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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也有半载的受害者,萧南旭深知何从有几斤几两,那家伙连聚气都做不到,拿什么画符?季长欢说道:“是中了定身咒不错,不过这定身咒有几分古怪……你抓它回来时,就没遇到什么人?”萧南旭脸色一黑,斩钉截铁道:“没有。”他因为那断袖已经饱受非议,实在不想再和那人有任何牵扯。“我赶到后立刻把它收了进去,也没注意到其他问题。会不会是路过哪位通灵者干的?”萧南旭问。“有点意思……”季长欢看它半晌,忽然勾唇一笑。“罢了,我们先谈正事吧。”他伸手打了个响指,施加在女鬼身上的禁锢顿时解除。然而经过了半天的询问,却始终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收获。季长欢又调了其它几只小鬼出来,得到的回答也大差不差。没有鬼知道到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它们只知道封印大阵破开一角,就争先恐后地逃出去了。“小……师叔,现在怎么办?”“你先送它们去超度吧,剩下的事,我和你师父再商量商量。”季长欢说,“事情也不是毫无线索,那日在现场,我发现了魔人留下的气息。”“魔族?”萧南旭神色一凛。“那帮家伙,隔一段时间就要出来闹一闹事,不找麻烦不舒服……”季长欢嫌弃地皱了皱眉。萧南旭点了点头,起身等着拿回瓶子去超度场。可季长欢握着那白玉葫芦左翻翻右看看,始终没有松手。他看了半晌,忽然指着其上一道黑色裂纹说:“这细纹裂得不是地方,你找时间拿去修一修吧。”“什么?”萧南旭一愣,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的封印瓶果真该修了!?第6章通灵顾问(3)萧南旭望着手中的白玉葫芦,本就微沉的脸色更黑了几分。何从那家伙……真是一张乌鸦嘴!原本何从的话他是半句也不相信的,可小师叔也这么说了,他不得不信。不过他将这个巧合归结为何从的歪打正着,而不觉得对方真的从中看出了什么。毕竟小师叔身为地级强者,尚且用了半天才发现问题,那废柴不过匆匆扫了两眼,又能看出什么?“怎么了?”季长欢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心疼瓶子,好笑道:“封印瓶受损是常有的事,你不必这副脸色,就算真坏了,让你师父给你弄个更好的不就是了?”“没事。”萧南旭低下了头,“您忙吧,我先走了。”说罢收起葫芦,重新投身于夜色之中。翌日阳光明媚,惠风和畅。陆非辞走进古玩店时,秋醒正坐在窗边看报。“早啊小从。”古玩店老板头也不抬地打了声招呼,随手掐灭了手中的烟。“早,老板。”陆非辞看了一眼仍在冒烟的烟头,犹豫道:“其实我对烟味没那么敏感……当然,我也不支持您抽太多香烟。”秋醒摆了摆手:“其实我对烟酒也没那么上瘾,无聊的时候抽来解闷罢了。”陆非辞闻言,沉默地瞥向了烟灰缸内插成一座小山的烟头,脸上写满了“我不信”三个大字。“今天需要我做什么吗?”陆非辞问。他的工作似乎没有固定内容,全凭古玩店老板一张嘴决定。“我想想……那什么,你去看书吧。”“……”于是这一个上午,以陆非辞又啃完了一本书告终。午饭由古玩店老板亲自掌厨,秋醒虽然人看起来略显邋遢,厨艺却是出乎意料的好,至少比陆非辞预想中的要好许多。午餐有三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当,这对于过了一个多月喝白米粥、吃清汤面的陆非辞来说,已经是相当丰盛的伙食了。下午五点,陆非辞准时下班,步行去了恒仁路。虽然两街相邻,但恒仁路的客流量比百花街大得多,街角的KFC里人满为患。快餐对于如今的陆非辞而言可谓是奢侈品了,他没钱买东西,也就没去占座,随便找了个角落站着,等“月月有余”来。初夏昼长夜短,太阳七点左右才落山,此刻风和日暖,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满屋。陆非辞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下午五点三十五分,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约定的人却没有出现,大概是不会出现了。陆非辞叹了口气,准备动身离开。刚走了没两步,忽见一个火急火燎的朋克青年冲进了店门,探头探脑的四下张望,一看就是在找人。陆非辞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月月有余?”那人愣了愣,目瞪口呆道:“归去来兮大师!?”陆非辞:“……是我。”很显然,双方都不是彼此想象中的模样。月月有余先是惊讶,后是惊喜,他一个箭步上前,激动地握住了陆非辞的手:“大师!真的是你?你居然这么年轻!?你资料里也不标年龄,我还以为至少是个中年大叔呢!真是吓到我了,不过你年纪轻轻为什么这么博学多才啊??”陆非辞被他晃得手臂上的rou都在颤,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对方的左摇右摆中抽出,抬眼仔细打量眼前的年轻人。月月有余长了一张阳光大男孩儿的脸,浓眉大眼,双颊还有些婴儿肥,看来这人的网上资料属实,他确实只有19岁。身高目测在一米七五左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着件镶满铆钉的黑色皮夹克,一身朋克打扮十分招摇。“诶大师,你昨天怎么突然下线了?我还在想没有手机号要怎么找你呢!”“你就给了我一个大概的时间地点,也不告诉我今天会穿什么衣服,万一错过了多可惜啊!好在我们还是胜利会师了,这就是缘分,缘分啊!”陆非辞:“……”这个人叽叽喳喳的画风真是和网上如出一辙。“大师,你怎么和网上一样沉默寡言啊?”对方居然也跟他想到了一起。陆非辞觉得自己很冤。诚然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也不至于用“沉默寡言”来形容。不过凡事都是相对的,和眼前这位朋克青年比,他还真是“寡言”得很。“看你这么年轻我都不好意思叫大师了,要怎么称呼好?”月月有余问。“何从。”陆非辞回答道,“我只比你大两岁,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从哥!”月月有余瞬间改了口,“我叫余小寒,小寒那天出生的,我爸懒人一个,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余小寒说着,又凑了上来,小声道:“从哥,我们这都见面了,就交换一下手机号吧?我保证不外泄!”陆非辞:“我没有手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