李鹰?”陆徽侧身从纪樊阳手中抽走了报告,他眉间的阴郁更盛,看上去活像个强盗,英俊的强盗,“就这点小事儿?”“死人了对你来说是小事?”李鹰皱起眉头,“你们公安局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呦,还懂几个词。”陆徽毫不留情地挖苦道,“什么时候你一个人代表人民整体了?”李鹰被噎得说不出话,这么会儿功夫,长罗湾县派出所的人到了。李所长下车朝陆徽走来,笑容和善:“这是市局的同志吧?我是所长李军。”“也姓李?”陆徽狐疑的目光落在李所长头上。“是姓李,但和李家村没关系。”李军摆手,“姓李的那么多,不能个个都是李家村的吧。”陆徽微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远处一辆警车停下,饶菲菲和杨洁从车上下来,饶菲菲朝陆徽招手:“陆组,出什么事儿了?”“我身后这个没出息的小子被人扣住了。”陆徽拿着文件,懒得和李家村的人废话,“死人的池塘在哪?”他转头问纪樊阳。“村东头。”纪樊阳说,“陆组想要重新查整个案子?”“什么重新查,这案子之前仔细查过吗?恐怕都没分给大队吧?”陆徽掀掀眼皮,无聊也是无聊,不如查查这个案子。纪樊阳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对于他们小组来说,只要不让他们闲着,就不算浪费警力,毕竟他们待在办公室,只会浪费电力资源。穿过半个村子,八名派出所民警和陆徽小组来到池塘边。陆徽不想看案件描述,便把卷夹丢给纪樊阳念,年轻人眼睛好,摘重点讲给陆徽听。“一周前长罗湾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说李家村东边池塘发现一具漂浮的男尸,三位民警赶到现场,打捞出尸体并送检,法医鉴定死者已死亡六天左右。”纪樊阳说,“恰好死者死亡时正值连续三天的连绵细雨,池塘里又打捞出一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便判定为大雨路滑坠亡池塘。”“嗯,很直白的判断。”听不出陆徽是褒是贬,纪樊阳从卷夹中抬起头眨眨眼,陆徽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别傻了,接着念。”“没了,就这么多。”纪樊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