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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起死回生。就在自己身死那一年,天罚降世,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寒意从心间升起,浸得他手脚冰凉。这是陆非辞第一次隐约意识到,自己穿越三百年而来的重生,或许另有隐情。第14章天降灵狐(4)“喂从哥?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或许是因为陆非辞的表现太过明显,余小寒难得学会察言观色了。“没事。”陆非辞强自镇定地摇了摇头。他脑中思绪几转,种种可怕的猜想纷至沓来,沉甸甸地压在心间。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平姨进来了。她端着那种欧式下午茶专用的三层瓷器托盘,托盘的每层都摆放着精致的糕点。“小少爷,来朋友了呀。”平姨看起来四十出头,长着一副温和的笑面。“嗯,谢谢平姨。”余小寒朝陆非辞招了招手,“来啦从哥,别发呆了,吃点儿东西吧。下面这个杏仁巧克力酥是平姨自己做的,可好吃了。”“谢谢。”陆非辞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倒没再拒绝,随手拿起一块巧克力酥。咬开酥脆的外壳,一股入口即化的甜蜜夹心流入嘴中。味道比他吃过的任何蜜果都更美妙,甜意从舌尖直达心底。陆非辞眨了眨眼:“好吃……里面这个馅儿就是巧克力?”他来现世一个多月了,虽然知道巧克力是什么,却还是第一次吃到实物。“是呀,用比利时进口巧克力做的,平姨的拿手点心,好吃吧?”陆非辞将剩下半块放入口中。他其实从小就有好甜食的“毛病”,不过家里长辈说男孩子这样不好,因此也不常给他吃。后来八岁那年,意外发生,他被师父带走收养,师父虽然不管这些,但那时的陆非辞已经知道了“这样不好”,因此对这一爱好十分克制。不过,现代人似乎不以为然?他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余小寒,头一次生出一种志同道合的欣慰来。他回味着巧克力酱的馥郁甜美,想,算了,不管那“血月之变”是因为什么,如今的自己只要努力修行就好。实力达不到一定级别,就接触不到那个级别的事。何况他死而复生,多活一天都是赚的,胡思乱想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及时行乐。于是又拿起了一块巧克力酥。陆非辞心满意足地连吃两块,才又道:“刚刚说到哪了?昨晚的异象绝不是天罚,不然你我哪还有命在?”余小寒:“也是,可我看大家说得都可玄乎了。”陆非辞:“是挺玄乎,说不定真有高人招来了天雷,但天雷不是天罚。”他顿了顿,又自顾自地摇头道,“话虽如此,天雷也不是谁都能抗下的……好了,不说这事了。我拿上符纸赶紧回去吧,晚了怕又要下大雨。”“好吧,稍等一下。”余小寒走进书房,拖出一个万向轮行李箱,“从哥,你直接把箱子带回去吧,不然下雨天我怕弄湿了。这里面不仅有我们昨天买的东西,还有我之前的囤货,够你用好一阵子了。”“谢谢。”陆非辞轻轻一笑,“我等回去再多画几张符给你备用吧。”他拖着箱子离开了别墅,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暴雨来临前上了车。雨水冲刷着公交车的玻璃窗,陆非辞坐在倒数第二排窗边,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在雨中变得模糊。下车时,狂风已止,雨势也弱了许多,小雨点“滴答滴答”地打在伞面上。陆非辞拖着一箱子符纸,走在雨夜的泥泞小道上,又忍不住回想起昨夜布阵失败的情景。聚灵阵是他加速修行的关键,可前提是这个捷径不能危害到他自身安全。昨夜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阵法的问题?不,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自己绝没有画错。是身子的问题?可他住进这具躯体一个多月了,一直安然无恙,为什么偏偏昨天出了意外?是时间地点的问题?陆非辞思考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就朝布阵方向走去。“……诶?”他走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转身,脚步却突然一顿。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鼓鼓的一小团。天气这么恶劣,总不会是有人来扔垃圾吧?还刚好仍在他的聚灵阵旁。陆非辞举伞走了过去。结果那不是个“东西”,而是一只脏兮兮、湿漉漉的泥毛团子!雨水将大地冲得泥泞不堪,这毛团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是个多“干净”的模样也可想而知。小狗么?陆非辞上前一看,黑眸蓦地睁大了几分。这是一只……狐狸?他怔了怔,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和狐狸还真是有缘。蹲下身仔细一瞅,总觉得这狐狸有几分面熟,不知道是不是天下狐狸都长差不多的缘故。再伸手一摸这只小可怜的胸口……居然还活着!陆非辞将它翻了过来,一股血腥气突然飘入鼻中。他打开手机探照灯,这才发现,狐狸的背部泥泞与血红混作一片。受伤了?陆非辞四下张望了一番,不会是去哪户人家里偷rou被打出来的吧?他稍作检查,发现这家伙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焦味,只是因为实在太脏,也看不出是什么伤。小雨还在继续,陆非辞举着伞,拿着手机,身后还有一个拉杆箱,做什么都不方便。他望着这只奄奄一息的小狐狸,有些犹豫。还活着,但是气息已经很微弱了,要不要救?万物生死有命,且不说救不救的下,这大雨天的,把它弄回去也挺麻烦。又是一道惊雷划过,在黑暗的雨夜中照亮了狐狸那张脏兮兮的小花脸。真的有点像……陆非辞默默地想。三百年前,他也曾救下过一只白狐,是只灵狐,修为不高,不过能吐人言。他叫它小年糕,因为那家伙趴下时就像条年糕一样,白白嫩嫩的一小团,又馋又懒,成天无所事事地跟在他身边。陪着他走过了千山万水,直到那日,自己葬身妖王之手……陆非辞轻轻叹了口气,师父说过,相逢即是缘,何况它还顶着一副这么有缘的面孔。同样的闲事,既然三百年前都管过一遭了,今日就再管一下吧。他收起伞,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将那脏狐狸裹了起来。然后一手拖箱子,一手抱狐狸,将它揣在怀里抱回了家。回到那个破败的小单间时,一人一狐都已经湿透了。陆非辞点燃一张照明符,打来了水,开始清洗狐狸。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