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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一面水墙的竹子回廊座位上坐好,王铮叫了几个自己想吃的菜,徐文耀要了海鲜粥,等饭吃的时候徐文耀起身去了趟洗手间,他关上门方便完,正要出去洗手,忽然听见外面有两人在拉扯说话。

年轻一点的声音流里流气说:“J大叔,今天过了十五号,咱们说好的数是不是该清一清了?”

老一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惧:“我,我现在还没那么多钱。”

“没钱你敢来这?开玩笑,这里价格怎么样不用我说了?你他妈耍我啊,少叽歪了,快拿钱,不要逼我不敬老啊。”

“我,我不是来消费,我是在这工作,我还没发工资,过两天好不好?过两天……”

“去你妈的老玻璃你玩谁呢你?不给钱是吧,老子就打到你……”

徐文耀一听,暗叹一声不会这么巧吧,他推开门一看,外面一个流氓打扮的男人正揪住另一个的衣领,抡起拳头准备开打,徐文耀想也不想,上去就架开那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扭,立即让他矮了半身。他回头一看,那一边哆嗦着脸色惨败的男人,不是张贵生又是谁?

“J,怎么真的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张贵生一边后退一边拼命摇头,转身就想往洗手间外面跑。徐文耀骂了一句,一把上前把人揪住吼道:“跑个屁啊,你他妈不是你谁是你!”

张贵生眼睛都红了,挡着脸说:“我我我,你认错了,真的你认错了……”

“行了,你别挡着脸了,我都看见了。”徐文耀不耐地拉下他的手,忽然听见他一声惊呼:“小心。”

徐文耀及时转身,一个扫堂腿过去,将身后试图偷袭的流氓扫倒在地,他过去补了几脚,全下了狠劲,专挑那人的软rou。那流氓被踢得惨叫几声,徐文耀打了几下一抬头,张贵生居然又想溜,他大吼一声:“张贵生!你敢跑试试!”

张贵生抖着不敢扭动门,这时候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几个餐厅的保全人员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男人年纪比徐文耀轻,身材很高,鼻梁上架着眼睛,堪称英俊的脸上却笼罩严霜,他扫了张贵生一眼,又看了看徐文耀,上前一步说:“先生,我们店不欢迎打架的客人,不如请你跟你的同伴出去好吗?”

徐文耀不怒反笑,过去问:“你确定要赶我?”

“别,都是误会,郝经理,都是误会。”张贵生马上说,“这个人,来找我麻烦,都是徐先生见义勇为帮了我。”

“这么说,这个人是你的私人恩怨?”郝经理冷冰冰地提高嗓门,说:“立即给我回吧台,这个月奖金扣除百分之五十!”

“是,是。”张贵生垂头丧气地出去,临走时担心地看了徐文耀一眼。徐文耀挥手让他先走,问郝经理说:“那这个人……”

“给我扔出去!”郝经理指使后面两个保安,忽然又改了主意,说:“等等,把他带去我办公室,我要问问。”

保安过去把人弄走,徐文耀拍拍衣角,过去洗了手,正擦手,发现镜子里那位郝经理还没走,他微微一笑,问:“经理还有事?”

“你,跟J认识?”

“是啊。”

“他在G市没什么朋友,你是他以前认识的人?”

徐文耀笑了,“你的推断很准确,我们认识有十来年了。”

“,”郝经理点点头,走过去低声问,“你跟J一样?”

“一样什么?”

郝经理不答,却郑重地说:“这位先生,我不管你们以前怎么认识,张贵生现在是我的员工,可能请你今后不要给他的工作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徐文耀笑开了,说:“我也有很多员工,我理解。”

郝经理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脸上挂上标准笑容,说:“那么,欢迎您来我们餐厅,等会结账的时候我会送折扣的。”

“谢谢。”

第55章

徐文耀从洗手间出来,大口吐出郁结在胸口的闷气,随后定了定神,走回王铮所在的地方。他勉强把由张贵生带来的身体上的违和感压了下去,他走上回廊,这时候才注意到这家泰式餐厅装修别致,用弯曲的水道将餐厅一分为二,不远处,在竹子搭建的水榭平台上有一处吧台,那边灯光红蓝紫黄变幻不定,光影当中,有个瘦削的声音孤独地站在那里忙碌着,似乎感受到他的注目,那人抬起头,明暗光线当中,依稀仿佛就是十几年前那个温柔中带了妩媚的年长情人。徐文耀如见鬼魅一样心里咯噔一下,这一次他没有再向往事退步,哪怕回忆起来,多年前带着嘶喊狂肆的嗓音还响彻脑海,他听见十八岁的自己在嚷:“就这样,就他妈这样了,老子就他妈这样了……”

他记得很清楚,这么嚷嚷的时候他手里cao着家伙刚跟谁干过一架,浑身汗涔涔的,肩膀下还划了一道大口子,血冒了出来。那时候年轻得多么嚣张,连受伤都不能减弱那种嚣张,他随手脱下身上的背心擦血,然后往后一扔,然后就听见年长的情人跌跌撞撞跑到自己跟前,浑身颤抖,什么也说不出来,却在徐文耀不耐烦地拂开他的手时,异常坚定地拉住他,拿出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可能别再这样了?”弄完伤口,J哆哆嗦嗦地问,“别再出去打架喝酒,我会担心……”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少他妈多嘴还是关你丫屁事?徐文耀记不清了,反正绝对没好话,他说不了两句就邪火上身,揪住人往身下压,一边扯下他的裤子一边说:“有这闲工夫啰嗦,还不如让我爽一把。”

事情过程中,他记得J流泪了,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J流泪,是因为疼吗?十八岁的少年自动将之归结为又疼又爽,完事了还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嘲笑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高%潮时会哭哇。”

那时候的恶劣都是无师自通的,又因为年纪太轻,恶劣起来肆无忌惮,理所应当。可也因为这样,当年龄渐长后,内心再也无法介怀,也是因为明白了,当时那种嚣张和恶劣下掩盖不住的卑怯,他想J为什么会那么容忍曾经的自己呢?归根结底也还是明白了那层卑怯,也许这种卑怯J自己也有,只是当时他们俩一个明白一个不明白,终究是凑不到一块,聚散陌路就像一张最后的底牌,只是看谁动手去翻开而已。

徐文耀收回视线,朝王铮这边走去,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