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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睡衣掀到胸口上,间或还伸出小爪子挠一挠腰──这样子哪里象是昨天晚上发烧发到现出原形的人啊!王嘉奕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刘知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干脆伸出手指掐了掐他的鼻子,又去摸他脑袋顶上的半圆白耳朵。「知之,好点没?」「嗯~嘉奕……」全名刘知之的某只老鼠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有多诱惑,他无意识的在王嘉奕的手上蹭了蹭,嘴中轻轻喊着王嘉奕的名字,却根本没有苏醒的迹象。被他一喊之下觉得身体某个部位有点不听使唤的王嘉奕,几乎是触电般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後飞快的冲进了浴室里。浴室的镜子中,映出了王嘉奕潮红的脸孔。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精虫上脑一般的人,郁闷的一拳打在了墙上:「王嘉奕,你怎麽就折在那只小老鼠身上了呢。」第九章凉水澡刚冲到一半,王家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王主任以为是送快递的(刘知之自打在王家宅下去之後,每天的兴趣爱好就是进行网购),赶忙在下身围了条浴巾就匆匆的到了玄关打开了大门。可是谁想,玄关後根本不是他以为的快递员工,而是他医院里的同事毛舒尘,还有对方的同居室友何忠全。──而他们俩的真实身分刚好是一只猫妖、一只狗妖。说真的,最近半年来在他王嘉奕身边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这三十年来的所有认知……直到那只跟在身边的实习医生在他眼前变成老鼠,他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是有妖精存在的。「你们这是?」王嘉奕奇怪,不知道对方来他家到底是做什麽的。何忠全憨厚的一笑,举起了手中的一篮水果和另一手的一箱牛奶:「刘知之不是病了吗,都是妖精,我们想着过来看看他。」一旁的毛舒尘一言不发,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何忠全和王嘉奕寒暄。一只猫妖一只狗妖结伴来探望鼠妖,这种理由他还真好意思说出口。果然,何忠全的话一出,王嘉奕的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啊……你们是探望刘知之的啊?快请进快请进。」他让开身子,赶忙让两人进屋坐到沙发上:「昨天晚上……刘知之出了点事,现在还在睡觉,可能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起。」他自认说得坦荡荡,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转身时,後背上的那些抓痕有多麽暧昧。毛舒尘和何忠全自然全都看到了那些痕迹,不同的是毛舒尘看到後脸色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把脑袋转向了一边。而何忠全呢,则是对王嘉奕面露钦佩之色──你看人家都把小老鼠吞下肚子了,他这边还刚到牵牵手、亲亲嘴的等级呢。「我明白、我明白,王嘉奕你正值壮年,如狼似虎什麽的非常正常嘛!小老鼠一看就弱不禁风,昨天晚上那麽累,睡到现在也是应该的、应该的!」何忠全一副「我全明白」的语气,话语暧昧得不得了,甚至还朝王嘉奕直挤眼睛。他这番话说得连毛舒尘都听不下去,伸手狠狠拧了他腰一把,然後皱着眉头坐到了一旁。「啊?」王嘉奕一愣,终於明白过来何忠全误会了什麽,他赶忙摆手解释起来:「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刘知之还是个孩子,我只把他当学生。我後背的抓痕我能解释的,是昨天晚上……」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嘉奕,有客人啊?」被客厅的对话声吵醒的刘知之,穿着对於他来说太过宽大的睡衣,跌跌撞撞的从床上走到了卧室门边。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揉着眼睛,声音沙哑极了。坐在沙发上的何忠全看到刘知之居然这副样子出场,眼神也变得更加暧昧起来:「小刘的嗓子怎麽都哑了啊?看来昨天喊了一晚上啊。」毛舒尘虽然什麽都没说,但是他的眼神也透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居然把小老鼠欺负得连眼睛都哭肿了,脖子上还有一大片殷红的吻痕,真看不出来王嘉奕居然是这种没有分寸的人。王嘉奕看着两人的表情,什麽都明白了。他绝望的扶额,问道:「是不是不管我现在怎麽解释,你们都不会听了?」既然客人登门拜访,做主人的自然没有理由随便轰人家离开,虽然王嘉奕对这两个贸然登门,而且眼神还异常诡异的客人非常头疼,但是还是客客气气的留着他们吃了顿午饭。毛舒尘原以为何忠全拉着自己出来就是想蹭顿午饭、想听句感谢的话,谁想在饭桌上四人推杯换盏後,刘知之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的好话已经说了一箩筐,何忠全的屁股依旧沈得要命,一丝一毫准备离开的意思都没有。饭後自有打扫的阿姨去洗碗,四人到了客厅,刘知之根本不懂看王嘉奕的脸色,径自拉着何忠全到了一旁的茶几前坐下,端出一盘盘干果推到了何忠全面前,然後眨巴着大眼睛,软声央求着何忠全给他「剧透」。刘知之和何忠全在一旁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没看过何忠全新书的两人根本听不懂,只能无奈的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闷着头喝茶讨论医学杂志。说起来,毛舒尘和王嘉奕还真不是很熟悉,首先他们不是一个科室的,毛舒尘是泌尿科,王嘉奕是普通外科;其次毛舒尘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而王嘉奕则是主任医师……两人除了是在同一家医院以外,还真是没有多少交集。回忆起来,若不是当初王嘉奕带着新来的实习医生刘知之参观医院,恰巧从毛舒尘面前经过,从而让刘知之吓得变回原形暴露了身分的话,毛舒尘和王嘉奕可能真的只是两条平行线而已。但是即使现在,他们俩对互相的了解也仅限於王嘉奕知道毛舒尘是只黑猫妖,而毛舒尘知道王嘉奕是个普通的纯正人类……啊不,现在他们互相知道对方是同性恋了。两个人沈默的喝着茶,翻着面前的医学杂志,尴尬的气氛围绕在两人身边。「呃,小毛,听说最近我们医院有几个去澳大利亚那边的医院参观学习半个月的名额,你这次打算申请吗?」王嘉奕见气氛实在太冷,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话匣子。「参观学习?参观学习绵羊国怎麽给人割包皮吗?」毛舒尘挑挑眉毛,嘴中的话毫不客气。倒不是他闹脾气,但是他进医院也有几年了,医院每年也都有不少这种去其他国家参观交流的机会。这种「参观学习」,说白了就是公费旅游,偶尔有一些短期课程也都不是很紧。可是毛舒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