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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我当然是……跟他们开个玩笑啦。”杨树林彻底服了,再次坚定了心里的想法——惹谁都不要惹听哥。当晚,舞会的事在N大的社交网络里炸了又炸,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到陈听,因为他九点就睡了。杨树林这个旁观者倒是兴奋得难以入眠,十一点了还从床上诈尸,原因是忽然想起了最初的目标裴以尧。裴以尧到底去没去,各有各的说法。有人说看见他了,但绝大多数人都没见着,而且很快大家就发现,裴以尧根本就难以接近。开学至今,他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除了同舍的舍友,根本就没人能跟他搭上话。更不要说什么交换微信号、一起吃饭,宛如天方夜谭。至于传闻的事,杨树林当真洋洋洒洒写了篇中英文对照版真相大揭秘。校报是正经报刊,不能刊载,他就把文章贴在论坛上,谁看谁知道。周呈和苏落大约是被陈听的那句“有录音”给吓住了,竟然齐齐保持了沉默,安分得很。只在两三天后,杨树林从别系的朋友那儿听说苏落闷闷不乐的,似乎又跟周呈闹掰了。不过这跟陈听都没关系了,他巴不得不要再跟他们有任何关联。唯一令他苦恼的是,有人来找他表白了,还不止一个。“可以啊听听,你要脱单了!”杨树林拍拍陈听的肩膀。如果这事儿成了,他将成为423宿舍第一个脱单的汉子。“可是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出家……”陈听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听听你怎么了听听,不,我叫你听哥啊,有人跟你表白不是好事吗?你出家干嘛!”杨树林瞪大了眼睛。陈听慢悠悠地说:“皈依我佛,寄情山水。”杨树林:“……”陈听:“自由自在。”杨树林:“女朋友多可爱啊!”陈听:“我也很可爱啊。”杨树林:“……”过了一会儿,杨树林仔细一想,觉得陈听说得其实很有道理。像昨天那样的情况实属罕见,“爆裂鼓手”大约就像陈听的一个读条技能,冷却时间出奇得长,所以陈听大多时候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那些跟他表白的女生,喜欢的又是哪一个呢?如果要陈听去迎合大众的喜欢,那就不是陈听了。“哎……要不你去找个男朋友吧。”杨树林开玩笑地说。“有道理。”陈听坐起来。“不不不不不!”杨树林赶紧摆手:“我开玩笑的!”“我也开玩笑的。”陈听一脸无辜。杨树林觉得心很累,他可能永远都没办法get这位舍友的幽默感了。该如何拒绝表白的事暂且不提,舞会风波的第五天后,陈听给裴以尧发了条短信,询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把衣服还给他。冷酷小学弟没有回复。陈听也不急,继续干自己的事情。恰好又是一个周末,杨树林去记者团参加活动,他便独自一人去图书馆。N大的图书馆很大,除了庞大的图书室,还有咖啡店、多媒体学习区、健身房等一应配套设施。陈听对别的无感,但对底楼咖啡店里的蛋糕一直念念不忘。这咖啡店也是近两年才开张的,地方不大,只半个小教室那么大,位置也偏,但架不住人家味道好。店里的书架上还放着整整两排的伊藤润二和京极堂系列,让陈听如痴如醉。据杨树林说,咖啡店的老板就是学校里考古系的学长,不过人家神秘得很,从不在店里露面。而且那位学长已经去了研究生院,研究生院在老校区,所以杨树林几次想给他做个专访,都没堵到人。但陈听却能从蛋糕的口感判断老板有没有出现,因为只有老板亲手做的蛋糕才最好吃。不过等他吃到嘴里的时候,人家也早走了。今天也一样,陈听一尝到那甜中带苦、苦后又有回甘的滋味,就知道学长老板又大展身手了。他立刻抬眸看向玻璃柜,扫到里面剩下的最后一块巧克力蛋糕时,眼前一亮。店里只有一个陈听一个客人,所以他不担心有人跟他抢,慢条斯理地吃完蛋糕,这才走到柜台前准备打包外带。可他话还没说出口,门口清脆的铃铛声忽然带来一丝凉风。陈听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就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裴以尧。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风衣,袖口上推露出结实的小臂,一双腿还是那么笔直修长,只几步,就跟十月的寒风一起停在了陈听身边。“一杯美式。”简洁明了。陈听看着他,以为他没认出自己,或干脆已经不记得自己了。正思考着要不要主动跟他打招呼,裴以尧却忽然转过头来问:“你喝什么?”“嗯?”“你喝什么?”他又重复一遍,神情虽冷,却没什么不耐烦。“不用,我就是想打包一块蛋糕。”陈听反应过来,连忙又加了一句:“我自己来就好了。”陈听是老主顾,跟服务员早混了个脸熟,不用多说什么,服务员就心领神会地帮他把最后一块蛋糕拿了出来。裴以尧看看散发着甜腻香味的蛋糕,又扫过身旁的卷毛小矮个,视线定格在他嘴角残留的可疑蛋糕屑上。今天的听听,似乎又跟舞会当晚的不一样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啊。”陈听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疑惑地摸了摸脸,不出意外地摸到了蛋糕屑,而后老脸一红。裴以尧却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脸色平静地对服务员说:“再加一杯牛奶。”闻言,陈听也顾不得尴尬了,忙道:“我请你吧,还没谢你上次借我衣服呢。”听听不要怂,一八七怎么了,一八七也改变不了对方是个十八岁小豆丁的事实。很久很久以前,当对方还是一颗受精卵的时候,你已经……四十七厘米了!四十七厘米的身高差,是不可忽视的。可陈听还是算漏了一点,他有现金,对方有卡,还是推出的新生优惠卡,截止日期就在今晚。五十块,不多不少刚刚好。拿着牛奶和蛋糕走出咖啡店的时候,傍晚的风让陈听又想起了那天没穿裤子的尴尬。他偷偷打量着身旁的裴以尧,忍不住问:“那个,我发的短信你看到了吗?”裴以尧一手撩开风衣插在裤袋里,一手拿着咖啡,反问:“短信?”陈听点点头:“是阮姨给的号码,她让我直接把衣服还给你。”裴以尧立刻明白了,解释道:“我刚换了号码。”陈听笑笑:“哦,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你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我拿给你。”“先放你那儿。”裴以尧出乎意料的拒绝了,又走了几步,他停下来,“我走这边。”一条分