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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列莹转身盯着他看了许久,无可奈何地发出一声叹息。桓淑凝视着她说道:“莹莹,腊月十九我就要乘船回东京,那是年前回东京的最后一趟船了。明年二月东京的船才会陆续出港。”腊月十九,还有两天。列莹点头表示明白了:“来年再见——要我为你送行吗?”列莹觉得,他突然告诉自己离开的时间,应该是希望如此。桓淑苦笑了一下:“不用了。”列莹走了一段路,桓淑还是跟着自己,丝毫没有分道扬镳的意思,列莹忍不住问:“你要去哪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啊。”桓淑嬉皮笑脸地说,全然没有了起先失落的神情。列莹道:“我只是要回客店。”“我送你。”“不、不用,”列莹连连摆手,“天这么冷,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既然知道了列莹的目的地,桓淑就走到了列莹的前面:“天这么冷,怎么能让你一人走?”列莹跳到他前面拦住了路:“我不怕冷。”她指了指自己身上,“我是狐妖,我有毛啊。你会怕冷,还是先回去吧。”桓淑坚定地说:“不,我要送你。”他抓了一下列莹的手,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放开。然而列莹知道改变不了他的主意了,只好乖乖跟他一起走。快到最后一个路口,前面拐了弯便是赌坊,隔着几幢房子就是沈老板的客店了,列莹道:“快到了,我自己走回去吧。”一边说一边快跑。突然脚下一崴,列莹“哎哟”了声,低头一看,踩进了水坑里的鞋子与裙子脏了一片。桓淑急忙追上她:“别走那么急,脚怎样了?”说着他已经蹲了下来,顾不得污泥,握住了列莹的脚踝轻轻揉着,他抬起头,“痛吗?”“一点点。”列莹把腿□□,小心地踩着地面。虽然有种针刺般的疼痛,但并不影响走路。列莹对他说:“可以走,我自己走回去了。”桓淑扶着她的手:“我送你到门口。扶着我走,免得你又摔了。”列莹看着他,这样的关心未免太过,但既知道他是一片好意,又开不了口拒绝。她扶着桓淑的手,右脚轻轻点着地,一步一瘸地往回走。到了客店门口,桓淑看见客店的门关着,便上前推了一下。门只是掩着,打开后也不见沈老板。他让列莹进了客店,搀着她往里走:“我送你到房间吧。”他指了指通往后院的后门,“不然,你怎么过得了那道门槛?”既然都由着他跟到这里,列莹也不介意让他多走一小段。“还是这间房啊。”桓淑搀着列莹在床边坐下,打量着房间说。“沈老板刻意给我同一间房。”虽然沈老板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客人,每间房都是多余的。桓淑颔首:“他觉得你住惯了吧,也好。”他低头看看列莹的脚踝,叮嘱道,“若是肿起来了,拿热水敷敷;若是肿得厉害,让沈老板去请大夫来给你瞧瞧。”列莹笑笑,不过是崴了一下脚,真是小题大做。不知谢子孚单独留下来与谢国丈说了些什么,又是否将萧璃的事交代了。列莹怀着担忧一早就到了夫妇二人的家,进了屋,竟然只有萧璃母子二人,列莹的心里立刻涌上了不好的预感:“阿璃,姐夫呢?”萧璃把孩子给列莹抱着,拎着菜篮进了厨房:“去他父亲那里了。父亲远道而来,总是要多去陪陪的。听说他鲜少出海,路上晕船晕得厉害,子孚听见可是心疼又愧疚。”“他怎么说?会不会跟他爹回去?”即便谢子孚告诉了萧璃,列莹也不肯定谢子孚说的就是实话。萧璃蹲在灶边,天寒手有些僵硬发抖。好容易点燃了柴火,在火旁烤着双手,才说:“总归是要回去的。不过,他已经说服了他爹,过年的时候能留在我们母子身边。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列莹觉得这至少算是一个好消息,然而萧璃看起来并不乐观。列莹突然想到那天桓淑说的事:“桓淑说,年前回东京的最后一趟船后天就出发了,谢国丈必定要乘这趟船回去的。等后天他离开了,你就可以放心了。”萧璃一笑:“子孚说过过年回留下来陪我,他就不会走,我担心的并非这个。”萧璃话锋一转,“你要跟桓淑回东京吗?东京的冬天,倒是暖和一些。”“不,”否认的同时,列莹还奇怪萧璃为何突然这样想,“我来明州就是为了照应你们母子的,怎么可能离开?不过,阿璃,桓淑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不是希望我去给他送行?我问他要不要去给他送行,他却又说不用。”列莹觉得自己还是不太懂人情世故,萧璃应当会清楚一些。“他是主动告诉你的吗?”见列莹点头,萧璃笑道,“他怎会无缘无故告诉你这个呢?”看来他真的是那么想的。不过,萧璃的反应倒有些令列莹不解,列莹奇怪地看着她:“阿璃,你从前不是很不喜欢我同桓淑走太近吗?”为何现在的行为,倒像在把她往桓淑身边推?萧璃想了想,说:“你不在的时候,桓淑也经常提起你。我觉得他确是很喜欢你的,都不搭理他的话,未免有些可怜。桓淑是个不错的人,然而,你是——与其等到桓淑来否决你,不如一开始就否决对方。”其实,桓淑已经知道她妖类的身份了。列莹垂首,他大约当真是很喜欢自己的,他不算英俊但精明干练,他温柔、体贴、细致入微,最重要的是,他并不介意自己是妖。想起东京的那些日子,列莹觉得也许这辈子都遇不到比桓淑待自己更好的人了。“是有点可怜呢。”她喃喃念道。第48章冬雨在明州,雪永远是稀罕的东西。列莹来的那日大雪纷飞,前后不过下了三天,便开始转成雨雪交加。这是列莹最讨厌的一种天气,既没有赏雪的乐趣,更厌恶那刺骨的湿冷。但是,打湿皮毛才是最令兽类难受的,虽然列莹化成人形时没有毛,却仍旧像动物讨厌毛被打湿一样格外讨厌衣服被沾湿。前几天的雨还是时落时停,今天的雨似乎下得更加欢快,似乎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然而列莹比任何时候都勤快地,一早打了雨伞赶到港口。她不知道去东京的船是何时出发,不想错过给桓淑送行,就只好早早去等。列莹找到了那艘去往东京的船只,船工正在装载货物,而乘船的客人们似乎还没来。她站在人家的屋檐下,主人见她等得久了,便好心搬出来一张凳子。列莹坐在凳子上,冷得搓了搓双手。相隔厚厚的雨帘,屋舍与人影都在视野中模糊。远处穿过雨幕渐行渐近的人影,列莹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是桓淑无疑!列莹都为自己对桓淑的熟悉惊讶不已,因为在这个距离下,嗅不到他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